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你怎麼跑進去了?”
裴雁澤有些震驚地看著突然竄進去的霄瀲。
“霄瀲你怎麼進來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裴雁清心裡卻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你是因為擔心我嗎?”
裴雁清見對方不回答自已的話,又接著問道。
“嗯,我不放心你自已待在這個箱子裡面。”
霄瀲面對清清的問題,有些不知所措。
他雖然不清楚這個箱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是他想清清一隻貓待在裡面肯定會害怕。
那自已就進去陪他好了。
只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著。
但是嘴裡卻將這些話一直放在嘴裡猶豫了好一會兒。
才有些不知所措地開口解釋道。
“霄瀲你真好。”
裴雁清有些高興地對著霄瀲一通喵喵喵。
而在外面的裴雁澤卻有些無奈。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小狸花為什麼會突然竄進去。
但是現在他處於一種關門也不是,不關門也不是的兩難境地。
要是把門關上了,這小狸花和清清待在這麼小一個箱子裡。
他作為老父親總感覺不太舒服。
要是把門開啟吧,這機器卻無法啟動。
裴雁澤沒有辦法只好輕聲哄道:“咪咪,快出來。”
“你要是出來了,我給你吃貓條行不行。”
霄瀲才懶得搭理外面絮絮叨叨的兩腳獸。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還沒有感受清清說的熱風。
但是他知道清清現在的狀態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敏銳地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霄瀲半眯著眼睛盯著裴雁澤抓著門把手的手。
快速揮爪。
裴雁澤下意識地手一鬆。
無錯書吧霄瀲用爪爪勾住門邊,一用力。
烘乾箱的門就被關了上來。
“兩腳獸你還楞在幹什麼?”
霄瀲不滿地朝著裴雁澤喵喵喵。
裴雁澤簡直都要驚呆了。
其實清清在他的心裡就已經算是很聰明的小貓了。
沒有想到,這隻小狸花居然這麼聰明。
還會自已關烘乾箱的門。
不過,這隻小狸花似乎是在跟自已說什麼。
難道是要自已開啟烘乾箱?
裴雁澤有些震驚地看著小狸花一臉著急地衝著自已喵喵喵。
隨後,又快速伸出舌頭瘋狂地舔著清清溼漉漉的毛毛。
裴雁澤見狀,也只好無奈地開啟了烘乾機開關。
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想要將小狸花給弄出來算是行不通了。
那不如開啟烘乾機,快點兒將清清身上的毛毛給烘乾才行。
要是拖久,就糟了。
隨著周圍吹出來的熱風充滿了整個烘乾箱。
裴雁清幸福地眯起了眼睛,趴在了霄瀲的面前。
霄瀲則是勤勤懇懇地給清清舔毛。
雖然他不太清楚為什麼會有熱風出現。
但是他現在的關注點在清清身上的毛毛上面。
他作為小動物的本能告訴他,得儘快讓清清身上的毛毛變幹才行。
裴雁澤眼神複雜地透過烘乾箱透明的玻璃罩,看著裡面的場景。
這隻小狸花一刻不停地給自家清清舔毛毛。
而自家清清寶寶乖巧地趴在對方面前。
沒有絲毫抗拒的意味。
裴雁澤抿了抿唇。
他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明明給清清梳毛毛這件事,是自已專屬的事情。
沒想到居然被一隻狸花給搶了。
等清清出來了,他必須要給清清好好地重新梳一遍!
啊啊啊啊。
不管怎麼看,都不喜歡這隻狸花!
此時憤憤不平的裴雁澤完全忘記,最開始看到對方的時候。
甚至還打算把人家給帶回家。
裴雁澤就這樣一直盯著兩隻小貓。
一直到清清身上的毛毛被烘乾。
“清清,讓爸爸看看你的毛毛幹好了嗎?”
裴雁澤開啟烘乾箱,將昏昏欲睡的裴雁清從裡面抱了出來。
直接忽視了一旁的小狸花。
“唔,好香啊,我們清清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香的寶寶。”
裴雁澤抱著清清香香軟軟的小身體,將頭埋進小貓的肚皮裡面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胖寶寶胖寶寶。”
裴雁澤抱著小貓毛茸茸的小身體,忍不住在貓貓頭上親了又親。
霄瀲有些震驚地看著面前的一幕。
他不知道這個兩腳獸在對清清做什麼。
似乎看上去並不像是在傷害他。
但是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兩腳獸不正常。
“清清,你沒事吧。”
霄瀲忍不住開口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兒,霄瀲。”
“爸爸就是喜歡親我。”
“我都習慣了。”
裴雁清的語氣中透出了濃濃的擺爛情緒。
從小的時候,就被爸爸瘋狂地親親。
到現在他都已經非常習慣了被爸爸這樣對待。
親就親吧。
他都懶得掙扎了。
要是不讓爸爸親,他就會傷心。
他不願意看到爸爸傷心。
沒錯。
在小的時候,清清被裴雁澤這樣瘋狂的親親,是會反抗的。
但是每一次,裴雁澤就會在小貓面前傷心的假哭。
沒辦法,小貓也就只能被迫接受爸爸的親親了。
而在這個別墅區的另外一邊。
一棟裝修精美華貴的別墅裡面。
開啟的攝像頭正對準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
男人頭上戴著帽子和口罩。
只露出了一雙充滿興奮的猩紅瞳孔。
男人手裡拿著長長的剪刀,鋒利的刀刃上還掛著未乾的血跡。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隻小橘貓。
長時間的飢餓讓他根本就無法反抗男人的動作。
只能顫抖著身體,想要儘可能地遠離對方的靠近。
可是脖子上綁著的鐵鏈卻牢牢地限制住了他的行為。
他根本就躲不開。
而放在他後面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鐵籠子。
鐵欄上面充滿了斑斑的血跡和被爪子抓撓過的痕跡。
不算大的籠子裡面被塞進了快十隻小貓。
而它們身上都充滿了被傷害過的痕跡。
血跡染紅了毛毛原本的顏色,傷口猙獰地遍佈在小貓的全身。
甚至還有些小貓失去了尾巴、耳朵和爪子。
這些被虐待的小貓害怕地擠在原本就不大的籠子裡面。
而擋在一群小貓前面的是一隻奶牛貓。
他被用熱水燙掉了一層皮,看上去極為可怕。
可是他的眼睛裡面沒有一絲害怕,反而充滿了對男人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