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部隊必須經過血與火的考驗。
太極旗部隊也一樣,大統領有意讓這支脊樑接受戰場的洗禮。
參謀總長知道分寸,他知道底細,這支部隊只是看上去有些戰鬥力,相對其他寒軍,戰力在中上層,讓他們上戰場有點懸。
然而,架不住報紙每天吹捧,大統領的催促,加上米軍武器支援。
部隊從上到下充滿豪情,連明燦這樣的,都想上戰場建功立業。
參謀總長心裡再有底,也不敢說實話,一旦說出來,沒人信不說,這個參謀總長也當不成。
這種情況,只能睜隻眼閉隻眼。
最終,太極旗部隊威風凜凜開出軍營,奔向北方的戰場。
部隊擁有的精氣神,讓同防區的其他寒軍望塵莫及。
這些人對戰鬥充滿渴望。
有的寒軍軍官就想:他們是真的想打仗,還是覺得打仗好玩。
第一天總教官樸少將瞞所有人,組織兩個排,摸到米軍與華夏軍談判的地方,攻擊了站崗的華夏軍士兵。
華夏軍發現他們,因雙方在談判,華夏軍的排長不以為他們是來破壞,華夏軍也想不通,主子都不想打了,狗還敢擅作主張。
今天夜裡,這條狗還真敢破壞談判。
華夏軍非常生氣,向米軍抗議。
米軍無恥回答:“我們保證米軍士兵沒有參與襲擊,其他人不清楚,也管不了。”
華夏軍也不客氣:“你們這樣說,我們怎麼報復,你們也無權干涉。”
“只要不針對米軍就行。”
“希望你們不會摻和進來。”
華夏軍組織精幹力量,準備誘殺這支攪屎棍子部隊。
樸少將在前線混了這麼久,對華夏軍的戰術非常瞭解,知道一擊得手,就不能再去,他們肯定設計好了圈套。
他重新找了個目標,半夜秘密運動到了米軍陣地前,從米軍陣地出擊,抓華夏軍哨兵。
就算打起來,華夏軍也會將憤怒傾瀉到米軍頭上。
最好你們兩家拼個你死我活,我們坐在旁邊看戲。
華夏軍的哨兵站在黑夜中。
太極旗部隊的人趴在地上,舉著望遠鏡觀察。
明燦都來了,上次金世正參與行動,說開槍打死華夏軍,明燦坐不住了,今天晚上說什麼都要來,還跟金世正吹牛,這次我抓個活的回來。
見華夏軍哨兵一動不動,問身邊連長:“他是不是睡著了?”
他的連長狡黠一笑:“你敢去嘛?”
“敢啊。”
“好,你與樸昌順把人扛回來。”
明燦人生中第一次沒有害怕,悄悄摸上去。
到十幾米距離,華夏哨兵往旁邊轉了下身子。
明燦心中狂喜,這小子腿麻了,活動一點不利索,加快動作,有三米時,與樸昌順起身撲上,腳一落地,就覺軟軟的,接著身子失去平衡,掉到一個大坑裡。
上當了,醒悟過來,為時已晚,全身摔的如同散架,坑
隱藏的華夏軍戰士從暗處閃出,跳進深坑,將摔的不敢動彈的兩人綁上拖了上來。
明燦的嘴裡塞了一雙臭襪子,是樸昌順的,樸昌順嘴裡塞的則是明燦的。
走過那個哨兵,明燦如夢初醒,那哨兵是假人,穿著華夏軍衣服,腳底下有個轉盤,華夏軍戰士拉動繩子,哨兵就能做出轉身動作。
難怪看上去那麼僵硬,哎。
明燦眼淚要出來,功業未建,再次成了俘虜,有上次經驗,明燦知道,華夏軍對俘虜不錯,一點沒擔心。
相比之下,樸昌順嚇得不輕,走路腳都抬不起來,押送的華夏軍戰士氣壞了,直接架起來。
來到華夏軍前沿指揮部。
明燦發現,人來人往,一個個著急忙慌,身上掛滿子彈與手榴彈。
完了,他們要進攻了。
明燦緊張的心情突然痛快起來,打也是打米國人,讓他們打吧。
他們被壓在一個院子的土房子裡。
四個戰士持槍盯著,戰士的眼裡要噴出火。
不一會翻譯走進屋子,突擊審訊。
“叫什麼名字?”
“明燦。”
“樸昌順。”
聽到樸昌順的名字,翻譯愣了一下,心說:“家裡挺有錢啊。”接著問:“部隊?”
明燦搖頭晃腦,充滿自豪:“太極旗部隊。”
翻譯愕然:“你們是太極旗部隊的?”
“是的。”
翻譯激動不已,叮囑戰士:“用點心。”起身要走。
明燦害怕:“慢著,我有話要說。”
“說什麼?”
“你們不是優待俘虜嘛?”
“對啊,我們優待俘虜,你還不夠優待嘛?”
明燦害怕的瞅了眼看押的戰士:“他們四個看我們的眼神,充滿憤怒,為什麼?我們害怕。”
翻譯笑了:“他們憤怒,是因為你們,因為看押你們,他們沒落到上戰場。”
翻譯走出院子,又壓進一個人。
明燦透過窗戶看的清楚:“不是張教官嘛?他怎麼被抓了?”
那人確實是張建初,奉命送信,前線緊張,透過火線時被抓。
華夏軍戰士以為他是寒國人,押他找翻譯。
張建初對翻譯說:“找楚團長,我是白大夫派來的。”
戰士不知道白大夫,黑大夫。
翻譯知道,立即讓戰士鬆綁,帶他去指揮部,用電話聯絡團部。
楚團長親自來了。
張建初交出帶來的信。
楚團長看完,命令終止行動,安頓好張建初,帶著信馬不停蹄,趕往師指揮部。
緊張的華夏軍前沿,慢慢歸於平靜,所有的戰士彷彿隱身一般,整個前沿只剩下那幾個假人。
看守明燦的四個戰士眼裡的怒火也沒了。
明燦與樸昌順心裡一寬,尤其是明燦,居然睡著了。
在華夏軍手裡,睡的還踏實,就像家裡,會有媽媽叫他起床吃飯,在華夏軍這邊,叫他醒來也是為吃飯。
天亮後,四個戰士休息了。
翻譯告訴他,你們要被押到師部,人已經到了。說話間,來了一個班的戰士。
明燦一見,嚇得低下頭,心說:怎麼是他啊?可別被認出來?
來的那人正是喬翻身,上次明燦作為豬仔被送過來,喬翻身已認識他,今天再次見到,他就是把臉蒙上,也能認出來。
偵查尖子的眼睛是白長的。
明燦躲不過去,只好坦然受之。
喬翻身見到他,彷彿老朋友:“嗨,是你小子,又來了,是不是饞我們的伙食了。”
明燦哭喪著臉,一聲不吭。
喬翻身拿出一把黃豆:“先吃著,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