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雷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醫院了,常碩帶著方源守在周圍,常雷緩緩坐了起來,掃視周圍後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了。”常碩如實回答。
“三天?那麼說我的命還有二十多天。”常雷拔了輸液管,馬上就要辦出院。
方源將筆記本給了常雷:“大哥,這筆記瀕死之人用不扣壽命,你先用著吧,萬一能找到延長壽命的方法也好。”
常雷拿起筆記,略作思考就收下了,隨口道:“等我死了,你別忘了拿回去。”
……
瞭解過自己昏迷之後的情況常雷面色凝重,不斷安慰常碩,常碩只是輕輕嘆息,看著常雷的樣子,無奈道:“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需要你和我一起查這個案子。”
“嗯,這個案子我幫你查。”常雷嚴肅發誓。
三人沒什麼心情聊天,常雷下床走了幾步,感覺身體還好,不願在醫院浪費時間了。
辦理完出院,三人走到醫院門口,一輛加長版林肯停在他們面前,走下幾個身穿正裝的中年人,為首的那人掏出了名片,遞給了常雷,自我介紹道:“我們是壽青鎮御獸師協會的副主席鄭文東,很高興見到三位。”
常雷接過名片,問道:“你找我們什麼事?我可沒什麼時間了。”
鄭文東道:“這個我知道,我們協會對你很感興趣,準備幫你解決壽命問題。”
“你知道我的事?”常雷眯著眼,準備動手。
無錯書吧“哎,不要誤會,這事情跟我們可沒關係,我是從御獸師總部瞭解到的,只是想幫幫你。”
“怎麼幫?”
“我們協會有個副主席,陳青,陳博士是御獸方面的專家,他曾經解決過人和異獸強行融合的問題,關於壽命的問題也有涉獵,想要在你身上實驗一下。”鄭文東笑道。
“瞌睡了有人給送枕頭,這種事也會發生在我身上?”常雷不敢相信。
“我們不強求,等你哪天有時間可以直接來協會,名片上有地址,我們只是為了這個世界更好的發展罷了。”說完鄭文東轉身離開了。
看著名片,常雷道:“你們怎麼看?”
常碩低著頭,思考了片刻才開口:“我對這個協會一點不瞭解,也就是在網上看到過,這協會很多,幾乎都是地名加御獸師協會的名字,我對這種組織印象一般。”
方源道:“我有點了解,主要是陳青博士在壽青很出名,算是我的學長,專注合體研究,說不定會有什麼辦法。”
“那去一趟吧,剛出院就要去投胎了,我好多事還沒辦呢,要是回不來,你倆別忘了查流感的案子……算了,你倆別查了,那個叫黃展的我還弄死,再碰上估計你倆就是送菜。”
“大哥,別說這麼喪,吉人自有天相,你應該長命百歲才對。”方源連忙安慰。
常雷看了眼名片上的地址,笑道:“趕早不趕晚,你倆回去吧,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哎,我送你吧。”方源騎上小電驢,招呼道。
“行吧,那啥,常碩你自己回去吧。”常雷坐上小電驢揚長而去。
來到御獸大廈,常雷徑直走了進去,方源目送他上了電梯,閉上眼,片刻後,他嘴角咧開了:“未來沒有變化,看來不用我幫忙了。”
進入大廈,常雷坐電梯到了十層,來到御獸師協會,前臺給他倒了杯水,笑道:“您先稍等,一會兒就有人來見您。”
約莫三四分鐘後,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笑盈盈迎了上去:“請進,請進,久仰大名了。”
“我不認識你吧。”常雷對於中年人的熱情有點懷疑。
“鄙人陳青,幾年前來到壽青就聽過你,十里八鄉醫術最高的獸醫,兩年半之前的那次流感你可是挽救鎮上的養殖業,今天有幸見到真人,真是三生有幸。”
“說正事吧,陳博士,我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希望你能幫助一二。”
“好說,好說,我已經研究出兩種方法,就是可能副作用比較大,希望你提前瞭解一下。”說著他招了招手,後面一個年輕人遞上兩份檔案。
常雷接過檔案,仔細一看,第一份檔案就讓他心頭一緊,全身換血兩次,第一次換血還要換獸血,但凡是個人全身換血就可能會死,換獸血那就必死了。
第二份檔案就更滲人了,剝皮,換成獸皮,然後反覆和異獸合體,適應獸化,成為半獸人。
常雷沒忍住看向陳青:“我可是獸醫,這種事兒也太炸裂了吧,這但凡一個都是必死,合到一起等於死前受折磨,堪比凌遲了吧。”
陳青道:“必要的嘗試還是要的。”
常雷看著他,問道:“嘗試?你沒試過?”剛說完,他頓感頭暈,有些站不穩了。
“當然,要不然怎麼說是嘗試呢。”
“你,你……”常雷癱坐在地上。
陳青笑道:“看來藥起作用了,帶他去手術檯吧。”
“嗯?”常雷只感覺天旋地轉,“是那杯水,我,我不能倒下。”他攥緊了手,指甲刺破了手掌,勉強讓他清醒了些。
他連忙掏出變色龍和小圭,低聲道:“我要合體,合體。”
剛剛說完,他意識便模糊了。
“阻止他。”
“帶他走。”
常雷只聽到了模糊的聲音,感覺自己身體再被拖走,身體上再次傳來碎骨般的疼痛,這讓他意識逐漸清醒了,拼命掙開幾人的手,坐在地上喘粗氣。
陳青的聲音傳來:“他現在還沒有合體,不要讓他合體成功了,動手。”
常雷只感覺自己被刀洞穿了幾次,可比起那碎骨般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很快常雷再次感受到了力量,他惡狠狠盯著面前的幾人,手中變化出一把一米多長的刀,將刀指向陳青,質問道:“誰派你們來的?說。”
陳青哆哆嗦嗦,不敢出聲,一個年輕人被嚇傻了,連忙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放過我,放過我。”
“說。”常雷將刀前刺了幾厘米,破開了陳青胸口的面板,鮮血已經流了出來,他連忙跪了下去,顫巍巍道:“我,我說,濱海市綠蔭醫藥公司給我們錢,讓我們乾的。”
“濱海市綠蔭醫藥公司?他們為什麼要殺我?說。”常雷頭上青筋暴起,獸化後格外猙獰。
“我,我這兩天也調查過了,我給你檔案,饒了我,饒我一命。”陳青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
“拿給我。”
陳青退後一步,顧不上前胸的血流不止,連忙去拿檔案,將一張染血的紙給了常雷。
常雷僅僅掃了一眼,目眥欲裂,拿刀的手都忍不住顫抖,咬牙切齒道:“果然,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