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是如此的安靜,只能聽到女人在自言自語。女人在病床前一遍一遍的跟病床上的女孩訴說著,女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思緒將她拉到了與那個人的回憶中。
19年前,那時候她才23歲,那時她研究生在讀階段,跟著自己的導師去B國的一個櫻花小鎮去支援瘟疫,那時候的她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大學生,因為剛經歷父母車禍雙亡,她下面還有兩個妹妹,處處都是需要錢的地方,在學校的那段期間她只能交兩個小妹妹託付給家裡親戚照顧,因為作為家中的老大需要扛下生活的擔子,所以向學校申請去支援瘟疫,學校方面會給相應的補貼,那段日子過的是如此的艱辛。
可是隨著和老師一起衝向瘟疫第一線的那段時間裡,她遇到了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男人。那次她和往常一樣,去往指定的地點去支援的時候路過一片櫻花樹林,那個男人身體受傷而暈倒在一棵櫻花樹下,當時身邊也沒有什麼人,那個男人身受重傷,流了很多血,是她掏出醫療箱及時給男人做了基本的包紮才止住的血,那時候她的體重還不過百,是她一步一步揹著男人回了醫療基地,在眾人的搶救下,讓他撿回了一條命,在他在那個醫療基地修養的那段日子裡,我柳如眉此生最幸福的日子,但是在搶救後得知男人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妻子後,她是那樣的嫉妒那個人,嫉妒他的妻子可以和這個男人一起長大然後結婚,在那段時間裡,男人每天都會給他的妻子寫信,由於疫情非常的嚴重,幾乎是每封信寄出去不久後就被退回。
但是在那段日子裡,他細心的照料著這個男人,有的時候會分享彼此見過的事和看過的書,柳如眉在日漸相處下,越發的覺得這個男人非常的有魅力,最後她也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慾望和道德一次次的在深夜中折磨著她,在每一次聽那個男人說起他與他的妻子之間所發生的事情,是她是如此的嫉妒,就像心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劃爛了一樣,每到深夜,她做的每一場夢都是男人在一起工作和生活的片段,他作為一名軍人,在病好之後也義無反顧的投入了那場瘟疫的救助第一線,那場瘟疫持續了三年,他們也共處了三年,本以為離別離他們很遙遠,沒想到天下終有要散的宴席。
他們之間原本保持著朋友之間的關係,可是在兩人分別的最後那段時光裡的一次外出救援,將彼此的命運慢慢糾纏在一起。
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那個男人在運輸醫療工具的時候,你走了幾十裡的公路,又爬了山的原因,導致男人在不經意間有了感冒,後又因為雷雨交加,身上的衣服都溼了,終於在一座山腳下,男人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當時外出搬運物資的並不只有那個男人,還有其他幾位,在他們完成任務後,回到了醫療基地,他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更沒有人注意到還少了一個人。只有柳如眉在忙完給病人打針的事情後,在任何地方都沒有找到男人的存在,又去問了同行的人,這時人們才發現那個男人並未回來,幾人看著雨越下越大,天也越來越黑起來,只得派人去尋,柳如眉心裡放心不下,便不顧眾人的勸阻非要跟著一起去,“柳護士,雨下的太大了,這一路上會不好走的,而且那條路還有一段山路,你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去的好,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們吧,我們一定會把他帶回來的!”
無錯書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而且我會醫學方面的知識,萬一他受傷了,能在當時獲得治療,你們就不要攔著我了,我是非去不可的,我們是朋友,是朋友就不能丟下他,我是一定要去的,快走吧!”
眾人見攔不了她,就只能讓她跟著一起去了,幾人這一路走一路尋,都沒有看到人,眾人想著他是不是走錯路了,於是就在一個岔路口處,兩兩一隊從分別的路口開始尋找,由於雨太大了,能見度變得越來越低,因此柳如眉這一隊找著找著就躲在了一個山腳下避雨,後來一個踉蹌同行的一個人不知被什麼絆倒了,柳如眉連忙上前扶起他,兩人朝地上看去,不料,竟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而不遠處還有屬於醫療基地的東西。
兩人連忙將地上的人翻過來定睛一看,正是要尋找的那個人,柳如眉看著他,心情頓時激動起來,另外一個人連忙去附近找尋可以落腳的地方,為他們發現這個昏迷的人腿部受了重傷,鮮血一直透過褲子再往外滲透,他們猜想大概是走這一片山路的時候,由於下雨路滑,不慎摔下來的,兩人商量著當務之急給他找一個能落腳的地方,將他的傷口暫時處理一下,有柳如眉在原地照看著他,另外一個人去找尋可以落腳的地方。
終於那個人在幾十米處找到了一個深五米的洞穴,他做了標記後,連忙原路返回,跑到柳如眉身邊,兩人合力將男子抬到洞穴裡,帶他們將男子安定好後,又將散落的醫療工具搬到洞穴,由於柳如眉並未帶更多的關於給傷口消炎的藥品,三個人移動的話,不敢保證能讓男子安全回到基地,只得讓另外一個人先回醫療基地取一些消炎的藥品,留柳如眉一個人在這裡先照顧著他,並等待著其他人的救援。
待另一個人走後,柳如眉從口袋裡拿出手帕,站在洞口將手帕用雨水淋溼後,將手帕擰乾,搭在那個人的額頭上。
“啊……嗯……冷……好冷……好……冷……”那個男人身體很燙,嘴裡卻不停的喊著冷,柳如眉看似情景一下子慌了神,連忙將自己的外衣解開,披在男人身上,又抬手將男人臉上出的汗都拂去,突然男人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柳如眉的胳膊,嘴裡仍然不停的喊著:“冷……冷……好……冷……”劉如梅見狀,連忙抽手準備再找些東西蓋在男人身上。可男人似乎察覺到她要離開,手越發的緊了起來,嘴裡還不停的說著:“梅……別離開我,嗚嗚嗚……梅……梅……”男人不停的唸叨著柳如眉聽到他說的話,突然一怔,既心疼又傷心,心疼是因為男人如今這般情景,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傷心是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在叫他,而是他那青梅竹馬的妻子,小字跟她同音,但此時的她卻又如此的享受著這一刻,柳如眉揹著身子,眼淚不斷的往下流。
“唔……嗯……唔……”一股強有力的力量將柳如眉硬拉了過來,這股力量迫使柳如眉與那個男人的嘴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在這一剎那,那個男人在混亂中鉗住了柳如眉的雙臂,強烈的痛感來襲,柳如眉深知這個男人現在是多麼的不清醒,將她當成了他的小青梅,男人緊握柳如眉的雙臂,讓柳如眉掙扎不出來,柳如眉的淚水像決堤的河水流了下來,但在男人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後,從剛開始的有些抗拒和矜持到主動的去應和男人,柳如眉心中靜靜保持的那點理智也在這片刻的歡愉中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就是心生大膽和身體交合而產生的雀躍,柳如眉開始漸漸不滿足於兩人接吻帶來的愉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越來越黑,絲毫不妨礙洞內兩具身體在不斷的融為一體,男人的體溫漸漸的將女人包裹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兩人的身體不斷的融為一體,不知過了多久,從原先的激烈轉化為平和的氣氛。男人趴在柳如眉的身上,鼻息撥出來的熱氣讓柳如眉感到無比的酥癢,被壓在下面的柳如眉身體好像被無數輛重型坦克壓過來一樣,痠痛極了,但她對此並沒有什麼怨言,只是在那一刻感受到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愉悅,感嘆之前都白活了……
柳如眉貪婪的享受這一刻,她看著身上原本潔白無瑕的面板現在佈滿印跡,心裡油然而生一種喜悅,但是她又害怕那個男人醒來後發現她並不是他的小青梅,會因此記恨上她,於是不捨的將男人推到一邊,忍著疼痛將衣服穿好,又將男人衣物整理好,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除了那手絹上被鮮血染紅的地方,形狀就好似一朵鮮紅的梅花,柳如眉看了看一旁的男人,又看了看手絹,無不提示著柳如眉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這個秘密柳如眉至今都沒有告訴第二個人,但屬於兩個人之間的關聯並不僅僅這一件事,那一次柳如眉不計後果所做的事情,讓柳如眉與男人有了無法割捨的關係,是一個足矣讓男人家庭發生天翻地覆的秘密。
本以為會相忘於江湖,但沒有想到緣分就是那麼的奇妙,可是她柳如眉已經從那個人的記憶裡消失了,這些天柳如眉活動在那個人的面前,都沒有讓那個人想起一丁點關於兩人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光,就在剛剛那個人用世界最無情的話讓她滾,柳如眉回想起來就一陣陣的抽痛,她本想能得到安慰,能有人借她肩膀靠一靠,可沒想到終究是讓人生了厭。
柳如眉就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神裡劃過一絲異樣,不同於先前那般的平和,眼裡盡顯寒意,表情越來越冷峻。“時間夠長了,我也該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柳如眉,只見門被開啟後,院長對柳如眉說:“讓你做這樣的決定應該很困難吧? 你有什麼困難就跟院裡說,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你自己要想好啊!彆著急,我跟亞當醫生說了,他會留一陣子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就好好考慮考慮吧!”院長的話音剛落,柳如眉就出聲道:“我考慮好了,做!請儘快為我妹妹採取治療吧!”此刻,柳如眉轉身看向院長,眼神逐漸堅定起來,院長沒有想到柳如眉會如此的堅定的選擇,心中油然而起一股敬畏之心。院長在得到柳如眉的肯定回答後,轉身就朝院長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