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魔法國會的所在地。
一場即將要決定這個世界巫師社會結構的會議正在一座郊外的莊園之中展開。
哈利伊萬斯作為一位近幾年來起來的英國魔法集團的學術大佬,掌握著英國魔法集團的一部分中層和少量高層的資源。
赫敏作為英國魔法部的現任秘書長,實際上就是現在英國魔法部的實際掌權人。
此刻的這場面對世界的會議,兩人嚴格意義上可以代表著已經在赫敏領導下逐漸走向正軌的英國魔法世界。
哈利在距離大會場僅有一牆之隔的休息室內為妻子梳理好頭髮,隨後將演講稿交給了對方。
他們這次的目的是為了打破開始有山頭主義趨勢的巫師世界,對於赫敏他們來說,只有在外面可以拿到足夠的改變才能繼續推進國內的改革。
如果他們這次無法在這裡得到支援,那麼原本國內的改革也就同樣無法進行下去。
巫師世界的頑固性讓兩個原本一腔熱血的年輕人感到了一絲絲現實的冰冷,但同樣的,這份冰冷也給予了他們努力的方向。
“我懷孕了。”由哈利整理著髮絲的赫敏臉上泛起了一抹微紅,她看著青年在整理演講稿時認真的側臉,輕輕的對著他訴說道。
“嗯!”
哈利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後是躍然於臉頰之上的喜悅,青年想要去摸一摸那看起來還沒有弧度的腹部,但是又害怕自已太用力會讓這個小生命感到不舒服。
這猶猶豫豫的樣子讓赫敏樂開了花,她用手掌托住丈夫的手,然後輕輕的指引著他觸控到了那微微凸起的腹部。
人是一種極其容易凝固的液體,這點哈利他們已經非常的清楚了,只不過是十年多的時間,原本被救世主已經整合為一個世界,就連種族都已經開始淡化的巫師世界,現在就已經開始了利用國際,出生,種族劃分派系的趨勢。
甚至似乎是為了報復救世主那種粗暴的,快速的,完全的整合運動,反擊他的派系舉著自由的牌子,將巫師世界再一次的按照麻瓜的領土劃分撕的粉碎。
哈利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世界地圖,那上面有著187個巫師政治實體,它們在這小小的星球表面劃分出來一個個邊界。
即使其中的絕大部分可能都無法控制自已的所謂邊界。
巫師的政治應該是和麻瓜不同的,這點哈利和赫敏,以及幾乎所有魔法世界的政治家都已經意識到了,但是救世主已經向他們證明了,之前巫師界的所有政體都只是過家家而已。
他們無法回到過去的世界裡,同樣也不願意,更不能前往救世主給他們塑造的那個未來之中。
越清醒的巫師現在越迷茫,他們眼看著自已的科技進度條開始變得緩慢,進而停滯。
最無法接受的不是身處於黑暗之中,而是見過光明之後再次被惡狠狠的踹回了漆黑的角落裡。
明明救世主也是從一個小巫師起步的,明明他就是那樣一步步發展上去的,但是在正真上手開始解題之後,這些在課堂上看了個大概思路就選擇埋頭睡大覺的差生此刻突然發現,自已一道題也解不出來。
少數依然可以繼續解題的人,比如斯內普,比如獲得特赦的馬爾福先生都赫然發現,自已就連一個實驗室的巫師都湊不齊。
這些人要不是還有自已的事情,要不就是不願意過來和他們這些過去的高層扯上太多的關係。
被半軟禁在實驗室內的德拉科馬爾福正站在一個巨大的培養皿之前,之所以將這個器皿製作的如此之大不是為了增加產量。
而是因為現在的技術水平就只能這樣利用體積去彌補技術上的缺陷,一些在之前看起來理所應當的實驗材料和裝置在現在看來簡直是一種奢侈。
“馬爾福先生,我希望可以更快一點,關於那個延壽技術。”
站在馬爾福先生身後的是一位已經被裝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罐之中的老人,老人的身體此刻就像是一顆乾癟的葡萄,在藍綠色的液體之中起起伏伏。
一根根細長的管子直接連結著他的各個臟器,在監控其執行的同時給其提供持續的治療。
老人是透過側面的一個傀儡娃娃開口的,這是用有天賦的巫師孩童的頭顱製作的一種替身,一般來說在前救世主時代這種人會被定義為黑巫師,然後看情況圍剿。
而在救世主時代,這種浪費偉大救世主材料的行為則會被認為是瀆神,然後被聖徒帶著一大票的聖騎士將腦袋砍下來。
但是在現在這個魔法集團掌握權柄的時代,這是一種被默許的事情。
巫師們雖然摒棄著救世主的一切,但是似乎是因為有人為他們開啟了那扇位於道德底線的大門,讓他們在這條下行的快車道上得已無太多心理負擔的一路疾馳。
甚至有超過只是為了利益,而有時略顯殘忍不足的救世主先生的趨勢。
“延壽技術都是有風險和意外的,不老泉之前的工作就是將這個意外降低到可以被接受的程度。
現在您要是急著用也可以,就是有九成機率您會變為一盆植物,半成機率您會變為一隻怪物,還有半成機率您將會獲得200年左右的壽命。”
“我很遺憾的沒有挺到救世主時代馬爾福先生,所以理所當然的,我無法在這些技術話題中給您什麼保票。
但是請相信我在救世主時代之前積攢的信譽,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您。
如果您在我感到死亡坐在鄙人的床前,撫摸著鄙人之前,無法讓我可以向那個表子豎起中指,然後一腳將她踹開。
那麼您的家人有十成十的機率會陪你一起去見你們那位尊敬的救世主先生。”
德拉科看著咕嚕嚕冒著泡的罐子搭載著老人的頭顱轉向離開,手掌微微搭在大腿的外側敲擊著,這是他無杖施法的前兆。
但是最終這位前月球高階研究員還是放棄了這個冒險的舉動,自已的父母和妻子都在對方的手上,甚至於即使他們即使逃了出去,也會被抓起來審判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