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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白切黑偽姐弟(17)

厲江臨抬眼看著他,哼笑了聲,“未婚妻不過是家族聯姻的擺設,隨時可以換人。”

話落,朝知夏挑了挑眉峰,“對麼,陸小姐?”

知夏接收到他給出的訊號。

這人許是當場就反應過來,順水推舟應她說那句幫她試試時懷兇起來是個什麼模樣。

但凡她順著話接並表現出一點點興趣,刺激一下時懷很簡單。

但她只是笑笑,沒接這個茬,掀起眼簾看著身旁的少年。

只見他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手隨意搭在知夏的椅背上,語調卻不帶敵意略顯無辜,“原來厲先生想找個擺設?怎的帶著這麼不尊重人的想法尋到我們夏夏頭上了?”

他低頭看了眼知夏,手似有若無的捲起她一縷髮絲在指尖把玩,“夏夏,厲先生年輕有為,從小高高在上慣了,有這樣冒犯的想法也情有可原,你別往心裡去。”

厲江臨被反將一軍,沒氣,順勢向知夏淡定的表達歉意,“我並非此意。”

時懷反問,“那是何意?”

問完也不給他機會答,淡淡道,“厲先生可聽過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青少年。”

時懷指尖的動作停下,看著知夏認真道,“若夏夏願意賭我是塊璞玉,那我定然不會是朽木。”

厲江臨看知夏笑彎了眸,一時無言,收起所有帶有攻擊性的回擊,沉默下來。

這女人,還真是逗著他玩的。

可惡!

可在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傻逼的時候,知夏又給了臺階。

“不過厲先生家確實是很多人搶著當擺設的,況且,模樣又生的養眼,哪家姑娘都不會覺得虧的。”

時懷:“......”

厲江臨:“......”

他倆不動聲色對視了一眼,臉上神情瞬間反了過來。

一個揚起嘴角,一個眉眼低垂。

厲江臨見好就收,識趣的起身,“今兒時先生的成人禮,本意不願給你添堵,我剛剛的言辭稍有冒犯,見諒。”

離開前朝知夏丟下一句,“我找個黃道吉日,再與陸小姐私下聊聊值與不值的問題。”

他就是特意來走過場的,和知夏說了這麼幾句話就去告辭陸霆延離開了宴會。

知夏慢悠悠吃完麵前的點心,站起身的時候時懷自然的攔住她,用絹帕替她擦了擦嘴角。

兩人身體幾乎相貼,少年低著頭,神色專注,像在擦自家寶貝無意間染上的髒汙。

...

回到宴會上,時懷需要去社交,有陸霆延和時雨立一起帶著,縱是平時眼高於頂的商業大佬也不得不給個臉說些恭維話。

知夏坐在安靜的沙發上,給蘇吟發去訊息。

那邊一時沒動靜,她也不在意,只是沒一會兒,有對過路的女孩唸叨著去看戲,讓她聽了去。

“在陸家這麼折騰,這許凝雪也是敢。”

“怎麼說也是許家獨女,千恩萬寵長大的,大小姐性子上來了,鬧一鬧還是有人慣著,有什麼可怕的。”

知夏喊了一聲,“哎,什麼事?”

一看是她,兩人斂了些許尖酸,賠起笑,“泳池那邊好像吵起來了,好像叫蘇吟的吧,撞了許凝雪一下。”

知夏道了聲謝,起身朝游泳池走。

那邊雖圍了幾個人,但不過小姑娘吵嘴,暫時沒掀起太大風浪。

知夏剛想走進,就見時懷先進入了人群。

她便站在遠處看著。

許凝雪是原劇情中必不可少的惡毒女配,不是為了破壞男女主劇情造出來的,此人是男二的暗戀者。

也就是說,她是時懷的忠實腦殘暗戀者。

三人之前在一所學校,蘇吟和時懷的事被傳的沸沸揚揚,她好似認定了兩人的曖昧關係,所以把蘇吟當成最大的情敵。

聽說之前就沒少找茬,這種小事上就更是不願放過。

看著像是無腦操作,但知夏跟203瞭解過,許凝雪這人本質聰明得很。

原劇情她被黑化的時懷利用,給厲江臨使絆子,沒少出力。

知夏最喜歡這種聰明人,若沒有腦殘的天道劇情影響,不受控制為“愛”做出這些所謂的降智操作,她們本該會是在各自領域發光發熱的女孩。

也不排除有真蠢的,真遇上,知夏一般選擇速戰速決。

就看許凝雪上不上道了。

只見時懷一來,許凝雪眼眶霎時紅了,“時懷,她撞疼了人不道歉,可不是我無理取鬧。”

蘇吟蹙眉,低頭看了眼身上灑的酒水,低嘆了聲,“晦氣。”

她不欲辯解,私下和她吵幾句就算了,現在已經被人圍觀,她不想惹事,更不想給陸知夏惹事。

於是轉身想走,又被許凝雪拉住,“你道歉啊!”

“對不起不小心讓你的酒撞到我身上了行了吧!”

許凝雪臉都氣紅了,直跺腳,“時懷,你看她!”

時懷面色平靜,拉開她抓著自己衣袖的手腕,“既然她道了歉,那就不要不依不饒的,好嗎?”

“好。”許凝雪只高興他沒向著蘇吟,輕輕擦了擦眼角憋出來的淚,“我聽你的。”

蘇吟一噎,知他過來的本意就是息事寧人,可這話好像預設了是她的錯。

一時也不知道在氣這個變臉比翻書快的綠茶,還是這個被綠茶綠昏了眼的男人。

堵著一口氣離開。

許凝雪立馬貼上時懷,去挽他的手,“時懷,我們好些日子沒見了,平時給你發訊息你怎麼都不回我呀?”

時懷跟被嚇到似的,趕緊退了好幾步把她手甩開,“你別靠我這麼近。”

他蹙眉,用手拍了拍被她碰過的地方,略顯不耐,“許大小姐,我說過很多遍,我已有心上人,你別再給我發那些網上抄來的情書了,好嗎?”

“什麼網上抄的,那些是我自己寫的。”許凝雪眼睛又溼了,一張稱得上可愛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她重複強調,“真的是我自己寫的,我還打了草稿,你要看嗎?”

時懷沒理她,皮笑肉不笑的疏散了圍觀群眾,剛準備回宴會就瞥見在那看戲的知夏。

少年的笑多了幾分真,邁著步子就朝知夏那邊走去。

“看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