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我來遲了。”
孫豹這才向李餅行了一禮。
“無礙,去保護上官大人。”
李餅說著,這才看向那邊撐著身子的傷也還在與重劍刺客抗衡的兩人。
“是!”
李餅與孫豹飛身踏了過去,李餅劍氣落在重劍之上,打斷了重劍的劍氣。
兩人落在上官璉身前。
那重劍刺客,這才像意識到什麼一般看向後面早已經倒下的輕劍刺客。
能看得出來身形有一瞬間的慌亂。
“小心。”
李餅將眾人護在了身後,眼裡閃著淡淡的光芒。
他並沒有猜錯,重劍刺客很快便進入了狂暴狀態,不僅劍氣半分未減,還催動了體內內力,讓自已的速度在傷害高的情況下到達了頂峰。
那重劍刺客閃身一瞬竟突然變換出了幾道重影,揮出的劍氣自四面八方向他們劈來。
李餅能感受到那強大的壓迫力。
可以說的是,這種強大他們現在都無以抗衡。
而現在能夠保護身後這些人的唯一辦法,只剩下一個了。
情況危急,李餅想不了那麼多,身體在一瞬間變成了貓,將時間靜止了一瞬。
然後再眾人錯愕的神情之中,將幾人推到了一旁,然後踏著空氣找到了那重劍刺客本體。
貓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貓爪直徑刺入了那重劍刺客的心臟。
在時間靜止結束時,按著那重劍刺客倒在了地上。
在場的幾人無一不是一整個驚呆住,看著眼前這隻算不得巨大的白貓。
很難想象這方才還是大理寺的少卿,李餅。
“這……”
上官璉和胡四目光之中既有好奇,又有恐懼,兩人相互攙扶著,一時間行動有些困難。
“妖貓……”
胡四還是對這樣的李餅有警惕,下意識地將上官璉護在了身後。
孫豹聽到胡四這話瞬間不樂意了,轉頭就去懟胡四:“什麼妖貓,少卿救了我們你沒看到嗎?”
上官璉也出手拍了拍胡四強撐著的握著劍的手,“不得無禮。”
貓貓看著眼前已經死去的刺客,身形有些不穩,方才消耗有點大,導致現在身體是有些虛了。
即使在變回人形的時候,還是靠著孫豹的攙扶才勉強站穩。
只是很快,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便紛至沓來了。
“金吾衛。”
上官璉看了看李餅又看了看現在這情況,估計要再和金吾衛打一架怕是不太可能。
“哎呀,莫不是我錯過了什麼?”
來仲書一臉看好戲地快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是邱慶之還有押著王七的金吾衛。
“少卿!”
王七見現場慘烈萬分,而李餅臉色都蒼白了,想必方才定是一場鏖戰。
一時間有些擔心李餅,竟忘了自已現在的處境。
“金吾衛來的怕是有些晚了,方才刺客襲擊上官大人,此刻已不需要金吾衛。”
李餅擦去嘴角的鮮血,即使身上有傷也還是強撐著站直了身體。
氣勢上總是不能輸的。
來仲書見此,笑了笑,“李少卿多慮了,兵部侍郎大人指使刺客殺害大理寺卿,聖人派我們金吾衛立即將犯人捉拿歸案。”
“怎麼,李少卿還不知道吧?”
李餅笑了笑,眼中卻泛著寒光,“你們金吾衛的訊息可真靈通。”
來仲書伸手指向了李餅身後的上官璉,“我們現在要把他帶走,李少卿應該不會阻攔吧?”
李餅往前走了一步,握緊了手中的劍,“今日,你帶不走這個人。”
來仲書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笑了起來,見李餅這般,拍了拍手。
身後的金吾衛便押著王七上前來了。
“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這是你們大理寺的人吧,交出上官璉和他死。”
“李少卿選一個吧?”
來仲書知道李餅的能耐,他不敢賭與李餅正面開戰的下場。
所以為了贏,他用點小手段也無傷大雅。
“來仲書,你為什麼覺得,下一個被這樣對待的棋子不能是你呢?”
李餅轉移了話題,看著來仲書的眼眸之中充滿了悲憫。
一個人,為什麼明知道這是利用,還要心甘情願成為他人的棋子?
只是李餅不知道,自從在武試之時輸給了邱慶之之後,就在各方面邱慶之都要壓他一頭的感覺。
是這種感覺讓他瘋狂。
來仲書早已被內心的慾望矇蔽了雙眼,哪裡還聽得下去李餅的勸導。
“閉嘴,交出上官璉,不然我殺了他!”
說著,來仲書將劍抵近了王七的頸,只要稍微一點偏差,隨時可以結束王七的小命。
王七瞬間不敢動了。
上官璉見狀,不由得嘆了口氣,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上前。
卻在踏出的時候,被李餅伸手攔住了。
“李少卿,還是讓我去吧,我本就是罪人,確實罪該萬死。”
上官璉見李餅執著,不忍出聲勸道。
“你也是被永安閣迫害的,不必如此。”
李餅理解上官璉的苦心,若不是永安閣拿上官檎作把柄,上官璉這般正直之人,未必會投靠永安閣。
看向來仲書時,李餅眸中又恢復了冰冷。
“你們永安閣,當真可以一手遮天嗎?”
李餅提了音量,問出了邱慶之在永安閣所問的同一句話。
而來仲書還不曾得意,頸上便落了一道冰涼。
身後的邱慶之執劍抵著來仲書的頸。
“你可以試試,是你快還是我快。”
邱慶之說著,視線卻不經意地與李餅對上。
李餅心領神會,一個瞬移到了來仲書旁邊,將人救了出去。
“你!你們!”
來仲書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簡直要氣炸了,但是又不能動半分。
“邱慶之,你竟然背叛永安閣!”
他怎麼也想不到,明明已經與李餅決裂的邱慶之為什麼,還是如此?
難不成傳來的訊息有假?
邱慶之勾唇,卻是看向了李餅道:“談何背叛,我從未想要加入過你們永安閣。”
來仲書不服氣,還想刺激邱慶之:“怎麼,李餅那樣對你,你現在還要幫他?”
來仲書太過於低估他們之間的默契和情感。
邱慶之彎了彎眉眼,淡然道:
“只要他願意,我這條命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