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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章 成為怪物

他拿起繃帶一圈一圈的纏在自己臉上,只露出兩隻眼睛,古井無波。似乎遮住自己的臉,就能逃避問題。

“大哥,這間房門鎖著。”瘦猴對著精壯漢子說道。

“鎖了?”漢子從椅子上起身,“不出來是吧……”

“砰!”

漢子一腳踹向臥室的門,發出巨大的響聲。門沒開。

長手怪聽到了,他只得縮在角落裡,雙手纏住了自己的身體。等待著漢子破門而入。

“砰!”又是勢大力沉的一腳。這次房門直接被踢開了。“喲,在這呢?”漢子臉上洋溢位一個大大的笑容,可怎麼看,都有些猙獰。

“小子,讓你爹我一頓好找啊!”漢子抓住長手怪的手就要拉他起來。

“嗯?”軟綿宛若橡皮泥的觸感,漢子發現手越拉越長,“什麼玩意兒?”漢子把手丟在地上,猛得退了一步。

手臂攤在地上,像一頭死蛇。“大,大哥,他,他什麼情況?”一隻瘦猴指了指角落裡的長手怪。

“我當是什麼,不過手長了點。”漢子見長手怪沒有反應,便開始了嘲諷。“你爸媽是不是搞亂倫啊,生出你這麼個怪物,藏的挺好啊?平時都沒發現。”漢子走近,蹲在長手怪的身前。“嗯?說話啊!”漢子猛拍了一下長手怪的頭。

爸媽……長手怪被拍了一個踉蹌。漢子似乎覺得還不夠,站起身,“你耳朵聾了嗎?老子讓你說話!”伴隨著話語,漢子重重一腳踢在長手怪身上。

爸……媽……長手怪痛苦的蜷縮起身子,宛若一隻大蝦。

“狗東西,仗著廠長看好你,就不把老子當回事了是吧!我告訴你,老子來叫你,是給你面子,居然敢不應我?你現在要給老子誤工費!你錢在哪?回答我!說話!”每說一句話,漢子就踢一腳。長手怪意識逐漸模糊,眼前浮現出一些畫面。

零零散散,模模糊糊,爸媽的身影,有關他們的記憶,對我很失望吧,對不起,沒能成為你們想要的樣子……長手怪想著。

“老大,別打了,他,他好像不動了,不會死了吧……”兩隻瘦猴見長手怪沒了動靜,忙上前拉住還在踢長手怪的漢子。

……

“死了?”漢子聞言,也有點害怕了。他試了試長手怪的鼻息,摸了摸他的心跳。

“真死了!”漢子如遭雷擊。怎麼辦?他不想殺人,只是想要個面子,要點錢,他有什麼錯?

“老,老大,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把,把他埋了,就說他失蹤了,反正他也是小地方來,來的,在這,也,也沒什麼親人。”一隻瘦猴提出了建議。

“好,好,埋了,埋了”漢子忙不迭的點頭,隨後三個人整理好屋子,開車把長手怪運到了郊外。在一棵槐樹上,他們把長手怪埋了起來。

回去後,自然是說其失蹤了,找不到了,廠長雖然疑惑,但也不是太在意,並沒有選擇報警。

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門衛照常在崗亭值班。身後廠房的燈卻突然亮起,隨後傳來機器運作的聲音。

還有人?門衛隨手拍死一隻蚊子,提著棍子就準備去廠房裡看看。

廠房裡燈火通明,機器的聲音在他一進入廠房,就停下來了,四下,靜的可怕。

?門衛心中疑惑,雖然廠房現在亮如白晝,可他總感覺陰森森的。

“吱呀……”門被開啟的聲音,“誰在那?下班了不知道嗎,快回去!”門衛朝著聲音處喊了幾嗓子。

……安靜,沒有一點聲音,就好像剛才的開門聲從未存在過。

門衛嚥了咽口水,壯著膽子朝聲源處走去,同時捏緊了手中的警棍。來到聲音處,休息室的門大開著,開著燈,沒有一個人。

門衛進去探查了一番,發現牆上小窗不知何時不見了,風直接從窗戶灌了進來。

應該是風吹開的,這窗戶又是怎麼回事,誰沒事偷窗玻璃,還有下班了也不知道關燈!門衛關燈走了出去,至於窗戶,他不打算上報,那群工人拽的跟大爺似的,正好現在是冬天,冷死他們!

……燈突然熄滅了,所有的燈都熄滅了,廠房瞬間陷入黑暗。

什麼情況?門衛拿出手電,按了按開關,並沒有光明出現。沒電了?門衛只得摸黑尋找廠房大門。好在他在這邊工作了幾年,對廠房構造還是很熟悉的,很快,他就摸到了大門。

大門是關著的,他進來時帶上了,反正沒鎖。他想拉開,卻發現大門好像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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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有點慌張,他拼命的拉著大門,突然他感覺有一雙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誰?”門衛顫抖著開口,身後的人沒有回應。

門衛猛得向後一轉,同時揮出了棍子。棍子的破空聲,帶起一陣風。門衛的身後空無一人。可他瞳孔緊縮,因為,那雙手,還在他肩膀上搭著……

第二天,工人們發現了暈倒在地上的門衛,他被送到了醫院。昏迷不醒。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工人們覺得這無關緊要。直到第二個,第三個,越來越多的人莫名在廠房裡暈倒,有的是在上廁所有的是獨自留下加班,總之無一例外,都是在獨處時莫名其妙的暈倒。

隨著越來越多的工人進到醫院,廠長也被急的焦頭爛額。這樣下去,他廠子還開不開了?他報了警,可警察也沒查出什麼。

終於,第一個暈倒的門衛醒了,作為第一個暈倒的,他或許看到了兇手。警方立刻對其展開詢問。

可門衛好像是被嚇傻了一般,只會重複著“怪物……”“好長”“手”這幾個奇怪的字眼。

怪物?長?手?警方得出了一個荒謬的結論,工廠裡有一個長手怪,專門在晚上的時候嚇人。

可現在是社會主義,誰信呢?警方也只能以操作不當,導致廠內氧氣不足導致的暈倒草草結案。

廠長見警察沒什麼用處,便請來一個風水先生。風水先生可能真的有兩把刷子,一連幾周,都沒有人再暈倒。

正當廠長鬆了一口氣時,新的受害者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