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只是屠萬一個人這麼想的。
用一團丹渣就換了一套御蟲術和靈蟲培養方法,張明也覺得賺麻了。
宋承業本來還想勸一句的,徒有秘法,沒有靈蟲,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還不如換些靈石實在,但又一想,這小子又不缺這些,只是興趣使然,這麼和自已一對比,自已這個青山宗宗主整天考慮門內的柴米油鹽,就完全不如這小子灑脫了。
屠萬把御蟲的秘法和培育之法拓印了一份,張明則是把玉瓶拿了出來,兩人都得到了自已想要的,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這玉瓶是從宋承業拿過來了的,堂堂一個金丹後期也不會在這方面欺騙一個小輩,所以屠萬也沒檢查就收了起來。
秘境之行算是結束了,三家在門內掌門的帶領下,各回各家,兩個散修互相看了一眼,也迅速遁走。
“掌門,你先行回去吧。”屠萬走到中途,對周洪濤說道。
“嗯。”
屠萬轉身遁走。
“前輩。”一個散修看到是御獸宗的屠萬長老,趕緊停下了身形。
屠萬也不廢話,直接靈氣大手一握,散修就被捏成了肉醬,這散修連慘叫聲都沒發出,就一命嗚呼了,屠萬把儲物袋抓起扔進自已的戒指中,散修屍體上飛出一隻黑色小蟲,屠萬把小蟲收起來後,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遁去。
半柱香的時間,屠萬就到了另外一個散修附近,不過這個散修倒是聰明的多,見有人追來,直接激發潛能,加速遁走,不過金丹和煉氣差距如天塹,再怎麼用秘法,也瞬息間被屠萬追了上來。
“堂堂御獸宗金丹長老竟做如此下作之事!”散修見逃不脫,憤恨不甘的喊道。
“聒噪!”屠萬如法炮製,大手捏碎屍骨,撿了儲物袋收起自已的黑蟲後,看了下宋承業離開的方向,嘴裡啐了一口後,才有些不甘的朝著御獸宗的方向飛去。
……
法舟的船艙內。
“賢侄先別動。”宋承業在張明不解的眼神中,從其衣服上取出了一隻黑色小蟲,這蟲子只有眼屎大小,加上是灰黑色,不注意看以為是粒灰塵呢。
“前輩這是!”張明看到這蟲子臉色有些難看。
“這是屠萬放在你身上的,是用來追蹤行跡的,不止是你,其他兩個散修小輩也被盯上了。”宋承業解釋道。
“相比那兩個散修現在已經沒命了吧。”張明說道,想到自已被一個金丹標記了,還有點後怕,如果不是宋承業,自已估計也難逃一死。
張明突然想起來為什麼在秘境中,自已無論如何逃遁,總是會被追上,現在看來,對方也應該有靈蟲一類的東西標記自已,怪不得紅寶書自始至終都沒提醒過自已,原來物件都不是人吶。
“宋前輩,大恩不言謝。”張明拱手道,“這次真是多謝宋前輩了。”
“無妨。”宋承業擺了擺手,然後頗有興趣的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結丹之後,我必殺他。”張明淡淡的說道,彷彿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江玉衡幾個青山宗小輩聽到這話紛紛瞪大了眼睛,好大的口氣,屠萬可是老牌金丹強者,尤其蟲修手段詭異,絕對不能以尋常金丹來相待,儘管看到屠萬在秦素娥前輩哪裡吃了癟,但他們這群煉氣小輩是絕對不敢小瞧一名金丹前輩的,他們幾個都是青山宗優秀一代,築基有很大機率,但結丹機率卻不到百分之一。
但張朝偉說出“必殺他”時,聲音雖不大,卻擲地有聲,最重要的還是,他們也不覺得張朝偉在說大話。
張明其實也收斂著吹了,秦素娥只是能運用太陰之力,築基後期就能讓屠萬失去半數噬靈蟲,而且吃了大虧也只能自已嚥下,自已可是獲得了月宮傳承,說結丹殺屠萬真是保守了。
至於不是太陰之體無法修煉,張明倒是不擔心,因為有紅寶書在手,不是不等於不能修煉。
不過那話也不能當真,張明不會把殺屠萬當成結丹後的必做之事,以張明的性格,還是等結嬰後再找屠萬比較保險,最起碼也要等金丹後期,那時候利用紅寶書,散人金丹後期等於正派元嬰,直接給把屠萬給秒了。
“好!”宋承業聽後心情大好,看著自已的門徒道,“你們應該向朝偉賢侄學習,少年錦時當負凌雲之志。”
雖然這小子背景深厚,但說出此話,宋承業也不奇怪,這是性情使然,如果這小子被欺負就都哭著找家長的軟蛋,那位煉丹宗師也不可能看上這小子。
三山雖然看起來情同手足,但暗地裡也有競爭,如果這小子以後成長起來能給御獸宗找些麻煩,宋承業也樂見其成。
“是的,掌門。”江玉衡幾個紛紛點頭。
宋承業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爛在心裡,如果被本宗發現誰嘴巴漏風,哼!”
“不敢。”江玉衡紛紛表態。
張明聽到這話有些無語,你都把他們嚇成小雞仔了,還讓他們怎麼生出凌雲之志,不過青山宗的家事,張明作為小輩也不會自討沒趣。
“賢侄,到我房間裡來。”宋承業把張明領到了自已的房間。
……
“師父一直在雲遊四海,只有他老人家聯絡我,我是聯絡不上他老人家的。”張明不好意思的抱歉道,宋承業把他叫進房間也是有求於他,不然貴為一門之主,金丹境高手,怎麼會平白無故照顧自已一個煉氣小輩?
當然也不是求自已,而是自已身後的“神秘師父”,宋承業想讓“師父”幫他煉製爐嬰丹。
爐嬰丹是一種能提升元嬰感悟的靈丹,效果遠不如結嬰丹,但結嬰丹的材料在雲州已經絕跡了,不然整個北雲州元嬰高手不會只有一手之數,加上暗地,也不超過兩手,爐嬰丹就成了低配平替,不過其材料也極難尋覓,煉製水平也要求極高,所以宋承業把希望寄託於張明的神秘師父。
“不過,我築基之後,我師父會主動聯絡我的,宋前輩幫助我這麼多,我肯定會幫宋前輩提一句的。”張明又補充道,宋承業幫了自已這麼多忙,自已就說一句師父沒空打發走了這顯然不行,所以張明就給宋承業畫了個大餅。
聽到這小子的師父在雲遊,他也無法聯絡上時,宋承業很是失望,但也很理解,這種宗師級人物,到處雲遊,遊戲人間也是常事,當然宋承業也有點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在說謊。
但聽到這小子說築基後,師父會聯絡他時,宋承業的疑心才降低了些。
“賢侄覺得何時才能築基?”宋承業有些急切的問道,他在金丹後期停滯了太久,閉關用處已然不大,唯一的希望就是爐嬰丹了。
“三年之內。”張明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
宋承業點了點頭,這個時間倒不是太久,反正那麼多年他都等了,也不差這三年。
“你築基之時,我親自為你護法。”宋承業笑道。
“那就多謝了前輩了。”張明感激的說道。
“我們青山宗雖然比不上那些上宗,但也是一塊靈氣充裕之地,你可以把青山宗當成自已的家,修行上有什麼需要的,或者遇上什麼不解的,儘管和我講。”宋承業大方著說道,他剛才那話也有監視之意,見對方接受,宋承業的疑心又少了一些。
“這多不好意思啊,宋前輩已經幫我那麼多了。”張明惶恐的說道。
“你我叔侄之間還計較這些幹什麼,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塊牌子,你拿著這塊牌子,在青山宗內,地位和長老平齊。”宋承業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宋叔了。”張明拱手。
聽到這小子改口,宋承業也是爽朗大笑。
叔侄兩人交談甚歡,不過月影秘境距離青山宗很近,法舟也只是飛了不到一刻,就回到了青山宗。
“我年紀大了,你們小輩之間應該有共同語言,江玉衡你和朝偉關係近,你就帶著朝偉在這片熟悉下,如果怠慢了,我拿你是問。”宋承業對江玉衡說道。
“遵命。”江玉衡恭敬的說道,剛才掌門暗地傳音給他要注意朝偉的一舉一動,然後彙報給他,江玉衡明白這是讓自已監視張朝偉。
宋承業離開了。
“張兄,我先帶你在青山宗轉一下吧。”江玉衡看著張朝偉說道,雖說掌門讓自已監視他,但也叮囑他不要怠慢對方,對方說什麼要求,都要儘量滿足,如果他不能滿足,就找掌門。
“這個先不急,在秘境呆了兩年,我都有點癟壞了,江兄,走,咱們先去青陽城尋點樂子。”張明攬住了江玉衡的肩膀。
“啊,什麼樂子?”江玉衡有些懵逼。
“大家都男人,江兄,你裝矜持可就沒意思了。”張明故作生氣道。
江玉衡這才明白找樂子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江玉衡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青陽城,春風樓。
“你們兩個勤快點,沒看到我玉衡兄嘴巴都幹了,也不知道餵我兄弟一口酒。”張明左擁右抱,江玉衡坐在鶯鶯燕燕中間,呆木的樣子,就如死肥宅突然被女神包圍,整個人像宕機了一樣。
“張公子,您可不能怪奴家,是江公子不肯喝的。”一個姑娘嬌嗔的說道。
“不是讓你喂一口酒,你不用嘴,那玉衡兄怎麼啃喝的。”張明不悅道。
“是奴家的不是了。”姑娘笑吟吟喝了一口酒,然後就要口口相傳。
江玉衡本想拒絕,但一想到掌門的囑託,自已失節倒是次要,壞了掌門大事那自已修行一道可就完蛋了。
“這都是演技。”江玉衡眼睛一閉,開始應承起櫻桃小嘴。
本來作為青山宗的天驕,江玉衡是瞧不起春風樓的胭脂俗粉的,但這入口的柔,讓江玉衡有些心神失守。
春風樓的女子本身就被老鴇調教過了,江玉衡為了不掃興,也漸漸放開了身架,酒過三巡,江玉衡也有些分不清演戲和還是自已的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