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的宮外孕手術進行得相當順利,在西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裡,何仁賢特意為麗娜準備了一間商務套房,讓她在術後能夠安心休養。期間西米姐也一直陪伴在麗娜的身邊,直到她恢復得差不多了,才放心離開。
與此同時,何仁賢透過組織考察,被正式任命為江州市副市長,北江區委書記一職仍由何仁賢兼任,何仁賢前段時間處於考察公示期,不得不謹慎,這下如釋重負,他立刻給麗娜發來了資訊,告訴她晚上會到西都看望她。
麗娜聽說何仁賢要來,很是高興,她立刻下了床,開始收拾自已起來。手術後半個多月以來,她幾乎沒有化妝,但女孩愛美的天性使她想要展現自已最美的一面給何仁賢。雖然現在她還有些憔悴,但那份天然的美麗依然不減。
在夜幕降臨的八點,何仁賢抵達了西都,他心急如焚地來到麗娜所入住的酒店房間。一進門,麗娜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鹿,撲進了何仁賢的懷抱。何仁賢溫柔地環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何仁賢心疼地撫摸著她的秀髮,聲音低沉而溫柔:“親愛的,我知道你受苦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的語氣充滿了無盡的疼惜和悔恨。麗娜聽到這裡,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一下湧上心頭,眼眶裡充滿了淚水,如梨花帶雨般悽美,埋首在何仁賢的胸前低聲哭泣,淚水打溼了他的衣服,何仁賢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繼續撫摸著她的頭髮,給予她最需要的安慰,他明白,有時候言語顯得多餘,而行動才是最好的療愈。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何仁賢的沉默和耐心顯示了老男人的沉穩與體貼。他知道,在這種時刻,與其過多地言語給她足夠的空間,不如給他足夠時間讓她宣洩內心的痛苦。
過了許久,麗娜的哭泣聲漸漸平息了。何仁賢輕柔地開口:“親愛的,我該如何補償你呢?”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真摯和關切。其實,在來之前,何仁賢已經深思熟慮過這個問題。一個如此年輕美麗的女性,真的會毫無所求地愛上他這個老男人嗎?畢竟他還是手握大權的領導,是否會有人因為他的權力而接近他?他也曾設想過麗娜會向他提出各種要求,無論是金錢還是工程專案。但他也明白,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的關係就變得功利和不堪一擊了。然而,麗娜的表現讓他深感欣慰。交往了幾個月來,她從未向他提出過任何要求。她不像那些區上的女幹部或某些社會女性,一上來就帶著明顯的目的,麗娜的單純和真誠讓他感到無比珍貴。
他甚至覺得麗娜有一種特殊的旺夫相。自從和她交往以來,區上的專案實施得異常順利,他的事業也如日中天,又如願高升為副市長,這一切是否與麗娜有關?他內心深處不禁萌生了一種感激之情。他決定要為麗娜做點什麼,以彌補自已心中的虧欠。畢竟,她為他帶來了如此多的好運和美好的時光。他甚至開始考慮為了與麗娜結婚而離婚的可能性。
這不是區裡即將發行債券嗎,訊息像野火般蔓延開來,引來無數券商爭相接洽。有領導的招呼,有同學的熱情推薦,甚至陽武還推薦了他女朋友劉婷婷朋友的公司。他覺得陽武實在是不懂事,這麼多年下來,在官場混的基本分寸感都丟失了嗎?這次的債券發行專案,何仁賢早已心有所屬,他決定留個麗娜。他想為麗娜考慮,儘管麗娜從未主動提及此事。
“娜娜,我們區裡即將發行一支城投債,規模高達20億。你們北國投要是感興趣,我就安排給你們。”麗娜聽後,輕輕笑了笑:“賢哥,你真是太好了,但這樣會不會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何仁賢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娜娜,你不用想太多,我給誰做都是做。你就是我家人,我為你做點事是理所應當的。”他堅定地說道:“誰敢說我什麼,我就讓他曉得我的厲害。”隨後,他又語氣溫柔地補充道:“娜娜,自從和你在一起後,我感覺一切都順風順水。你就像我的幸運星。”麗娜聽後,感動地依偎在何仁賢的懷裡:“賢哥,謝謝你。只要能為你做點什麼,我都覺得是值得的。”何仁賢沒有把自已的高升歸因於自已這麼多年的辛苦努力和人民的信任,而是歸功於情人對自已的興旺。
兩人的情感似乎在這一刻更加深厚了。何仁賢輕柔地撫摸著麗娜的臉頰,他的手指在她的面板上輕輕地滑過,麗娜的臉上微微泛紅,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裡閃爍著羞澀和甜蜜。“麗娜,你看看你,”何仁賢輕聲說道,“這段時間你明顯瘦了很多,今晚我要給你好好補一補。”他的眼神裡滿是關懷和柔情。麗娜輕輕地扭動著身體,嘴裡嘟囔著:“好討厭,人家都還沒有完全康復呢……”她的聲音細如蚊吶,卻足以讓何仁賢聽見。
“顧不得那麼多了。”何仁賢堅定地說道,他的手緊緊地摟住了麗娜的腰。輕地低下頭,他的唇輕輕地覆蓋在麗娜的唇上,兩人的舌尖在口中互相探索、糾纏。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就像兩棵交錯在一起的樹,彼此依偎著,難捨難分。
差不多一個多月,北國投提交了定向融資的方案,該方案依次透過了區國資公司總經理辦公會、董事會、區政府常務會和區委常委會,最後決議,由北國投公司作為此次定向融資的服務機構,北國投公司代北江國資公司在在西都益金所備案,該定融的底層資產為北江國資公司土地整理出來的賬面價值約二十多億元收儲土地。
一個多月後的定向融資城投債發行期如約而至。這單專案的承銷商正是北國投公司,而其年化收益率高達12%。不過,這款產品規定不得向社會廣大不特定公眾募集資金,這讓何仁賢對此次融資能否達到預期規模深感憂慮。因此,他特意成立了由吳一德領銜的資金募集工作組。
吳一德積極行動,透過電話、微信等方式,向各區縣和鄉鎮的部門及負責人發出了通告,要求機關幹部職工以及企事業單位踴躍購買。他還鼓勵廣大幹部職工在微信朋友圈積極宣傳,以期提高購買意願。
然而,城投債市場風險重重,類似的產品頻頻暴雷,使得大家對此類產品的購買意願並不強烈。經過初步蒐集,僅有8億多的購買意向,距離20億的目標相去甚遠。面對這一困境,吳一德懷著忐忑的心情向何仁賢彙報了情況。
何仁賢聽後極為不滿,帶著市領導的威嚴,斥責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這點事都辦不好嗎?”曾經,何仁賢與吳一德在區委班子中並肩作戰,儘管職務有高低,但關係還算和諧。然而,如今何仁賢已升任副市長,與區委班子的關係自然有了微妙的變化。
吳一德內心也盤算著自已的前程。他希望在區長的位置上有所作為,甚至覬覦區委書記的寶座。他深知,何仁賢只是過渡性兼任書記,長遠來看,這個位置的含金量極高,不可能輕易交給他人。與此同時,他也聽聞張青玉即將調任隔壁縣區任書記,這無疑為他競逐區長之位增添了幾分勝算。他內心篤定,只要對何仁賢忠心耿耿,加上這些年的默契配合,區長的位置應是志在必得。這何仁賢離開北江,那個能留下來收拾爛攤子就是我老吳了,至於陽武嘛,這個上不了席面的大老粗就算了吧。
儘管吳一德心中有些不滿,但他還是得裝出一副恭順的模樣。他小心翼翼地站在何仁賢的辦公桌前,低頭說道:“老闆,這次銷售不佳,我負有一定責任。該做的宣傳和推廣都做了,但現在社會的觀望情緒濃厚,尤其是公務員和職工的購買意願並不強烈。”
何仁賢眉頭微皺,沉聲道:“利息已經相當高了,他們的購買意願怎麼還這麼不強烈?”吳一德心中焦急,雙手不停地搓著,嘟噥道:“估計是大家對產品還不夠信任,而且資金方面也有所欠缺。”
何仁賢則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要解放思想,關鍵是要找到解決辦法。”吳一德立刻聚精會神地望著何仁賢,等待他的高見。
何仁賢嘴角微翹:“老吳,我們必須得考慮從銀行入手。那裡才是資金最集中的地方。”吳一德頓時眼前一亮,連連點頭:“老闆所言極是。之前商業銀行的行長對我們愛理不理,現在您是他的上級,他哪裡還敢不從。”
何仁賢冷笑一聲:“哼,這個傢伙這次再敢擋我們的路,我就讓他知道厲害。我有個想法,由市行業銀行給我們各部門單位職工授信,少說也有二三十萬吧,信用貸的利息不過3點多,然後職工買這個產品,中間還可以賺到利息八個多點,如果按30萬計,我們還可以為職工賺取利息至少2萬多元呢””
吳一德聽後大喜,猛地一拍大腿:“這個辦法太好了!我怎麼沒想到。”吳一德拍大腿的動作比較誇張,也算是拍馬屁,何仁賢微笑著擺擺手:“你下去後,立刻與市商業銀行行長對接,告訴他這是我的意思。同時,要儘快動員公務員和職工購買我們的產品,每個單位都要有任務指標。你要仔細測算一下,購買率至少要達到多少才能滿足我們的融資需求。
這個事情,我們必須做得漂漂亮亮,絕不能半途而廢,讓人恥笑。我丟不起這個人,更重要的是,北江這塊寶地最終還是歸你老吳所有。你若過得不舒坦,我也無法心安。”何仁賢看似無意之中又給了吳一德一個美好的願景,也算是對吳的一種鼓勵吧。吳一德連忙答應退了出去就去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