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你藏著什麼秘密,先尋一處隱秘的地方,把你採的固靈草給我,我先要將體內的氣息穩固一下。”
魯子睿帶著張子越已經離開隔離病區五里地後,看著體內翻湧不息的靈氣,無奈的搖搖頭,若是換作以前,平息這樣的靈氣,還不是彈指一揮間,如今這樣的實力,且等著恢復吧。
兩人尋得一處僻靜的山洞,魯子睿放開靈識,將四周搜尋了一遍,確認了四下無人後一揮手將洞口遮蓋了起來。
“說說吧,你倒底捅了什麼天大的簍子,讓這麼多人都想要你命?”
張子越看著眼前已經盤腿調息的魯子睿,心生一絲詫異,這還是這位武功蓋世的魯大人第一次對這個時代的那些破事有興趣,可一時間叫他說,也不知從何說起比較好,撾耳撓腮了半天后說道
“其實吧,這個事,要從頭說起,可能要說好久。”
魯子睿沒有睜眼,淡淡的說道
“沒事,慢慢說,我還需要調息一陣,你說著就行,我在聽。”
“好吧,那就要從許老七的那個那個礦坑說起了,許老七原本呢,在黑道上也算是有些勢力,主要經營著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正行,應該就是他那個土石方的生意。雖然說做的還算不錯吧,但是他想混進中州的上流社會還是不太可能得,真正讓他有躋身機會的,還是他在他的那個礦坑了開採出了那種奇怪的石頭。”
在好奇的看著數個淡藍色的光點拖著長長的尾巴盤繞在魯子睿的周身後,張子越緩了緩繼續說道
“那個奇怪的礦石起初剛被發現的時候,因為數量不算多,也沒人知道有什麼用,所以就沒什麼人在意。那會所有人看那個礦石就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破石頭,除了比較堅硬以外,無非就是通體泛著點幽幽的藍光,就是那種,嗯。。就是比你現在身上的這個顏色還要再深一點。”
雖然魯子睿並沒有搭茬,但張子越顯然越說越興奮起來
“後來這個礦石的事情被一個調查局的小調查員知道了,隨後的一個月,連那個調查局的陳局長都到了許老七的礦坑現場去了好幾回。緊接著,許老七的那個礦坑就被調查局封了快一年多的時間。”
“這說來也奇怪,就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整個南國都開始流行起一種以前從未見過的首飾,據說那塊石頭只要佩戴了就會有奇效,不僅可以微潤養靈,還可以保住一生康寧,說是每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孩都必須要有一塊才行。就是藉著這個噱頭,一塊小拇指大小的石頭,就能輕輕鬆鬆的賣出天價,而那個石頭就是——翠靈玉。”
張子越緩了緩,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說道
“據說這是南州第一大家族沈氏家族在背後操作,當然了,這裡面肯定也離不開中州的唐家,因為畢竟整個南國所用的克里,都是唐家發行的,所以在南國上層的規矩裡面,有一大半都是唐家定的,這個翠靈玉要是沒有唐家的點頭,那能操作起來也是絕無可能的。”
話到此處,魯子睿身上的淡藍色氣息逐漸消失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所以,一個能知曉南國執行秘密的人,是一個瘋人院裡的瘋子,這不合理吧?”
“嗐,你終於醒啦,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雖然都是猜測,但在這整個南國大家都知道啊,況且我也不是什麼瘋子,我能知道這些事,有沒有一種可能?”
張子越看著剛剛醒來的魯子睿,故作神秘的提著嘴
“嗯?”
“我就是那個小調查員?”
“呵,那就有點意思了,接著說說,你是怎麼瘋的?”
“我哪有瘋,瘋的是這個時代,不是我,現在這個時代叫做“黃金年代”,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五大家族把這個星球上80%的黃金都弄到了我們南國,這就意味著,在這個黃金時代裡,你只要有黃金,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之為所欲為。”
“是麼?這麼說來那倒是有點意思了,這樣看,也挺簡單的。”
魯子睿說著,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張子越趕忙搖著頭
“可不簡單吶,你要知道,就憑你這一身武藝,出去也不會有人看的起你的,你要想讓人看的起,你穿的衣服上就得有徽章。”
說著,張子越指了指自已胸口那空空的地方,示意了一下
“一般人有個銀花徽章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稍微好點的能有個金花徽章,你要是能戴上花瓣,那出去都是昂著頭走路的。更別說那些戴著葉子的人,和五大家族的家族徽章了,時代不同了。”
魯子睿聽到這,嘴角微微一抽,冷笑一聲
“那倒真是有趣,合著在這,我活這麼一遭。天天都要想著別人怎麼看我唄?我就不能為了自已活麼?”
“倒也不是不行,我就是為了自已,不是活到瘋人院來了麼?”
“這又是為何?”
“唉,像我們這種調查員總是跟底下的牛鬼蛇神打交道,所以多多少少都會自已弄點小產業嘛。之前倒賣點酒水,也是點子背,被局裡發現了,欠了不少錢,只能暫時到瘋人院裡躲躲。”
說道傷心處,張子越也是捶胸頓足
“結果給他們出去以後,也不知道許老七怎麼那麼好心,平了我的賬,還說要用我的路子倒賣煙土出去。那種情況下,我有什麼辦法,哪知道那個畜生是藉著煙土的名義把翠靈玉走私出去。這什麼酒水,煙土,最多也就是丟個工作罰罰款就完事,走私翠靈玉哎,我是調查局的我能不知道嘛,五大家族的東西,動也不能動啊,這是要命的唉。”
“說到底,不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就是,就是,就是這個道理唉。”
說到這裡,魯子睿將雙手在半空劃過,所有的氣息終於被穩穩壓在了氣旋里,安靜平和的旋轉著,長長的一口濁氣被吐出後,一個伴隨著渾厚的內力聲音響了起來
“走吧”
張子越似乎還在剛剛的沉浸式吐槽中,沒能緩過神來
“啊?啊 ? 去哪裡?你好啦?”
“這不是“黃金年代”麼,那我們就先去弄點黃金去吧,走,先出去給先去我弄張地圖去”
“你,不會是要去搶劫吧?”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以你的武功,真就是搶一點,也不是不行。況且,你剛剛都已經把軍情局局長弄殘廢了,這個中州,說實話,我們待在這,是不是也有點不太合適?”
“弄個什麼局長,就把你慌成這樣?你這膽子也真是豆腐做的。”
“這不是怕麻煩麼,要是下個通緝令什麼的,到處都是他們的人,每天都要躲來躲去的。”
“他變成那樣只能怪他學藝不精,他還有臉下通緝令?”
“那,就先去我家?”
“行,帶路吧。”
“你不是可以輕功的麼?”
“你也不看看你有多重?”
無錯書吧兩人穿過了一些崎嶇的山路,終於看見了遠遠一個小村落,夕陽陪伴著兩人的病號服顯眼的穿過一大片農田,農田裡的一個忙碌的身影,駐足觀望著兩個穿著瘋人院病號服的二人,嘟囔了一句
“又進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