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狼煙陣陣,捲起一路路煙塵,數道龍捲直直向壽春挺進。
陳依然姍姍來遲,依舊是那一襲紅衣,輕薄的裙紗隨風飄蕩,香風陣陣。
“夫君多日不見,尚安好否?妾身唯恐出事,正欲要去宗門求救。”
衛玄輕輕抱住陳依然,柔聲撫慰道:“京師之地本就兇險,權力激流遠勝修行。娘子放心,夫君沒事。”
徐庶輕咳三聲,揮了揮扇子,道:“主公,諸位將軍均已到齊,現聚於議事廳,在等主公。”
衛玄輕輕點頭,“娘子暫且安心修煉,我去安排一下壽春事宜。”
長長的庭道,衛玄快速地走著,一邊走,一邊吩咐道:“徐庶,你現在立刻去天機閣要一份門單,朝中大員,但凡是買官得來的,立即以金銀賄賂。有喜歡收賄的,美色、財物,要什麼給什麼。”
說著說著,原本正在疾走的衛玄突然停下,帶動的氣流將衣袍吹的向前。衛玄嚴肅道:“將壽春有兩個太守的事情告予十常侍與靈帝。要快,在明日早堂前。”
徐庶化作清風,喚來眾多詭異,各自攜帶禮品,帶著衛玄的拜帖,奔赴朝廷諸公的門庭去了。
堂內,沒有一切電器,陳設十分簡單,只有兩根火燭,在昏暗的廳堂中散發著微弱的黃光。
壽春諸將,齊聚於此。衛玄進門,諸將齊齊站立道:“拜見主公。”
衛玄進門,坐在主座上,示意眾將坐下。待到眾將落座,衛玄道:“壽春有二主,必定是宮中之人所為。傳令下去,明日演兵。”
眾將齊聲道:“諾。”
洛陽城中,各方官員的門早已被叩開,一個個不同的詭異手持相同的拜帖,帶著金玉美珠、絕色舞姬前來拜訪。各方官員還在納悶,但見那拜帖上寫著:“壽春太守衛玄,誠心奉上。”
洛陽皇宮中,漢靈帝正在進行尋歡作樂。就聽小黃門來報,壽春太守衛玄有要事來報。靈帝一臉納悶,你一個小小的壽春太守,能有什麼要事?
立於靈帝身邊的張讓早已知曉是什麼事情,於是便講,或許是商會鹽鐵的事情呢?陛下還是聽一聽吧!!!
靈帝不悅,仔細想想似乎也有幾分道理,於是道:“念。”
徐庶遞上奏本,小黃門接過,再轉交給張讓。
張讓用一種異常陰柔的聲音讀到:“臣,壽春太守衛玄,感恩陛下恩德。自繼任壽春太守以來,勤勤懇懇,不敢有絲毫懈怠。昨日臣應袁家二公子之邀,前去赴宴,後又受大將軍何進之邀,前往大將軍府做客。然,臣回壽春之後,有一賊人,假傳聖旨,自領壽春太守,現已被臣誅殺。歹徒手中陛下聖旨卻不似作假,臣惶恐不已,故遣壽春郡丞前來稟報。願陛下萬年,大漢江山永固。”
張讓讀完,俯著身子,退在一邊,用眼神偷偷地注視著漢靈帝。
靈帝聽到袁家二公子時就已經停下端酒的手,聽到大將軍何進時更是將酒杯放下,當張讓讀到假傳聖旨時,場內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漢靈帝劉宏的臉頓時變成嚇人的慘白。
酒杯被重重放在桌上,酒水跳躍而出,瞬間燃起,變成一堆白色的火焰。一條白色的火龍盤旋在皇宮之上,遊動嘶吼著。那白龍一塵不染,渾身上下通體發白,明明是由火焰構成,但卻散發著極低的溫度。
在場之人齊齊跪下,無人敢言。漢靈帝將徐庶送來的假聖旨丟給張讓道:“張讓,你去查,這首歌舞奏完之前,朕要知道怎麼回事。”
張讓從地上慢慢爬起,俯著身子,雙手行禮道:“陛下息怒,老奴這就去辦。”隨後弓著身子,慢慢朝後退去。
張讓緩緩退出大殿,漢靈帝一個眼神,大殿內瞬間又恢復了歡快的氣氛。又是歌來又是舞,舞姿曼妙,樂響動聽。
卻說張讓退出大殿,一揮衣袖,旁邊老樹上飛下一隻蝙蝠,化作人形,跪著聽命。
張讓道:“你給雜家去趟袁家,何家,啟用一下在袁家、何家的密探,一刻鐘內,雜家要知道衛玄在袁家、何家發生了什麼。”
暗影衛領命而去,張讓拿出那道假聖旨,仔細端詳,確定上面的印章的確是傳國玉璽沒錯,輕嘆一聲,化作一陣黑煙飄走。
司禮監,掌印處,一道黑煙從宮牆外飄來,緩緩凝聚,迅速幻化為人形。張讓身穿常侍服,瞪著一雙血紅色的雙眸,抬腿踹開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王振呢?掌印太監王振呢?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振呢?”
王振與一眾小太監正在忙碌著,手持大印正要蓋章,聽見張讓的話驀然一驚,抬起頭來投來詢問的目光。
王振看著張讓,張讓朝著王振快步走過去,一揮手,屋內的小太監被一陣妖風席捲扔了出去,屋內也被一黑色光球包裹著,瞬間佈下結界。
張讓尖利的聲音在王振耳邊響起,“你在蓋什麼?雜家問你你在幹什麼?”
王振有些蒙,“我在蓋章啊?!!”
“你在蓋章,很好,你在蓋章,雜家問你,你蓋的什麼章?這個章是誰蓋的?你嗎?”張讓生氣地質問著,揮手拿出聖旨,扔到案前的桌子上。
王振拿起聖旨,快速觀看道:“沒錯,這上面說著,壽春太守衛玄不勝酒力,因病而故,特遣黑泥村村長豬無能擔任壽春太守,即刻上任。這是我蓋的,敢問常侍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不對的地方大了!!”張讓氣急反笑,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壽春太守衛玄根本沒死,還斬殺了朱無能,現在一紙訴狀告到了陛下面前,陛下震怒,沒有陛下的首肯,你告訴我,朱無能是怎麼回事?”
王振嚇得直哆嗦,道:“流程都是正確的,聖旨是從皇宮傳來的,也反覆核實過。”
張讓道:“你我同為十常侍,又同為妖族蝙蝠化形,在這深宮之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行事應當小心謹慎,這次我設法保你一命,現在隨我出去,將這次所牽涉的人全部羈押盤問。”
黑色光球破碎,王振隨著張讓飛出,化作兩股黑煙翻出宮牆。
不多時,一座大牢內。與假傳聖旨有關的幾個太監全部被囚禁在這座黑暗的大牢內,大牢中的衙役正在對他們施以各種酷刑。
慘叫求饒聲絡繹不絕,淒厲的聲音響徹整個大牢。
“公公饒命,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啊!”
“公公,這一切都是娘娘讓我乾的!”
“公公,我招,我什麼都招!”
剛開始什麼都不知道的幾個宮女太監,才剛剛一受刑,便將知道的像倒豆子般,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張讓收集完情報,遣回王振,回到了漢靈帝身邊。
大殿內,舞女們還在搖曳著身姿,樂師們依舊演奏著音樂,漢靈帝左擁右抱,享受著美人的投餵,好像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
張讓彎著腰,匍匐在靈帝身邊,謹小慎微地說道:“啟稟陛下,查出來啦,壽春太守衛玄受袁家二公子袁術之邀,前來京師做客,臨行之時又被何大將軍請去做客。雙方都有意拉攏衛玄,但是衛玄未曾同意。加蓋玉璽的聖旨是皇后府中的太監塞給小福子的,小福子誤以為是皇上旨意,故送去司禮監。”
靈帝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舞女的薄紗,將喝完的酒杯一擲,從案上躍起,朝著舞女們撲了過去。
刺啦,衣物破裂的聲音與靈帝的聲音一同響起:“宣何皇后前來見朕。”
音樂聲還在繼續,舞女們依舊跳舞,場上正在上演著一場真正的活春宮。在場的眾人似乎對這荒誕的一幕早已習以為常,仍舊各司其職,沒有絲毫驚慌逾越。
長樂宮中,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正在裝扮。那女子雍容華貴、風姿綽約,雖然生過兩個孩子,已為人婦,卻越加迷人,令人心醉。
心思細膩的蚌女正在為她梳著頭髮,鏡中的人正在愈加閃耀。門外宮女來報,張讓前來宣旨。
聽到是張讓前來,而非敬事房的太監,何皇后並沒有波動,似乎早已有所預料,應是壽春太守豬無能一事。
時間回到三日前,大將軍何進來到宮中與何皇后密謀。大將軍何進道:“那壽春太守衛玄,一商賈出身的草莽,命如紙賤,只因背後靠著十常侍,商會遍佈,富甲天下,令人眼饞啊!!!”
何皇后道:“哥哥以為何意?”
何進道:“不知皇后是否還記得我朱家村的那個傻子:‘朱二愣子’?我聞袁家二公子請他前來京師赴宴,到時我可趁機拉攏。若他識相,便可安好,若不識相,便飲酒醉溺,病故京師。朱無能可取而代之,到那時,萬貫家財均是你我囊中之物矣。”
何皇后掩嘴一笑,風情萬種道:“不知哥哥可否需要臣妾做些什麼?”
何進盡飲杯中酒,“衛玄一死,壽春太守必然空缺,請娘娘先行下旨,令那朱無能前往壽春任職。”
“官員任命之事,非用傳國玉璽不可。此事妹妹做不得主,只能先行盜用。若那衛玄拒不歸附,哥哥能否將其留下?”
“區區一介商賈,毫無招架之力!!!”
“既如此,聖旨之事,妹妹這邊幫哥哥搞定,哥哥先行去吧!”
“多謝娘娘。”
時間回到現在,何皇后問張讓:“可是壽春太守之事?”
張讓道:“娘娘一去便知。”
何皇后又道:“皇上如何?”
張讓那古樹皮似的臉上泛起微笑,顯得格外醜陋,還是道:“娘娘一去便知。”
何皇后心中一沉,想到剛剛皇宮上方閃過的那條白龍,心知靈帝必然震怒,步履沉重地坐上了鳳輦。
細密的汗珠遍佈著靈帝的肌膚,此時的靈帝面色微紅,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下的舞女早已昏死過去。何皇后行禮道:“臣妾何氏拜見皇上,願皇上聖體安康。”
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過,靈帝赤身躶體,閃現在何皇后身前,一把抱住何皇后放在案板之上。嘩啦,風袍被一把扯過,何皇后被剝了個乾乾淨淨,漏出那如煮熟的雞蛋清般白嫩Q彈的肌膚。
兩片紅霞飛速地爬上何皇后的臉頰,熾熱的呼吸伴隨著劇烈的運動不斷加劇。歌停了,舞也停了,在場眾人紛紛低下頭顱,跪在地上慢慢退了出去。
一場雲雨過後,漢靈帝道:“此事,絕無二次。”
何皇后跪在地上擦了擦嘴巴,嚥了咽喉嚨,磕頭謝恩道:“臣妾何氏,謝陛下隆恩。”
壽春城外,旌旗獵獵,鑼鼓陣陣,衛玄立於高臺之上,臺下萬千虎狼之師。隨著衛玄誓師完畢,一個示意,周文龍開始指揮隊伍,各位將軍發號施令,大軍緩緩開拔。
軍隊朝著壽春境內的狐族前進著,目前壽春的勢力,四大家族已被清除,魔族也已經被消滅,詭妖墳更是被蕩平,狼族、虎族均已被收服,唯獨狐族,遲遲未有訊息。
現如今這情況,正是用兵之時,彰顯武力之機。衛玄心道,若是再不亮亮肌肉,莫說三國鼎立,怕是連黃巾起義還未開始,就已經被人下毒坑死了。
浩浩蕩蕩的大軍朝著狐族前進,殺氣騰騰,直衝雲霄。所謂師出有名,不論狐族是否良善,必定已是全體入魔,欲要顛覆大漢天下了。
朝廷諸公均已被收買,到時均會替衛玄說話,只不過這次殺良冒功的代價有些大罷了。
狐族內,聽著外面轟隆隆的馬蹄聲,大軍開拔震天動地的響動,狐族族長徐靜與一眾狐族長老正在焦急地商討著。最終,一方面決定派出信使向狐族主家求救,另一方面派出說客遊說衛玄,同時做好開戰準備。
狐族外,衛玄的大軍已經陳兵百萬,做好了開戰的準備。徐靜從狐族飛出,立於兩軍陣前,道:“不知太守大人來此,有失遠迎,有金箔美女良田送上,更有美酒佳餚用以勞軍,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