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過走廊,走不了多久就到了顏父的病房。
幾人快步衝向病房,躺在病床上的顏父意識到有人可能要進病房,臉上又出現了一絲憤怒,因為剛剛那個人已經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影響,對他的休息造成了很大的干擾,他猜測又是剛才那一個瘋女人要來,心裡不免的有一絲的不滿,氣哄哄地睜開眼,就等著對方進門一頓輸出,他心想可能是剛才說的太輕了,才會讓對方以為自己的脾氣是那麼的好,但是最基本的互不打擾和禮義廉恥還是要有的吧!
屋外的三人急哄哄,屋內的顏父氣哄哄,就在門開的那一刻,已經在病床上坐正的顏父,眼神像變了一樣如刀子一般,秒變撲克臉,身子朝向門的方向,正準備怒斥對方,看見來人,立馬一驚!四人相互對視一番,一時間幾人都一動不動,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尷尬。
任父率先打破了這奇怪的氣氛, 連忙調侃顏父,“怎麼了?行之!你們家郝梅來看你,你還不樂意了?!你可別怪兄弟啊,我也不是故意要讓她倆知道的,實在是太湊巧了,不過你和星星現在脫離危險了也挺好的,這樣郝梅也可以照顧你,你自己還不知道吧,你剛醒的時候可是在唸叨著你家郝梅呢,當時給我和柳護士長尷尬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你倆就好好嘮嘮吧!哈哈哈哈哈哈……”
剛才還在呆愣著的顏父和郝梅被任父這一席話給說得都不好意思起來,兩人臉頰微微泛紅,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反駁任父。
“柳護士長?不會就是撞你們的那位肇事車主的姐姐吧!”一旁的向蔓留意的點讓人猝不及防,幾人愣在原地,任父知道自家媳婦可能要掀起一番風雨,連忙打馬虎眼,轉移話題。
“不是帶了換洗衣服嗎?!郝梅,快給你家行之換換,這兩天我們呆在一起,我都覺得他臭了,要不讓他洗個澡或者擦個身子,換件新衣服吧!需要搭把手嗎?我隨時都能幫你們,你倆要是介意的話,我們就在門外等著,給你們兩口子留獨處的時間,你們家行之念叨你,都念叨的不行了,這種時候,我們可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你說呢?媳婦!”任父又換上調侃的語氣,努力的不讓自己的媳婦在這時打亂氣氛,只能將兩人的注意力轉到剛買的換洗衣服上。
向蔓聽著自家老公的話,明白了他是有意打斷自己,只能走到他身邊,玩笑似的拍著他的肩膀,以此來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在顏家夫婦兩人看來,兩人又向自己撒了一把狗糧。
坐在病床上的顏父也不甘示弱起來,連忙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到自家媳婦面前,接過自己老婆手中的東西連忙攬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又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和抽屜裡的水果刀,小心翼翼的削起了皮,不到一分鐘,顏父像變魔術的一般將一個削好的蘋果遞到郝梅的面前,邊收拾東西邊對自家媳婦說:“這個老任頭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洗香香等著你呀,好不容易見上一面,我又要去洗澡,又少了跟你呆在一起的時間了,媳婦兒,好久見不到你,我真的好想你呀!媳婦兒就別進去了,我自己一個人洗就行了,我身上有味,等我洗香香了再出來,自己的事情自己幹,不給老婆添麻煩!”說著,便對郝梅笑了起來,郝梅聽了這話,害羞的不得了,但又嚴厲拒絕了他,堅持要幫助他。
“你現在也不是說徹底沒有危險了,咱們是夫妻,說什麼添麻煩呢!夫妻之間應該互相互助,你如果對我那麼生分,那我該多想了,就該想是哪個狐狸精把你的魂給勾走了,從小到大,你哪裡我沒有看過,還搞這一套,怎麼?現在知道會添麻煩了,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必須幫,不要給我討價還價!”郝梅知道自己家男人是怕自己累著,但是又擔心他剛醒,萬一他倒在浴室裡,那就不好了,只能用玩笑話來推辭他。
無錯書吧“哎呀,老婆大人的話,那我不得不聽了,什麼小狐狸精啊?不就在我面前嘛!我這顆心啊,早就被你勾走了,就是為你而跳動的!”顏父接過自家媳婦的話,間接向郝梅表白,這一次換任家夫婦吃滿一嘴狗糧。
“咦嘻……哎呦,飽了飽了!”
“嘖嘖嘖……你倆可真行啊,都老夫老妻了,還整這個調調,還我的心為你跳動呢,這要是被孩子們聽了,你倆可羞死啦, 你倆就找個地縫鑽裡邊吧!你們家行之可沒有什麼小狐狸精啊,我這一直在身邊呢,再說了,他可是從小就暗戀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追到手呢,之前我那個戰友說你唱歌好聽,他之前沒見過人家,自己在那生悶氣呢!”
“戰友?我想起來了,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在這個醫院裡遇到的那個吧!不知道你們家行之和他見過面沒?這情敵見面沒有聞到火藥味嘛!”任家夫婦一開始還有些尷尬,又因為這夫妻之間的情趣提起了那陳年的往事,直到這時,顏父才回過味來,之前孕婦口中那個對郝梅的歌聲讚不絕口的人就是陶大海,他還因為錯認了人,將情書送給了當時還是任父女朋友的向蔓,對她進行了一系列的追求,後來經任父的挑明才知自己認錯了人,又透過向蔓打聽郝梅的喜好,由於自己除了在好兄弟老任之外還沒有對自家媳婦表明過心意,當時在一起長大的向蔓,也就是自家媳婦的好閨蜜為了讓自己有危機感,就告訴了對方關於郝梅的一些情況,當時在一起聚會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提起這麼一號人物,也就是因為這事,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意,在聚會結束後,用獨特的方式向自家媳婦表明了心意,在某種意義上,向蔓口中的那位情敵也是間接為我倆的愛情推了一把,當然向蔓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哎呀,是他呀,都好遠的事了!”郝梅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