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康熙前前後後派了不少人力,暗地裡四處搜尋幾個兒子的下落,日日寢食難安。
他心裡早就察覺了兒子們的異常,原還想著順藤摸瓜,一點一點去摸清這其中的關竅。沒想到這些兒子竟然給自己來了這麼一招!
瞧這架勢,怕是不打算藏著了。
“皇上,該上朝了。”
康熙自沉睡中醒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太陽穴的脹痛,讓他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進!”
梁九功聽出康熙此時的心情不悅,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穿衣梳洗,跟著皇上上朝去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尖銳的聲音響徹朝堂,康熙眼睛微眯,看著下首突然出現的太子,老大,老三,老四,老五,以及不該出現在這兒的小九小十,小十三,心裡總覺著要發生什麼事情。
底下的大臣們也竊竊私語,不斷交換著眼神。
“臣有本奏!‘’
“講!”
“皇上,黃河決堤了!!!沿岸萬頃良田被淹,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一中年大臣跪地痛呼,言語裡滿是悲切。
“你說什麼?”
無錯書吧康熙的眼睛瞬間圓睜,此時哪裡還顧得上那些糟心兒子,這可不是什麼小事,他怎麼沒有收到一點訊息?
環視了下首的臣子一眼,他想聽聽這些大臣是個什麼想法。
“諸位愛卿可有良策,何人願意治理水患,救濟災民啊?”
諸位大臣面面相覷,沒有一人站出來。他們又不傻,這可是個苦差事,吃力不討好,多少人都折在這上面了。
風險太大了,不值當,不值當。
瞧著一個個各懷心思,算計得失的大臣,康熙的臉色越來越沉,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呦,一個個往日裡不是威風的緊,一個個自詡朝廷重臣,什麼肝腦塗地,報效皇恩喊得一個比一個響,這時候怎麼不說話了?”
胤禟圍著諸位大臣,手指一個一個點過去,眾位大臣都低頭躲避,權當與自己無關。
這可把胤誐看的火冒三丈,脫下靴子就要往那些人頭上砸去。
“十弟,十弟,冷靜!!!”
胤祺,胤祉一邊扯著一個胳膊,不停地出言安撫著這個“莽夫”。一大臣不知哪根弦不對,突然出列,指著胤誐的鼻子正義凜然的訓斥。
“十阿哥如此這般成何體統,皇家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呦呵,這是哪裡來的蠢貨,真是會說話。
胤祺,胤祉對視一眼,默契的鬆了手,胤誐得了自由,拎著自己的靴子就往那大臣臉上糊去,只打的人抱頭鼠竄,低頭求饒。
康熙瞧著亂作一團的朝堂,心裡的火氣終於按耐不住,剛準備爆發。
“皇阿瑪,兒臣願意前去治水救災!!!”
太子突然出列,聲音鏗鏘有力,硬生生的將康熙的火氣堵了回去。
“兒臣願往!”
“兒臣願往!”
"兒臣願往!"
還沒等他說什麼,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等諸位阿哥緊隨其後上前請纓。眾人紛紛一驚,不知這又是鬧得哪兒出?
康熙一聲不吭,他此時心裡也猜不透這些兒子到底想做什麼,還沒等他權衡清楚。太子率先轉身,長臂一甩,一把劍自袖中而出,浮於空中,他飛身一躍而上,瞬間飛出了皇宮。
“事情緊急,兒臣先行一步!”
見此異象,底下滿朝皆驚,康熙更是猛的起身,目瞪口呆的看著太子離去的身影。
嗯,老二這架勢擺的不錯,我也來個。
大阿哥心裡稍作評價,腳尖一點,整個人瞬間騰空。一把長劍自天際而來,自然而然的臣服於他的腳下,胤禔雙手掐訣,猛然發力,長劍帶著他沖天而起,向著太子的方向而去。
“這,這,這······”
康熙再一次被驚得說不出話來,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下面。
剩下幾兄弟瞧著差不多,一同朝著康熙告辭。
“兒臣先走一步!”
胤祉手中一甩,長劍疾馳而去,他立即騰空,身形一閃,人瞬間立於劍身之上,載著他向著遠方遁去。
胤禛依舊面無表情,心裡卻覺得十分苦惱,他好像並沒有什麼好的拉風招數,所幸破罐子破摔,取劍,扔地,腳踩,走你,主打一個簡單粗暴,看的胤禟胤誐眼皮直抽抽。
兄弟倆臉上頗為嫌棄,莫名的覺得檔次都被拉低了。兄弟倆對視一眼,各執一劍,雙劍合璧的瞬間,一陣刺眼的光芒閃光,兩劍合一,變成了一柄又寬又大的寶劍,足以容納數人。胤祺,胤禟,胤誐大搖大擺的飛了上去,一人啃著一個桃子,看著胤祥。
“四哥交代我們看顧著你,你要上來嗎?”
胤祥搖了搖頭,自懷中取出他的寶劍,向上一拋。
胤禟無語的看著劍上耷拉下來的繩子,合著這位是打算御劍盪鞦韆啊,佩服,這點子,一般人還真想不到。
一切準備就緒,兄弟幾個點了點頭,一同向著天際而去。徒留康熙和一眾大臣愣怔在原地。
片刻之後,底下的大臣回過神來,轟的一聲議論了起來,一個個不可思議的敘說著,眼裡滿是羨慕。康熙震驚過後,內心的野望如野火般生長,嫉妒,羨慕,以及貪婪多種情緒雜糅,醞釀著看不見的風暴。
幾兄弟絲毫不知,也壓根不在乎康熙心裡的想法。
“黃河決堤這事該如何處理?”
胤禛心裡一直記掛著這件事,這可事關成千上萬百姓的身家性命,由不得輕視。
胤礽笑著安撫自己的四弟。
“這事兒早已經安排好了。弘昭召集草木精靈安排黃河沿岸的居民遷徙到了安全的地方。洪水用法術困在了玉瓶之中,待到旱季再放出,如此,不僅解決了洪水之災,還確保了旱季百姓的生計。”
“這法子好。”
胤禟聞言十分欣賞,胤禛心中也鬆了口氣。
“我們這一次攤牌,皇阿瑪怕是心裡會有些想法吧。”
胤祺他們走的最遲,無意間瞟見了康熙眼底的情緒,心裡有些不安。
胤礽搖了搖頭,很是無所謂。任他有再多的想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徒勞。他們現在這般行徑,既可以正大光明的擺脫皇權紛爭,同時也立下了威懾,確保親近之人不受他們牽連。
正說著,一隻紙鶴突然停到胤礽面前,他看完弘昭傳來的信,臉上很是古怪。
“怎麼了,二哥?”
察覺到胤礽的臉色不對。眾人紛紛詢問。
“毛蛋被天道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