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一顆流星落在寂靜的柳樹山上,驚醒了沉睡在山腳下的村民。
緊緊抱著上官林若,張涵從山上滾了幾十尺,衝破了三個土堆,砸穿了幾十棵大樹才終於停下來。
此時此刻,除了少量的內力,張涵的身體裡只有無盡的痛苦。這種疼痛,從他的內臟到他的面板,從他的身體到他的靈魂,張涵的每一部分都受到了嚴重損害。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靜靜地躺在這裡,直到時間的盡頭。
然而,躺在他懷裡的上官林若突然吸氣,堵住了他的嘴,張涵體內的金丹回到了上官林若的體內。
上官林若此時似乎有點暈乎乎的,但她掙扎著坐起來,靠在張涵的胸前,胸脯起伏著,喘著粗氣,眼睛冷冷地看著蜀漢。
張涵虛弱地說:“前輩,我剛才失禮了,但我別無選擇。”
然而,上官林若的手直接扼住了他的脖子。
張涵變得焦慮起來,“不!不要!不要殺雞取卵!”
“又借用你的內力了!”
張涵突然窒息了,他保持清醒的最後一絲內力和生命能量瞬間被上官林若耗盡。
“前輩,別再吸了……”
突然,張涵暈了過去。
上官林若用一點內力支撐著她,硬生生地驅逐了她的金丹。
這時,原本完美的金丹出現了細微的裂縫,甚至出現了一些損壞,上官林若不禁皺起了眉頭。
“原本金丹就已經虧損了,後來又硬生生地借用了這小子的修煉來施展天宮派的密法,金丹的反彈就更加嚴重了!看來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天宮創造液,否則即使我修復了金丹,我這輩子的修煉也很可能止步於此。”
她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了來自金丹的悸動,忍不住向遠處瞥了一眼。
“你還在跟蹤我!妹妹,你和我們小時候一樣粘人!”
說完後,上官林若雙手形成封印,並在她繫結生命的金丹上刻下神秘符文。每當她刻上一個符文,她的精神就會變得有點恍惚。最終,她利用借來的微弱內力完成了自已金丹的封印。
此時,從遠處飛來的上官若彤感應到的金丹突然消失了。她憤怒地跺著腳:“姐姐,我沒想到你還有精力切斷我們金丹之間的聯絡。但你傷得很重,躲不了多久的!”
封印了金丹之後,精疲力盡的上官林若縮成了一個小女孩。她氣喘吁吁地說,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在朦朧中,她看著張涵的臉,感到既惱火又羞愧。他們最近全身接觸的記憶讓她感到全身麻木。這種複雜的情感在她心中久久揮之不去。如果是在天宮派,如果一個男性修煉者敢碰她一根頭髮,他早就化為塵土了。
“臭小子!等我恢復了修為,你就知道了!”
說完後,她也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張涵的懷裡。
不知過了多久,張涵從昏迷狀態中醒來。他的身體仍然處於劇烈的疼痛中,他的經脈全部斷裂,他的內力空虛,他的意識很難離開他的身體。
然而,他覺得自已的身體處於溫暖的環境中。他睜開眼睛,看到一盞熟悉的油燈。昏暗閃爍的火焰似乎把他拉回了十多年前的屬地。他掙扎著坐起來,發現一個小男孩的腳踩在他身上。
那個小男孩正在油燈旁看書。看到張涵已經醒來,他抽了抽鼻子,喊道:“媽媽!大哥醒了!”
隨即,一名中年婦女從簾門衝了進來。
張涵坐起來,揉了揉腦袋,問道:“我在哪裡?”
婦人回答說:“這裡是楊柳山的張村。你還好嗎?前幾天我在坡上摘野菜,看見你躺在那裡。我們的鄉村醫生說你受了重傷,一個月都醒不過來,你現在怎麼醒了?看著你,你好像不是農民。你是從外面來的人嗎?你怎麼會在那裡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遇到土匪了嗎?”
張涵突然想起來,立即問道:“另一個人呢?她在哪裡?”
“哦,你是說那個小女孩?她睡在我的房間裡。”
張涵趕緊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出土房子,來到另一個房間。
在這個房間裡,上官林若正靜靜地躺在床上,穿著一件碎花棉袍。
“前輩!”
張涵心有餘悸,他抱起上官林若,輕輕搖晃著她的小肩膀。
忽然,上官林若睜開她的大眼睛,冷冷地看著張涵,“別抖了,我沒事。至於你,你該醒了,你出去了這麼久,確實沒用。”
“哦!這個女孩也醒了!”
跟著他的女人靠在門上,高興地說。
張涵無言以對,低聲說:“前輩,你一直在假裝昏迷?”
“是的,我不知道如何對付這些普通人。每天,他們都給我喂苦藥,如果你不醒過來,我就會自已跑掉。”
張涵放鬆下來,笑了起來。
上官林若卻冷冷地說:“你拿我夠了嗎?”
張涵哆嗦了一下,迅速站了起來。
女人笑著問:“你們兩個都很好,這很好。你們什麼關係?”
張涵撓著頭回答道:“謝謝您的幫助,夫人。我叫張涵,她是我姐姐上官林若。我們原本打算去綠山鎮探親,但我們迷路了。對嗎...……”
張涵轉過頭來給上官林若一個眼神,卻發現上官林若的眼神裡幾乎充滿了殺氣。
最後,上官林若心軟了,冷漠地說:“是的,他是我的弟弟,我是上官林若。”
張涵:...
女人驚呆了,然後笑了:“你們真的是鎮上的孩子。你說話和我們村裡的農民不一樣。”
“好吧,你們兩姐弟醒來有這麼大的困難,為什麼不一起睡在我兒子的房間裡呢?嘿,孩子,來和媽媽一起睡吧,把你的房間讓給大哥哥!”
所以,張涵和上官林若最終同床共枕。
上官林若站在床上,小小的身子看著她鮮豔的長袍,臉上滿是不屑。“這是什麼樣的奇怪味道?我什麼時候穿過這麼沒品位的衣服?”
然後,她看著張涵問道:“小子,你的傷恢復得怎麼樣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正當張涵要說些什麼時,一隻小腳踢向了他。上官林若說:“先下車,誰給你的勇氣上我的床?”
張涵真想翻個白眼,但又不敢,於是說道:“前輩,我這次傷得很重,丹田受損,經脈開裂。恐怕一時半會兒可能很難恢復我的正常修為。”
上官林若說道,“這是天宮派秘法的副作用。雖然它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整體實力,但揮之不去的副作用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消散。其他使用這種秘法的人不是受傷就是殘廢。但這次你走運了,可以說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前輩?我都快成廢人了。”
上官林若嘆了口氣,“我的金丹碎片應該還在你的身體裡。這不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嗎?”
金丹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