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身上已經穿上了囚服,趕緊摸了摸空間戒指。
呼,還在,只不過只能自己看到旁人看不到。
短短一天之內竟然暈過去兩次,一次穿越、一次就是被迫暈車。
“喂,醒了?”只見大牢門外坐著兩名看守衛兵,圍著桌子正在喝酒。
“聽說你是闖卡進城,還是超速行駛?在我們青雲城多少年沒發生過闖卡進城的事了。”衛兵邊說著邊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
“可不是,現在法治社會,你拿身份證檢查一番就能進來,何苦闖卡。”
李凡苦笑道:“兩位大哥,想必我闖卡的細節您二位也有所耳聞,我當時實在是剎不住,您看,既然可以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誰還願意在大牢裡關著呢?”
兩名衛兵也沒多想,身份證這個東西,出生就有,誰何苦給自己找不自在,非得闖個卡,進個監獄才舒服?他們也就當李凡運氣不好,遇到了突發事件,畢竟人還有三急,何況修仙呢。
這個世界也需要身份證,可為啥小特給的常識裡沒有呢?想著李凡在腦海裡呼叫了小特。
“小特小特”
“在的主人”
“這個世界的身份證怎麼沒有發給我?”
“您好主人,這個世界的身份證是需要主人您親自去辦理,您這具身體前身一直在流浪沒有去城池辦理,每張身份證上都有當地官員的神識印章,這個沒有辦法仿製。”
李凡發現了,這個系統就是個坑,自己穿越來到這個世界,連個身份證也不給發,合著自己現在就是個黑戶。
“兩位老哥,這個身份證,應該在哪辦理?”李凡抓著欄杆問道。
還沒等兩名衛兵回答,一個紅衣女子,押著兩名犯人走了進來,這兩人一個胖子,一個瘦子,兩人邊走邊喊:“冤枉啊!我們只不過是行善積德罷了,這有什麼錯!”
“把他們兩個關進去!”紅衣女子對著那兩個衛兵吩咐道。
“是!”
“我們沒錯!你關了我們,我們也不服!”兩人在監牢裡面還在叫囂
啪!一道鞭子抽在了牢房的欄杆上。
“再叫下去,下一鞭就抽在你們身上!”嚇得兩人縮了縮脖子,沒敢吱聲。
接下來紅衣女子走到李凡跟前,李凡這才看清楚紅衣女子的相貌,面板白皙如雪,眉目之間帶有一絲英氣,活脫脫一個大美女,這時紅衣女子說到:“醒了?你可知自己犯了什麼錯?”
李凡深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趕忙說:“超速!闖卡!,但您聽我解釋,我是被迫超速導致了闖卡?”
“被迫超速,難不成還能是別人帶著你飛的?”紅衣女子一臉不通道。
“小特小特,趕緊出來解釋解釋,我現在是有理說不清啊。”
“主人,小特目前只能跟宿主溝通,並且宿主也不可以把小特的存在說出去,一旦小特的存在被洩露,主人您可能會被切片研究。”
...
沒辦法,李凡只好硬著頭皮瞎編道:“美女,說了您可能不信,在下與家人隱居深山,就是前日才打算出來闖蕩一番,祖上傳下來一張符籙,我無意間撕開,直接啟動了這道符篆,沒成想直接跑到了這。”
紅衣女子也不想過多與李凡糾纏,方山宗招募的事情已經忙的她焦頭爛額,轉頭對衛兵說:“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危險物品?”
兩名衛兵恭敬的回答到:“回稟主公,沒有。”
紅衣女子看了一眼李凡:“給他辦理身份登記,寫一份不再闖卡惹事的保證書,就把他放出去吧。”
“是!”
說罷,紅衣女子走出了牢房。
這時旁邊那個胖子靠了過來說道:“兄弟,牛啊,敢直接闖卡。我看你是不是不想打工,就想吃口牢飯。”像兩位看守衛兵說的一樣,闖卡這件事本身就可大可小
李凡笑了笑,想起了前世的某位故人:“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進來裡面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那種。”
“兄弟你是為啥進來的?”李凡問道。
“兄弟你先聽我講個故事。”另一個牢房的瘦子說道。
“但講無妨”
“就在今日,我遇到了一個姑娘,她是那麼的美好,不圖我修為,不圖的我的房產,十分的溫柔體貼,對我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就這樣的女子,哪怕不知道名字,我給她十個靈石解決一下溫飽怎麼了?難道說短暫的愛情,就一定要知道對方的名字嗎?”
瘦子抬頭望向監牢裡唯一的一扇窗,繼續說到:“我洗的是腳嗎?我洗的是行走在世間的泥濘,捏走的是時間磨平的稜角和不幸,起初我以為今天是一個平談的夜晚,她拎著箱子站在我面前;如同山間的清泉溫養的一朵花。那劃過腳踝的細膩小手,帶走的是一天的疲憊,留下的是生活的美好。那一刻我望著她的眼睛,那雙羞澀又帶著笑意的眼睛,彷彿能看穿我的靈魂。我無法抗拒她的眼神,我已分不清我心頭的悸動,是否是因為愛情。我感覺到她手心的溫度,那溫度彷彿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溫度。”
這時胖子也抬頭望向那扇窗,說到:“沒錯,有人說縱有人間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縱有離別意,加鍾撫憂傷。是俗是雅我已分不清,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去就是不解風情。”
瘦子繼續說到:“我雖然不是什麼善人,無功名之利,卻也願意在她最好的年紀,為她添上無足輕重的一筆輕繪,愛意隨鍾起,鍾止意難平,緣起隨鍾落,鍾落系佳人。”
“兄弟,你說這是不是愛情。”胖子對李凡說道。
李凡嘴角抽了抽,這不就是去P,但還是順著說了下去:“好賭的爸爸,生病的媽媽,讀書的弟弟和破碎的她。此時我不為她點亮一盞明燈,將來誰又為我照亮前方。”
瘦子和胖子雙眼一亮,抱拳問到:“難道兄臺是同道中人。”
李凡擺了擺手道:“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李凡”
“錢多多”胖子道。
“錢不少”瘦子道。
這時去送紅衣女子的兩名衛兵走了回來,說到:“錢多多、錢不少你倆小子又來了。”
錢多多指著桌子上的豬蹄說到:“老哥,先不敘舊,來口豬蹄,一晚上啥也沒幹呢,就被抓過來了。”
衛兵笑著把豬蹄遞給他:“你家那麼大的產業,多娶幾房小妾就是,還用的著整日尋花問柳。”
錢多多啃著豬蹄含糊不清到:“家裡面要把我們兄弟倆送到方山宗去修煉,我們想著去之前再嘗試一次,之前雖說經常去,但哪次成功過。”
錢不少也說到:“是啊,每次還沒開始,就來到這個地方了。”
衛兵說到:“方山宗考核至少要在十六歲之前達到靈徒二階,你們兄弟兩個達到了?”
“達到了,我父親給我們倆整的丹藥,連續吃了一年才達到靈徒二階。”
李凡開口道:“兄弟你們也要報考方山宗?”
錢多多說到:“兄弟難道你也是?”
李凡想著自己丁丁使用權的事情說道:“沒錯,並且我有不得不報考的理由。”
“那等下咱們一起去報名,馬上要考試了,我們家裡估計也不會讓我們在這呆太久。”
錢多多和錢不少祖上做商貿,壟斷了方山城(方山宗所在)的符篆等專案,家裡又只有他們兩個寶貝兒子,他們的父親又是當代錢家家主,這兩人自然受到十分的重視。按理說他們可以直接在方山城進行考核,錢家主怕他們兩個出什麼差錯,動用關係花了點靈石,把他倆弄到青雲城這個小地方來考,基本上就算是內定了。
可巧不巧的是,兄弟倆每次想做壞事怕被抓,還每次都在青雲城,這次雖說有正事,但是依舊不妨礙,這才促成了和李凡的相遇。
不多時,李凡的保證書寫完了,錢家也來人了。
來人是錢家管家,對著兩位衛兵抱拳說道:“兩位小哥,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著,給兩位小哥一人塞了幾塊靈石。
兩個衛兵,笑著收下靈石說到:“快把兩位錢少爺領走吧,再不走我們兄弟夥下酒菜可都快沒了。”
錢管家當即對著身後道:“去天香樓給兩位小哥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送來。”
“是”後面人領命而去。
這時錢不少說到:“叔,這位兄弟也是和我們一起報考方山宗的,把他一起帶著。”
錢管家看向兩個衛兵“這個...”
“沒關係,可以一起,他的身份也已經查清了。”衛兵說道。
“好,那就再次謝過兩位小哥了。”
當他們從監牢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錢多多和錢不少兄弟倆帶著李凡去他們家酒樓大吃了一頓,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
“李兄,我們就此別過,這是剛才我家客棧的牌子你拿去,離招募開始還有八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去報名。”
“好。”李凡接過牌子,牌子上刻著一個錢字。
李凡很快就根據錢多多說的地址找到了客棧,躺在床上的他回想起來上輩子過的苦逼生活,不由得輕笑起來。
“既然老天爺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那就不要白白浪費,起來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