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和那個楊狂考慮的還算周全,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在聽到天弘毅和楊狂對高家滅門案活口的處置安排後,天弘仁問道。
天弘毅在最初知道密報的時候對高家滅門案並沒有太多的想法,或者說沒把事情想的太複雜 只是覺得以處決的方式行兇未免太殘忍了。因為歷朝歷代之中都有過一些實力不強的世家被滅門。可這趟楊府之行因為楊狂救回來一個跟高家命案有關的活口這就讓天弘毅覺得此事肯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這也是為什麼最終答應楊狂一同前往的原因之一。
於是天弘毅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說道:“父皇,原本兒臣以為高家滅門案雖然行兇方式殘忍,頂多算是尋仇。可楊府一行後兒臣覺得此事不會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說完後輕輕抬頭看像天弘仁,目光中有些猶豫,似乎有些話不太好說出口。
天弘仁看這個表情就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牽涉面比較深,於是對天弘毅說道:“有什麼話儘管說,別吞吞吐吐的,不管你說什麼父皇都不會惱怒於你。”
得到天弘仁的肯定後天弘毅繼續說道:“父皇,兒臣仔細檢查過楊狂救的這個高家人,再結合楊狂的分析,可以確認的是此人身上除了逃亡過程中的傷口之外,還發現此人身上受過刑,從傷口癒合來看至少是半年以前的。這就說明這件事非常有可能是經過精心策劃的,而且現在想想密報中提到的情報,高家應該是掌握了什麼威脅到幕後兇手的某樣東西。”
“因此兒臣決定分兩步查案。”
“第一步,明面上就按悍匪搶劫殺人定性,由兒臣督查梁州府衙儘快破案。也正好借這件事的由頭清剿當地匪患。”
“第二步,兒臣準備借用戍邊軍暗中追查,畢竟京城內無論是城防軍還是禁軍都有各大世家的人,如果此事與這些世家有關一定會走漏風聲增加查案難度。而戍邊軍有回京後拉練的慣例不會引起懷疑。所以準備讓楊狂與兒臣同行,一來對戍邊軍方便管理,二來經過這幾年與楊狂的接觸,此人表面一副紈絝行徑,實則經過邊境歷練心思細膩謹慎,做事也殺伐果斷,關鍵時候能當作一張底牌。”
聽完天弘毅接下來對高家滅門案偵破的安排後,天弘仁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非常滿意的看著眼前這個兒子,簡直和自已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天弘毅說完之後發現自已的父皇沒有回應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卻看到天弘仁從案桌前起身來到自已跟前。
“毅兒啊,你們兄弟幾個中就你最像朕,不爭不搶隨心所欲。朕看的出來不是故意做給朕看的,所以一些要緊之事也都安排你去操持。你剛才的安排很合理,父皇準了。”
說罷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天弘毅。
接到令牌的天弘毅迷茫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塊通體漆黑,入手冰涼的令牌不知是何用意。
這時天弘仁接著說道:“這塊令牌是暗衛令,持此令牌可呼叫所有暗衛密探,檢視一切暗衛密報。到梁州後你去暖香閣找他們掌櫃的,看到令牌她自會知道怎麼做。”
“暖香閣?青樓?”天弘毅一聽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臉上那表情別提有多複雜,想笑又不敢笑,卻又一臉不可思議。他實在是想不到堂堂暗衛,密報直達天聽。結果密報是從青樓上報而來。
天弘仁一看自已這個皇子的表情就明白其中原委。笑著說道:“怎麼?你以為搞情報很高階神秘嗎?都是靠那些安插在各處的暗線或者飛簷走壁翻牆頭聽牆根兒。而且誰告訴你密報一定都從青樓來的呢,此處掌櫃只是這個區域的管事可不要小看了她。”
“等你見到她就明白了。”
交代完情報的安排,話音一轉問道:“毅兒你覺得這個楊狂可靠程度有多少?楊家的人我放心,但這位楊狂可是京城名聲赫赫的紈絝子弟。儘管這五年人不在京城,可關於他的訊息一直不斷。朕知道你們之間合作過,但高家的事不簡單,朕也是擔心你的安危。”
知道父皇擔心自已安危,天弘毅很感動。
激動的朝著天弘毅施了一個大禮,說道:“父皇,兒臣和楊狂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把後背留給對方。”其實天弘毅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和當年的父皇和楊老太爺一樣。”但是這話他不敢說怕父皇對自已有別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