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爛漫。
鈴鐺般爽脆的笑聲配合漿與水的碰撞聲,像是冬日裡不可多得的樂曲。
“你看!魚啊!”許恩指著海面上躍起的魚兒。
“好多隻!”
漁夫樂呵地講解魚兒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躍起。
江燃把相機調成攝像模式,拍下許恩如此可愛的模樣。
漁船靠岸,漁夫和江燃互留電話,打算回岸也乘這個老漁夫的小船。
許恩第一次來,滿眼的探究和好奇。
指著山邊的固體問江燃:“這是什麼?”
“杜蠣。”江燃說道,上次他來就認出來了。
海邊的一些殼類生物喜歡寄居在岩石身上,布成一片。
兩人往上爬著,這時的遊客比較少了,三三兩兩的坐在山頂的草坪上。
“我上次就坐在這裡。”江燃指著不遠處的草地說道。
“那我們也去那。”
許恩跑向江燃所指的地方。
江燃把相機舉起來,看許恩蹦蹦跳跳的樣子,像一隻小兔子,還是剛出洞的那種。
“快來啊,愣著幹什麼?”許恩轉頭向江燃招手。
相機裡的許恩笑言晏晏,白淨的小臉有些被凍紅。
江燃收起相機,和許恩並排坐在一起。
“拿來我看看,剛才拍這麼多東西。”
江燃把相機遞給許恩。
“拍的還不錯嘛。”許恩按動相機鍵,一張一張看過去。
上一次來X市,江燃認識了林宿之後就一直“被迫”傳授攝影技巧,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應用了。
許恩喜滋滋地把相機扔回江燃手裡,任他拍照,晚上再匯出來。
兩人在平臺島頂端曲膝並排坐著,看太陽從金黃色變成橘黃再到淡紫色。
聊著早上的考試,放寒假之後的日子。
“我寒假都沒放,前兩天要麼在整理書本要麼在複習英語競賽。”許恩撿起一塊石子往海里扔,不過,當然是扔不到的。
“那我可幸福了,還可以睡到自然醒。”江燃歪頭對許恩笑著。
無錯書吧欠揍。
“你不是會晨跑?”
江燃搖搖頭:“我偷個懶。”
其實江燃已經寫完一本習題了,為了不讓許恩傷心就撒了個謊。
晨跑,當然是有的,只是這兩天太冷了不適合。
傍晚五點半。
夕陽沉底,冬裡的白天總是短暫,X市快天黑了,隱隱約約有紫色藍色交雜在一起的雲朵在天邊掙扎。
漁夫在島邊等待。
江燃牽著許恩的胳膊下山,路不是很好走。
“誒喲,要回去了不?”老漁夫看兩人交錯的手臂樂呵著。
“要的要的。”許恩叫著,在江燃地攙扶下上船。
兩人坐定之後船就開動了。
漁夫在絮絮叨叨這塊地方的由來,還有自己調皮的小孫子。
江燃拍下最後一張照片就停下——相機快沒電了。
最後一張是在昏暗光線下拍的兩人合照。
江燃舉著相機,許恩湊了過來,兩人笑看鏡頭,像極了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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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了嗎?”
江燃敲敲許恩的房門。
“哦好啦。”少女的聲音透過門傳來,江燃半倚在牆上,右腿微曲,左手拎著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