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主動坐到了駕駛位,檢視導航後,問道:“我看天氣回去路上有暴雨,高速現在堵車,咱走土路吧?”
“隨意。”常碩沒什麼意見,他抱著獸蛋,用儀器檢查它的生命體徵,沒時間管開車的事。
常雷道:“走土路也行,咱走青衣市的邊道吧,到時候我想去師傅家看看,你先開車吧,累了咱倆換。”
“好。”方源從車內後視鏡看向還在熟睡的蛟龍,笑眯眯道:“大哥,其實吧,我挺想養條龍的,能不能讓我餵養一段時間?”
“可以,你養著吧,我反正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到時候小圭和小龍也是你和常碩的。”
“說什麼呢,大哥你可是要長命百歲的。”方源心情大好,得償所願的感覺讓他激動到想哭。
常碩檢查完獸蛋的情況,神色凝重,嘆息道:“這幫獸蛋販子真是可惡,五級的獸蛋就這麼毀了。”
常雷看著那破碎的蛋,問道:“沒救了?”
“我只能榨取它的剩餘價值了,讓我家小三升個級。”
“什麼意思?”
“我要讓小三吃掉獸蛋,五級的獸蛋破碎歸破碎,裡面的靈蘊還在。”說著常碩從口袋內取出熟睡的小三。
撫摸著它的頭,小三悠悠轉醒,盯著常碩,常碩笑道:“要不要升個級?把這顆蛋吃下去應該就行了。”
小三掃了一眼車座上的獸蛋,烏黑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跳到了蛋殼上,它學著醫生聽診的動作,給蛋檢查了一番,發出嗷嗷的笑聲。
隨著笑聲消失,小三張開大嘴,一口吞下了獸蛋,拍了拍要爆炸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坐在常碩腿上休養生息。
常雷看著小狐狸的體積,從巴掌大小變得比鴕鳥蛋還大,他擔憂道:“不會撐死吧。”
“不會。”常碩信誓旦旦保證。
……
方源開車到半夜,常雷接替他繼續開車,開至一片密林之間,常雷頓感身體不適,咳嗽幾聲,像是有人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一腳剎車踩下,後座的常碩都被驚醒了,連忙問道:“怎麼了?”
“我,咳,說不出話了……”常雷用沙啞的聲音回答常碩。
方源坐了起來,看向常雷,此時的他面色蒼白,雙眼無神,方源盯了幾秒,認真道:“可能是吃蝙蝠有什麼後遺症吧,我開車吧,你現在情況很不好,我搜搜醫院,咱先去看看。”
換好位置,方源心中不悅:“看導航走都能走錯,我真是服了,要不然也不用給你下毒了。”
方源重新規劃了路線,將車開向一處村莊。
常碩照顧常雷的同時看向窗外,笑道:“這村子還真豪華,居然有大酒店。”
“咱村的也在修。”方源掃了一眼,回應道。
車不知道開了多久,常碩迷迷糊糊間看向窗外,問方源:“你是不是迷路了,怎麼這黃村大酒店又出來了。”
方源假裝看導航,然後恐懼道:“不是,哎,還真是,怎麼又繞回來了,我重新規劃一下路線。”
天逐漸亮起,黃村大酒店再次出現了,這次不只是常碩發現異常,病重的常雷也發覺了,用沙啞的聲音問道:“鬼打牆?”
“額……會不會是獸域?”方源不確定道。
“靠,又是獸域……”常雷一下子坐不住了,盯著窗外。
車一直向前開,短短半小時兩次路過黃村大酒店,常碩直接炸了,掏出手機,撥通御獸局電話:“喂,黃村出現獸域,趕緊來人,這地方像是鬼打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這次派個五級御獸師來。”
“你這是今天第六十八個電話了,我們的人已經在裡面了,很快就會處理好,你們現在儘量先躲起來。”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回應道。
“那就好,我們躲哪?”常碩還未說完,對面掛了電話,常碩無奈道,“什麼態度!這破御獸局真囂張。”
方源將車停在了黃村大酒店附近,三人並沒有下車,躲在車內等待獸域消失。
轉眼半小時過去了,常碩又撥通了御獸局電話:“解決了嗎?我車上有病號,快不行了。”
“再等等,我隊友推斷是五級之上的異獸,不是那麼好解決,他們位置在黃村四十七號,手裡有醫療箱,實在不行你們去找他們。”
“行吧,我先過去了。”常碩掛了電話,看向方源道,“方源開車吧,大哥看上去快不行了。”
此時的常雷面色不只是蒼白,已經發青,黑色的血管鼓起格外猙獰,他努力張嘴可已經說不出話了。
方源一腳油門將車開入村內,常碩盯著大門口的門牌號。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八?什麼情況?”常碩道,“不要停,再繞繞看,這破號還有不連著的。”
二十幾分鍾車已經繞著村子轉了一圈半,再次回到四十八號,常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罵道,“我靠,這他喵的什麼情況。”
說完他撥通電話,“喂,我是剛剛打電話的那個,這村內沒有四十七號,就四十六和四十八連著,中間連條縫都沒有。”
“你們走下去看看,我隊友說是四十七號就一定是四十七號,你們可能沒經歷過獸域,裡面很多事情都不合乎邏輯。”
“我們剛從一個獸域出來還沒四個小時,邏輯不邏輯我們能不知道?給我個他們的電話。”
“也行,你記一下,13……”
常碩看著眼見就要斷氣的常雷,絲毫不敢耽擱,撥通了電話:“喂,御獸局的同志嗎?我是誤入獸域的路人,現在車上有病號,能不能報個位置,我去找你們。”
“黃村四十七號。”
“額……這個村沒有四十七號。”常碩不想再重複這件事。
“四十七號在四十六號和四十八號中間,靠近那你們會直接進去。”
無錯書吧“是嘛,行吧,先別掛電話,我們就在附近,等進去再說。”說著,他帶上異獸扶常雷下了車,方源也跟在身後。
四十八號屋頂上,一青年拿著望遠鏡盯著三人,嘆息道:“為了大義犧牲幾個不必要的人也是沒有辦法。”
“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你還演起來了,怎麼?表演型人格?。”青年身旁的一名二十幾歲的女人抽著煙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