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是在海灘曬著太陽,享受著沙灘、海風、日光浴?”
“錯。”洛遲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把額頭上的墨鏡架回到鼻樑,“我是躺在遊艇上曬太陽。”
“呵!”
打著電話,即便看不到臉,洛遲都能從這聲輕哼裡看到湛清河的白眼。
洛遲對此回以一聲輕笑,慢條斯理地拿起一旁矮几上的冰椰奶茶猛吸一口,還故意對著手機那端發出一聲饜足的嘆息。
湛清河:“草。”
洛遲大笑。
顧妄不由涼涼地看了過來。
每次和湛清河打電話都笑得那麼開心。
洛遲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莫名就從顧妄的眼神裡讀懂了他的想法,這貨吃起醋來,怕不是又想著讓他和湛清河斷交。
可能是待一起時間久了,洛遲感覺他對捕捉顧妄的想法愈發的駕輕就熟。
顧妄一個眼神他都能秒懂這貨又在犯什麼病!
這怎麼不算另一種意義上的穩穩拿捏了呢?
“我真是白操心了這麼多天,從顧忱那裡得到你逃跑的訊息,我差點沒嚇死,你膽子可真大!”
洛遲這下笑不出來了,湛清河的言外之意那麼明顯:“你忘了當初,你還說我要是有機會逃跑,你還會幫我呢,現在說我膽子大。”
“這不是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找到機會了,的確是膽子大啊,我當時還想著,你到底多久會被抓到,當然了,我心裡還是希望你能成功的。”
“說的很好,別說了。”
每個字都像是抽他巴掌,可真會聊天。
湛清河輕咳了一聲,聲音低了下來,像是怕自已的聲音被顧妄聽到似的,“你真沒事吧?”
“你聽我的聲音像是有事嗎?放心吧。”
洛遲心底一暖,腦子裡卻想到自已之前被鎖著,整天在床上暗無天日的那段時間,嘴角不由一抽。
忍不住斜睨了旁邊顧妄一眼。
如果眼神能刀人,顧妄的墳頭草都早就比他人還高了。
湛清河想了想也算是安心了一下,聽到洛遲的聲音,卻是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
別的不說,洛遲向來樂觀,就算天塌了在他看來,也能笑著面對似的。
妄哥沒把洛遲怎麼樣,洛遲會讓自已過的很好的,不會讓自已陷進內耗的情緒裡。
這一點來說,他是真的佩服洛遲。
真說起來,他反正是做不到的。
“小遲,如果……你真的堅持不下去的話,那我,我到時候讓我父親去和妄哥談談。”
他現在手裡的籌碼根本沒辦法也沒資格和妄哥在一個桌上談條件。
但他爸可以。
指不定,集團之間的利益,或許能讓妄哥考慮一下……
無錯書吧“不用勞煩叔叔,我剛折騰了這一下子,算是明白了,沒什麼用,別折騰了。”
洛遲可不想連累了朋友。
顧華榮他利用的心安理得,畢竟顧妄是他親兒子。
把自已朋友牽扯進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只想和朋友保持單純純真的友誼關係,並不想給自已的朋友添麻煩,甚至成了朋友的拖累。
人情欠多了,總會成債。
洛遲又和湛清河聊了一會兒,隨意搭在扶手上的那隻手忽然被人輕輕勾了一下。
垂眸看去,洛遲正看到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正勾著他的一根手指,把玩似的勾來勾去。
見他看來,慵懶躺在旁邊躺椅上的顧妄也沒起來的意思,只揚了揚唇,懶懶道,“小東西,別冷落我啊,電話打夠了嗎?”
就算是頭頂有遮陽傘,但這裡還是很曬,顧妄卻是一點不怕曬黑。
就這麼穿著四角泳褲,裸著個上半身躺在那兒。
精壯的八塊腹肌實在是引人矚目。
肌肉線條流暢勻稱,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
洛遲深吸一口氣,目光總算從顧妄的腹肌上扒出來,落在顧妄的臉上。
嗯,臉上架著個墨鏡,但偏偏還不好好戴,就鬆鬆垮垮在架在那高挺的鼻樑上,半掉不掉,露出些許狹長幽邃的眼眸。
那隨意看來的眼神,散漫又邪肆。
看著就跟游泳動漫裡走出來的游泳健將似的。
算了,臉也不能看。
洛遲移開目光,趕緊跟湛清河說了再見,掛了電話。
別看顧妄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曖昧勾引。
但這貨絕對是就是明晃晃的在點他!
要是他不掛電話,指不定下一秒手機都能給他直接當場扔海里。
“我也就打了五分鐘。”洛遲把手機放下,躺回躺椅上,任由顧妄把玩自已的手指頭。
這男人有時候是真的很幼稚。
不,是大部分時間都很幼稚。
跟小朋友終於找到了自已喜歡的玩具似的,看誰都像是搶自已玩具的混球。
佔有慾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