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天派面前,張涵一劍殺了幾個人。六大門派的掌門人都被處死了,六大門派的無數弟子在張涵勢力的威脅下,只能臣服於望天派。
張涵不是一個嗜血的人。然而,透過吸收六大教派並仍然保留其原來領導人,這些人肯定會心懷不同的意圖。張涵認為穆婉兒對付不了這些長期掌權的人,尤其是高武山。
這個人看到形勢不利,立即在戰場上改變了立場。他冷酷而果斷,他的英雄主義甚至比高恆天年輕時的英雄主義還要偉大。只要張涵在場,這個人肯定不敢輕舉妄動。然而,如果張涵離開而不根除這個人,這就像給穆婉兒埋下一顆炸彈。
之後,張涵在望天派待了兩個月,一方面幫助穆婉兒秘密清除反對派,另一方面安排神龍門的弟子。事實上,神龍門派的大多數弟子都有簡單的需求。他們想過上奢侈和受人尊敬的生活,他們不想回到貧窮的農村生活。
透過這段時間的努力,鬆散的聯盟逐漸形成,張涵認為他已經履行了作為北燕弟子的責任。至於望天聯盟未來如何發展,不是他能永遠控制的。
一天,在穆婉兒的院子裡留下了一些有用的護身符和幾瓶長生不老藥,然後準備和苟丹一起坐上馬車悄悄離開。然而,他不知道,穆婉兒和阿英已經在馬車旁等候。
穆婉兒調侃道,“又想偷偷溜走,這真的是你的風格。”
張涵無奈地說:“真是難捨難分,婉兒姐姐,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走?”
“幾天前我注意到你打算離開。我沒有白白成為聯盟的領袖。”
張涵忍不住笑了,走上前給了穆婉兒一個擁抱,然後抱起了阿英。
“姐姐,保重!阿英,你也是!”
然而,阿英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緊緊地摟著張涵的脖子,不肯放手。張涵吃了一驚。這一幕彷彿是十年前他的小妹妹不願看到他離開家的場景的重演。
最終,在晨霧中,張涵駕車離開了。穆婉兒抱著阿英,在山門外看了他很久。最後,馬車消失在河中,消失在喧囂的世界裡。
沿著多年前的道路,馬車搖搖晃晃地接近他小時候住過的滄浪山。景色險峻,水域眾多,似乎沒有路徑,但隨後一個村莊出現在柳樹和鮮花的陰影中。
從遠處看,山中的舒村與多年前完全一樣,沒有變化。張涵的情緒起伏不定。山霧中的村莊是他十年來夢寐以求的地方。無數次,他像今天一樣夢想著快樂地回到舒村。在他的夢裡,他的父母仍然像他記憶中的那樣健壯,他的小妹妹一如既往地無憂無慮,跟在他後面,叫著“哥哥!哥哥!”不停地。
然而,張涵感到心裡隱隱作痛。一切肯定都不像他夢中的那樣。他們肯定已經變了。他停下了馬車。
苟丹看著遠處的舒村,非常高興,但感到困惑。他問:“大哥,怎麼了?村子就在前面,我們快點進去吧!”
張涵搖搖頭,開始在他的儲物袋裡搜尋。他拿出幾瓶長生不老藥,放在勾丹面前。
“大哥,這是什麼…”
張涵凝視著遠處的村莊,喃喃自語道:“這些年來,我的父母和妹妹一定已經習慣了沒有我的生活。如果我現在遇到他們而不能留下來,那隻會增加他們對我的悲傷和擔憂。你一個人回去。我只會遠遠地看著他們。”
看著張涵悲傷的臉,苟丹忍不住說:“大哥,你害怕一旦你進村見到你的家人,你就不想再離開了,是嗎?”
“是這樣嗎?”張涵尷尬地笑了笑,“那沒辦法。我要去修仙界尋求突破築基的方法。征途漫漫,結局難料。我不知道需要多少年的時間,我也不能保證在我的壽命結束之前找到突破築基的方法。如果我見到他們,我能說些什麼讓他們不擔心呢?”
苟丹沉默了。他非常理解張涵的感受。
“苟丹,我有一件事要問。你能做到嗎?”
苟丹說:“兄弟,你就告訴我吧!”
張涵說:“幫我照看我的父母。”
苟丹拍了拍張涵的肩膀,“大哥,沒必要這麼說。爾丹和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未來的旅程很艱難,但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們。但是,我該怎麼跟他們說呢……”
“不要告訴他們真相。就說我和爾丹被選中去天玄派修仙。旅程漫長而艱難,我們此生無法回來。”
“天玄派……”苟丹忍不住苦笑起來。
張涵把一大串護身符和幾瓶長生不老藥交給了苟丹。
“慢慢吃這些聚氣丸,千萬不要修煉到煉氣十二級,否則你會像我一樣下場。”
接著,張涵指著幾十個玉瓶說:“這些是我多年來為父母煉製的長生不老藥。你和爾丹的父母都有一份。一旦他們吃了這些,他們的壽命就會延長,他們的身體也會變得更強壯。”
接著,張涵又遞給苟丹幾瓶長生不老藥,回憶道:“我妹妹從小就愛美。當她很小的時候,她喜歡照鏡子和梳頭。現在她一定到了結婚的年齡。這些美容靈藥是專門為她提煉的,但我沒有機會從神龍門派傳送它們。”
苟丹默默地接過了那幾瓶仙丹,他的鼻子已經酸了。
最後,張涵還將他的頂級神器靈蛇劍送給了苟丹。
“有了這把劍,無論神龍門派其他弟子的修煉程度如何,都不是你的對手。也請你幫我照顧望天聯盟,幫助婉兒姐姐穩定北燕。”
抱著這些東西,苟丹情不自禁地擁抱了張涵。
“大哥,一路走好!”
“你也是。”
說完這些,苟丹獨自駕著馬車,緩緩進入蜀村。
乘風來到蜀村上空。他看到他的舊家已經翻新,有青磚和黑瓦,庭院相當獨特。在院子裡,他看到一個女人在繡枕套。在大紅色錦緞上,她正在繡出水來的鴛鴦,一邊繡一邊露出美麗的笑容。
張涵遠遠地看著,他的心越來越緊。
“那是我的小妹嗎?根據我的計算,她現在應該十六歲了,這是村裡結婚的年齡。”
正在這時,一個騎著木馬的小男孩走進了院子。張涵驚呆了;這孩子看起來就像他小時候一樣!
女孩抬起頭,對著孩子笑了笑,說道:“李樹,到你姐姐這裡來!我這裡有麥芽糖糖!”
李樹!
張涵笑了,看來他的家庭有了一個新的小弟弟,而且這個家庭正在興旺發展。
正在這時,張涵看見村裡的阿姨挨家挨戶地喊著:“淑生回來了!苟丹回來了!大家快來看!”
女孩驚訝地掉了枕套。她歡快地喊道:“苟丹回來了!我哥哥一定也回來了!李樹,來,你姐姐帶你去見我們的大哥哥!”說完,她抱起小李樹衝出門去,跟著村裡的其他人朝苟丹的家走去。
苟丹的家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蜀村的男女老少都來看苟丹家的神像。苟丹的母親死死抱住苟丹的胳膊,哭成了一條河。
張涵飛在半空中,默默地念著村子裡每個人的名字。最後,他看到一對熱切的夫婦走進了苟丹家。那是他的父母。從遠處看,他們似乎仍然年輕而充滿活力。一滴眼淚從他眼中滾落下來。
張涵跪在空中,朝著他父母的方向磕頭。
在苟丹家,爾丹和張涵的父母都被請了進來。苟丹在正殿裡,給兩家人的長輩磕頭。
張涵深深嘆了口氣,知道他不應該逗留,一溜煙跑了。他知道,一旦他離開了,他的餘生將不會再與村裡的人有任何互動。
仙人的道路是廣闊而深不可測的,而人類世界是如此之小而短暫。不同的道路將來不會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