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既然是來寒舍為母親祈福,請隨貧僧來吧。”雲心看著三皇子雙手合十。
“麻煩大師了。”三皇子恭敬的說道,王道長的手段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了,王道長在雲心大師面前也如此恭敬,就更顯得雲心大師的深不可測了。
雲心看了張明一眼,張明立馬起身跟上。
等著三皇子隨著雲心大師離開後,街頭頓時喧鬧起來。
“那小乞丐真是幸運,竟然被雲心大師收為弟子了。”
“這下是麻雀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了。”
“哈哈,我真是與佛有緣,我還給靈童幾個包子呢。”說這話的正是之前給張明包子的矮老闆。
“我還給佛童喝過一碗豆花哩。”
“夫人,夫人,您那天賞了銀葉子的小乞丐,竟然被雲心大師收為弟子了。”來福顧不得老邁的身子,慌慌張張的把這訊息告訴了家母。
“管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夫人聽後也著急問道。
管家喘了口氣,然後把街上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夫人聽完後,眉眼上的笑都掩蓋不住了。
“早就說了這孩子與眾不同,果真是有個有福緣的主。”夫人感嘆道。
“夫人,靈童之前還說咱們家少爺以後會是狀元郎呢。”管家補充道。
原本夫人只覺得是句吉祥話,但現在那小乞丐被雲心大師收為弟子,佛教講究一飲一啄皆為定數,小乞丐這麼有佛性,就算隨口一說,那也會是她家未來小子的命途。
想到自家未來會出個狀元郎,夫人更是喜不自勝。
“明天,不,今天就帶著瑩瑩去火雲寺磕頭。”夫人趕緊說道。
“夫人,這幾天三皇子都在火雲寺為許貴妃祈福……”來福趕緊提醒道。
“哦,這樣啊,那我們等幾天。”夫人冷靜下來,狀元郎再厲害,那不也得為皇上分憂解難嗎?
夫人又回憶起那天見到小乞丐時的場景了,越想越覺得那小乞丐有靈性,之前覺得小乞丐臉上恐怖的疤痕會嚇到瑩瑩,現在也覺得是奇人異象。
夫人的思緒漸漸飄散,到最後已經想到了自已孫子考上狀元郎後,當今聖上已經是三皇子了。
三皇子駕臨火雲寺的事情也沒百姓在意了,全都是在議論火雲大師收小乞丐為徒的事情,麻桿和土狗聽到這訊息也傻了,那小乞丐那貫穿臉上的疤痕實在是太顯眼了,別人一說,他兩個都知道是那個邪門的小乞丐。
從王老大跟著這小乞丐去拿珍珠後,就消失不見了,對於那王五,也只是他們的表面大哥,所以沒想著報仇,但後來看到陸續欺負小乞丐的乞丐都會莫名其妙消失,兩個人才意識到這小乞丐有點邪門,離這小乞丐就遠了些。
麻桿還猜測這小乞丐是什麼動物成精,晚上就會吃人,但現在一看火雲大師都收小乞丐為徒了,可見其福緣深厚,那些欺負小乞丐的,準是遭到老天爺的報應了。
兩人也慶幸在王五消失後,沒去找小乞丐的麻煩,不然哪天喝水估計都會被嗆死。
……
張明跟著雲心大師來到火雲寺,這寺廟在當地很有名,但是因為張明擔心裡面的和尚也是修士,就沒敢靠近,現在終於是沒有這種顧慮了。
“明見,你先帶著這孩子洗漱一下,換身衣服。”雲心對著一個在寺廟裡掃地的年輕和尚說道。
“是,師父。”明見把張明領了和尚們生活的後院。
“終於是進編制了。”躺在木桶裡的張明鬆了一口氣,別人穿越後,金手指一開,直接開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日天之路,自已上來就成了戰俘,抽取魂血時雖然開了掛,但這器靈根本無法定義,現在除了有一個防凝視作用,張明都不知道還有什麼用。
開掛後依然在礦洞像牛馬一樣挖了一年半,好不容易讓幾個守衛死鬥,自已坐收漁翁之利,最後因為對族人的憐憫之心,讓張明輸得這麼徹底。
然後就吃了某種果子到了伏牛鎮,接著就開始在伏牛鎮要飯,要飯也害怕被人族發現,一直心驚膽戰的,這故事展開,放在一些撲街身上,絕逼要水個三萬字。
不過經過這些時日的顛沛流離,如今終於是有了回應。
洗完之後,明見師兄就給張明拿了一身青色僧袍,張明穿上去後,總算有了個人樣。
張明又和明見師兄交談一陣子,心中卻有些失望,這師兄好像只是普通人,每天除了在寺院打掃衛生幹這些雜活外,就是念經,別說修煉了,連武僧那樣習武的都不曾有。
難道真要像佛教一樣頓悟嗎?張明心道,原本是普通和尚,一朝開悟,直接獲得果位這事情怎麼想都覺得不靠譜。
又向師兄瞭解了一下火雲寺的情況,除了師父外,自已還有六個師兄,每日的生活都和明見一樣,平凡又規律。
除了師父外,這寺廟再也沒有別的秘密。
“師父。”明見師兄突然低頭恭敬說道。
“師父。”張明看到師父進來也趕緊躬身。
雲心大師微微頷首,“明見,你先出去安排一下三皇子和王道友的起居。”
“好的,師父。”
明見師兄走後,雲心就把目光看向了張明。
張明第一次見到師父,也覺得過分俊朗和年輕,就連《西遊記》中的御弟哥哥,只是之前張明心中總是繃了一根弦,現在沒了擔憂,現在再看到師父,總覺得有股佛性的神聖感,讓張明自慚形穢。
“你可願放棄昔日恩怨,拜入我門下?”雲心平靜的問道。
“弟子願意。”張明恭敬的說道。
“我希望你能忘卻仇恨,今後你的法號就叫做明苦。”
雖然這一聽就很苦逼的名字不怎麼喜歡,但張明還是恭敬的感謝了師父的賜名。
“我知道你有些疑問,說吧。”師父像是看出了張明的心思開口問道。
“其實遁入空門後,應該忘了世俗的煩憂,但如果不明白這些的話,恐怕以後修行也靜不下來。”張明抬頭看向師父,
“我不明白,為什麼人族對我們火靈族有如此大的惡意。”
雲心大師聽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事情追溯起來已經到了恆古,歲月變遷,許多事情已經真假難辨,現在修行界比較統一的說法是你們火靈族是大道之敵。”
“大道之敵?”張明聽到這話也被嚇到了,原本張明以為就是兩族的祖宗發生了一場大戰,然後從此結怨,沒想到都牽扯到大道了。
“準確的來說,你們也不是火靈族,而是巫族後裔。”雲心講道。
“巫族?”張明覺得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遠古巫族呈天地氣運而生,出生便有神性,法力通天,巫族是遠古的主宰,後來人族的祖先不肯被壓迫,但由於實力弱小,就鑽研出了修行的辦法,獲取天地偉力,又逆天而行,巫族就像是天地的代言人,所以最後人族和巫族發生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而最終的勝利者是人族。”
我的祖先又成壓迫者了?張明有些意外,不過他本是穿越的靈魂,又遭到同族的背刺,對於火靈族的身份可以說沒有絲毫認同感,而且無法順利修行,還對這身份有些厭惡。
只是張明完全沒想到竟然牽扯這麼大。
“無論是火靈族還是木靈族,都算是巫族的後裔,雖然無法像古巫族一樣,天生具有神性,但在某方面也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即使血脈普通的火靈族,在修行火系功法時,修行速度也絲毫不亞於人族修士中地靈根的天才。”
這麼說張明就更不懂了,隨便一個火靈族修行速度都媲美人族的修行天才,怎麼反倒開始自我閹割自封武功……
操!張明這時候想起來火炎兒,才發現就只有他們普通火靈族被閹割了。
像是又看出了徒兒的不解,雲心又解釋道,“巫族血脈著蘊含法則,法則可見神通,巫族強大與否和血脈息息相關,人族沒有這種優勢,所以創造了各種各樣的修行法門,不過血脈帶來力量時,同時也伴隨著侷限,人族雖出生弱小,卻沒有這些限制。”
雲心說著又看向張明,“像你們火靈族雖然修行火系功法時,事半功倍,但也代表去其他法則相斥,而且巫族和人族大戰之後,巫族戰敗像是昭示了天運易主,巫族血脈衰敗,人族則走上大興。
“因為我未來要成為火靈族的王族!”張明突然想起火炎兒臨走對他的嘲諷。
現在經過師父這麼一說,張明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捏麻麻的,又是血脈,狗日的巫族也搞尼卡這一套。
血脈只是出身,唯有信仰才是方向,人族從弱小到自強的路,才是我張明要走的路。
只有人族修士才有無限可能。
所以,我張明又當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