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這裡有蛇？”常雷不確定道。
“是呀就在下面，每天都有哥哥姐姐被蛇吃掉。”
聽到這話，常雷頓時想到了大仙說的話，感覺小女孩很奇怪，有種親近感。
他拽了常碩衣角，將他拉到身後，自已向後退了幾步，弱弱問道：“你也是試驗品？”
“是呀，她們都叫我零號。”小女孩的話讓常雷心都涼了。
邊退後邊問道：“那，你，你也想報復人類？”
“人類？”零號戳了戳自已的小腦袋，笑道，“不是呀，只有一號才那麼殘忍，我才不要殺人。”
“一號？那侏儒半獸人？”
“對呀，就是它，它可是我們裡的大哥，可勇敢了，就是能力不怎麼樣。”
“它能力還不怎麼樣？”常雷有些凌亂了，“那你能毀天滅地？”
常雷退後的速度逐漸加快，已經和零號拉開了二十幾步距離，說話都是用喊的。
“叔叔，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見到工廠才想起了什麼，要不要看看我們的牢房？”
“牢房！？你們住牢房？”
“是呀，要不然我們住哪？”零號說話間直接出現在常雷身前三步的距離。
常雷一下沒站穩差點摔倒，好在常碩扶住了他，常碩顫巍巍道：“那，那啥我們可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看我哥功德加身，一看就是好人，能不能發發善心送我們出去。”
零號捂著自已的小嘴輕笑：“叔叔，我沒有要傷害你們，這地方應該是我的獸域，你們在這是最安全的，離開這地方我就會失憶，我就沒辦法保護叔叔了。”
“那你能不能控制獸域送我們出去？”常雷懇切問道。
“我也不會用獸域，要不要看看我們的牢房，一號在裡面，它什麼都懂的。”
“你確定它不會弄死我？”常雷是真的害怕了，零號已經不是他能理解的存在，加上那不懼死亡的一號，這組合就算是神仙來了也能打一架了。
“在這裡它很溫順的，就是有些愛吹牛。”說著零號拉上常雷的手，拽著他向著地下室走。
雖然零號並沒有用什麼力氣，可常雷感覺自已像是被牽引著，完全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常碩只能在常雷身後緊緊跟著。
通往地下室的電梯內不只有他們三個，還有幾個工程師模樣的青年，零號笑盈盈打招呼和幾人閒談。
常雷完全不能理解，一個建立獸域的人和自已創造的角色談天說地，而且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隨隨便便問今天要吃什麼的時候充滿了期待，只是常雷聽到那吃的東西自已有些不適，午餐居然是巨蟒，吃完一條巨蟒才能休息。
電梯直通地下三層，下了電梯零號拉著常雷參觀牢房。
地下三層燈光昏暗，無數體積巨大的牢籠並排出現在眼前，籠子中有各種異獸，還有不少的侏儒和小孩子，在見到零號時一個個都像是見到鬼一般，縮在角落裡不敢與其對視。
常雷盯著零號欲言又止，零號完全理解常雷，笑道：“他們還是那麼怕我，我也沒殺過人……媽媽說我能壓制一切異獸的能力，他們應該是怕我的能力吧。”
“我想問那個一號也是在這？”常雷道。
“是呀，我帶你去。”說著零號拉著常雷快步跑了起來，不能說是跑，更像是閃現，常雷眨了下眼就不知道自已在哪了。
一個半獸人出現在他面前，常雷揉揉眼睛，看輪廓能依稀辨認這半獸人的身份，正是一號，不過它似乎年輕了不少，身上遍佈傷痕，黑色的血液還在流，一隻腳被螺絲打穿鎖了起來，脖頸之上還有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項圈，看上去很像是某種電子鐐銬。
一號道：“零，你今天帶來的食物真不錯。”
“What？”常雷瞬間戒備，命令小綠，“送我出去。”
小綠這次再也沒能匯聚金光，顫抖道：“我，我能力似乎消失了。”
常雷弱弱道：“我，我不是食物……要是你們看中功德，那就拿走吧，我弟弟還在外面，給他留條命。”
零號看向一號，氣憤道：“這是叔叔，根本不是食物，你又調皮了。”
一號道：“他頭頂的功德很美味的，我可以分你幾瓣蓮花，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東西。”
零號將常雷擋在前面，叉著腰氣鼓鼓道：“我說了他不是食物，如果你再打他的主意，我就，我就不搭理你了。”
常雷總有種自已是魚肉的感覺，兩個屠夫正在決定自已的命運，自已完全沒辦法。
無錯書吧一號見零號如此說了，他嘆息道：“多好的食材呀，算了，我今天吃素。”
“這才對嘛。”零號上前幾步撫摸一號的頭髮。
常雷不敢多說話，只能默默縮在一邊，偷偷將小龍拿了出來，低頭命令道：“複製壓制異獸的能力。”
小龍點了下頭，直接將能力複製了，小綠在常雷肩頭低聲道：“複製規復制，別讓它施展能力呀，我剛恢復了點能力。”
“小龍你先不用使用。”常雷命令道。
一號察覺了常雷的舉動，笑道：“複製我們的能力你也出不去，這地方連我們都不能出去。”
“我聽不明白。”
一號指了指自已脖子上的頸環，無奈道：“這東西能改變我的認知，我嘗試過很多次了，根本出不去。”
“可是現實裡你已經出去了。”常雷實在是不想多做解釋。
“現實？什麼意思？”
“現在的你應該是零號創造出來的，真實世界的你在報復人類。”
“是嗎？太好了，我如果能出去也要報復人類。”一號站起身哈哈大笑。
常雷雖然理解一號，但是不認同它的做法，可思來想去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該說什麼。
一號笑得聲音更大了，盯著常雷問道：“說說我都幹了什麼，我要聽聽，告訴我，我可以用好東西跟你換。”
“我有個要求，告訴我你的缺點，我就告訴你現實中的你做了什麼。”常雷沒有繞彎子，直接提出要求。
“可以，不過就算知道我的弱點你也殺不死我。”
“那是我的事。”
“也好，我的弱點是每次復活後的二十七分鐘內，力量不會完全恢復，也就這一個弱點，不過想殺我你應該不夠，就算是力量沒完全恢復，我能力也是五級之上。”
常雷看向零號，想確認一下，零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一號從來不騙人的，我相信它。”
“外面的你在屠城，直接把實驗室附近的人全殺了，現在獸域已經將市區籠罩了。”
“是嗎？太好了，我終於有目標了。”說著話一號瘋癲起來，鐵鏈被拉扯的叮叮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