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羞憤的恨不得撲上去和祁寒煜拼命。
他憑什麼這麼對自已?
見秦陽不說話,祁寒煜也不催促,只慢悠悠地說了一句,“自已好好想想。”就轉身離開了。
隨著祁寒煜地離開,秦陽緊繃的身體並沒有得到放鬆,濃烈的屈辱感怎麼都揮之不去。
為什麼一夜間,他就變成這樣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想到曾經,秦陽的眼眶溼潤了。曾經有多美好,現在就有多絕望。
他怎麼也想不通,祁寒煜為什麼突然對自已這麼狠,即使是報復也不該用這種方式。
望著剛剛離去的高大背影,秦陽雙目漸漸失去光亮,心裡特別難受,難受的快要瘋掉。
緩緩躺了回去,目光痛苦地望著天花板,眼睛酸澀難當,抬手遮住,不一會兒,手心粘膩一片。
隨後翻身,將被子拉高,整個人縮在裡面,被子外鼓起來的一個小包微微顫抖著。
秦陽張嘴咬住自已的手背,不讓自已發出聲音,眼淚再也承受不住奪眶而出,隨著牙齒越咬越狠,像是要將所有的委屈與憤恨全都發洩出來。
祁寒煜離開不久,柏叔就端來了溫熱的飯菜,叫他起來吃。
秦陽背對著門口,看向窗外還沒完全亮的天空發呆。
沒得到回應,柏叔又關切地輕聲叫了幾句,嘆了口氣,隨後把飯菜放下就離開了。
秦陽渾渾噩噩地睡了這麼久,現在已經睡不著了,但此時此刻,他不想理會來自外界的任何聲音。
除了悲憤,他得趕緊想個辦法出去。
隨著剛剛那一通發洩,秦陽現在漸漸的平靜下來,大腦也能冷靜正常的思考了。
他現在處在祁寒煜的勢力範圍內,人在屋簷下,無論他怎麼反抗取鬧都沒用,那樣只會自找苦吃。
目前只能忍。
他得尋找一個逃出去得機會逃。
一想到自已走出這裡居然要用“逃”這個字,就覺得可笑又悲哀。
不單是自已,還有母親,現在母親還什麼都不知道地住在祁寒煜的療養院裡,每次去都能聽到她對祁寒煜的感謝之詞。
經過昨晚的凌辱,秦陽非常懼怕祁寒煜什麼時候獸性大發,再次對自已伸出魔爪。
他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要求當情人,而且還是他曾經最崇拜並很有好感的大哥,這樣太荒唐太詭異了。
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他都接受不了這種屈辱。
秦陽想等兩天,等自已身體恢復了,他想出去試試,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祁寒煜說的那樣,真的要囚禁自已。
他要是能夠出去的話,他母親怎麼辦,他要怎麼在不驚動祁寒煜的情況下,順利地把人接出來。
秦陽想想頭又開始疼了。
不知不覺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窗簾沒有拉,陽光照了進來,剛好打在秦陽的臉上,秦陽覺得有些刺眼,伸手去遮了下。
隨後又聽到柏叔那關切的聲音叫他起來吃飯了。
“秦少爺,起來吃點東西吧,你已經一天一夜沒進食了,這樣對胃不好,吃了飯,胃裡有東西墊著也好吃藥。”
秦陽確實感到胃裡空的難受,可也不是很想吃東西。燒也是反反覆覆的,現在應該還在發著低燒,頭很暈,就想多躺一會,也想用這種方式也反抗一下。
下午原本該在公司的祁寒煜,突然出現在秦陽的房間,並且手裡還端著一碗白粥,站在床邊。
這時秦陽還是側身背對著門口,他知道來人是祁寒煜,索性繼續裝睡。
“起來把粥喝了。”祁寒煜聲音很輕很淡,聽不出情緒。
秦陽不理會,還在繼續裝睡,希望祁寒煜以為他睡著了就能識趣地離開,他實在不想面對祁寒煜。
可下一秒,身上一涼,被子被祁寒煜大力掀開,聲音還是輕輕淡淡的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你裝的一點都不像,快點起來把粥喝了。”
秦陽心裡“咯噔”一下,惱恨的在心裡腹誹,這人簡直是魔鬼。
無奈只好起身,由於太久沒吃飯又躺得太久,起來的剎那間,身體晃了一下,費力地靠著床頭坐下。
祁寒煜看著秦陽虛弱的樣子不為所動,眸子裡甚至還隱約竄動著怒火,一言不發地把碗遞給秦陽。
秦陽不情不願地接過來,並沒有動,就這麼端著碗靠床頭坐著。
祁寒煜沒有離開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站在床邊,目光深沉地看著他。
秦陽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就有些惱怒地開口說,“你能不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祁寒煜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在這一刻點燃了。
他清淺地笑了一下,秦陽還在想,他笑什麼。
還沒等秦陽反應過來,手裡的碗被大力奪走放到了床頭櫃上,下顎也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捏住。
祁寒煜那張帥氣英挺的臉頓時映入眼簾,眼睛拉滿血絲,嘴角帶著瘮人地笑意。
儘管已經做好惹怒他的準備,可看到他的樣子,秦陽還是嚇了一跳。
“想鬧絕食是吧?”說著,秦陽便被他大力扯起拉下床去。
秦陽渾身虛弱無力,頭暈腦脹的,被祁寒煜粗暴地拖拽,心裡憋著一股怒意,竟生出了幾分力氣,一把甩開了祁寒煜的手。
隨著大力甩開的動作,秦陽身體踉蹌地後退幾步,一下子又跌回床上,仰躺著喘著粗氣。
剛沒緩和幾口氣,祁寒煜就又端著碗走了過來,一把把秦陽從床上拽起來,捏住他的下顎狠狠抬高,迫使秦陽嘴巴張開,就把粥往他嘴裡灌。
粥由於端來時,溫度就已適當,所以並不燙,但是濃稠的粥以這樣灌得方式,並不好下嚥。
秦陽被嗆的呼吸不順,瘋狂掙扎,伸手去捶打,去抓撓,都不能撼動祁寒煜半分。
粥在掙扎過程中,撒得到處都是,秦陽被迫的也嚥下去兩口,其餘大部分都灌進他領口裡去了。
一碗粥被倒了個見底,秦陽費力咳嗽,大口呼吸,胸口和嗓子都被震得生疼。
看著秦陽狼狽的樣子,祁寒煜涼涼開口,“餵飯的滋味怎麼樣?以後是想自已吃還是想繼續被這樣喂?”
說完把碗重重往床頭櫃上一放,發出一聲不小的脆響。
祁寒煜目光緊盯著秦陽,對聽到動靜趕來得柏叔冷聲說道:“再去盛一碗上來,把藥也拿來。”
當心裡極度難受時,自身就會開啟自我保護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