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並沒有拒絕公子扶蘇,以及淳于越的提議。
在韓信看來早些完成始皇陛下的命令也是好事,至於扶蘇與淳于越想要連夜趕路,星夜疾馳那是他們自願的。
無錯書吧隆隆隆……
韓信率領的大秦黑騎,護衛扶蘇的車隊快速在東郡郡縣之中狂奔。
坐在馬車中的淳于越與扶蘇雖然越來越困,卻是被凹凸不平的道路顛的完全睡不著。
而也就在這時,馬車之外傳來了韓信的聲音:“我乃始皇陛下親封大將軍韓信,接始皇命令護送扶蘇公子,守門將軍速速開城門。”
無論是淳于越,還是扶蘇聽到這話,都是眉頭緊皺。
特別是淳于越,其認為儒學大家,本身就對武將有些看不順眼,而對於韓信這個寸功未曾立下的大將軍自然是更加不順眼。
於是開始向扶蘇覲見,將他對韓信是酒囊飯袋的猜測說出。
這一番話,也引起了扶蘇的認同。
而也就在這時,馬車外的韓信與城樓上的將軍透過觀看路引,以及那一份蓋著始皇大印傳國玉璽的文書,徹底確認了韓信的身份,然後開啟了城門。
咔咔咔咔……
古老的木製城門拉開。
韓信率領的秦軍隊伍繼續前進,而也就在這時馬車中的扶蘇突然察覺到不對,只因他發現馬車突然不顛簸了。
怎麼回事?!
就算是咸陽,也沒有這般平穩的道路才是!
扶蘇眉頭緊皺,一臉疑惑。
而這一個情況很快就被淳于越發現,淳于越立刻關心問詢道:“扶蘇殿下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扶蘇微微搖頭,抬起頭對淳于越道:“老師,你沒有注意到嗎?自從我們出了東郡之後,道路就越發的平坦了,現在的我們乘坐的馬車甚至沒有半點顛簸。”
!!
淳于越聞言睜大雙眸,隨後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馬車確實行駛的十分平穩。
可這不應該啊!
就算是最好的馬車車伕駕馭馬車,也不可能讓馬車行駛的如此平穩,
而且最關鍵的是,東郡通往齊郡的道路應該很爛才對。
事實上,淳于越本身就是出生於齊國,還曾在大秦世界最高學府稷下學宮擔任過講師,甚至於年輕時候還去各國遊學過。
東郡與齊郡的道路他自是走過,而且還走過不止一次算得上是十分熟悉。
其十分確認連線東郡與齊郡的道路是極為破爛,馬車走在上面顛簸應當是顛簸的要死,而非如今如此平緩的模樣。
這條路究竟是怎麼回事?
心中疑惑越來越多的淳于越掀開了馬車的簾布,見到了馬車下方的景象。
那是一條灰色的道路,這灰色的道路、在一眾大秦黑騎所持有的火把火光映照之下顯得如此顯眼。
“這究竟是?”淳于越看著水泥道路,流露出了些許懵逼,驚愕不可置信。
扶蘇很快注意到了師傅的異常,其也將腦袋探出馬車,然後就看到了能夠讓八匹馬車透過的廣闊無坎水泥路。
“這這是什麼路?”扶蘇一陣驚疑不定,扭過頭向自己的師傅淳于越問詢道:“師傅你遊歷多國是否看過這樣的道路。”
“……”
淳于越一陣沉默,他十分想要說沒看過,但大儒的身份讓他說不出這等謊言。
於是其搖了搖頭道嘆息道:“老夫從未見過這樣平坦的道路。”
扶蘇遲疑道:“師傅,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是懷疑錯了,這一條道路可能真的是蒼天賜予我父皇的神賜之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淳于越連連搖頭,扭過頭認真對扶蘇道:“扶蘇你應該多看古代書籍,如戰國年間就有一書名《周易·繫辭下傳》中說:“上古結繩而治。
“這代表著,在更加古老的時代的人並非是用竹簡刻字,也不用毛筆在綢緞上寫字,而是用草繩記數、記年月日。”
“師傅你的意思是這水泥並非是神賜之路,而是一種新的道路材料?”
“孺子可教也。”淳于越滿意點頭道:“在古老的時代人類用繩子記錄各種事物數量,甚至於組成文字,而隨著時間流逝、竹簡與刻刀代替了繩子這種落後的物質。
“一切都是隨著時代發展而變化,而現在始皇陛下一統天下卻瘋跟瘋了一般橫徵暴斂、徭役人民、讓天下人不聊生,扶蘇殿下您是新時代的開闢者,只要您登基定然能改變這個局面。”
“師傅,我明白了。”扶蘇狠狠點頭,然後就注意到自家師傅淳于越的神情突然變的呆滯起來。
?!
扶蘇流露出一抹疑惑,隨即朝著淳于越所看掃視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就見到了一座黑暗中若隱若現、已然斷成了兩截的山脈。
這山脈的中心,剛剛好就是水泥路透過的位置。
這山脈有問題、且問題很大!
扶蘇眯起眼眸仔細觀察,就發現這一座山脈斷裂的痕跡還很新,而且更關鍵的是扶蘇看出了這山脈好像是被某一個巨大存在攔腰斬斷,特意設定了這一條水泥道路。
不可能,這世界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生物,能斬斷一座山脈。
扶蘇下意識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後就聽到了一旁的淳于越老師那充滿驚愕的聲音:
“那裡應當是一座完整的山脈才對,正是有那一座山脈存在,才讓當初去稷下學宮求學的我,要繞路遠行!!”
一旁的扶蘇聽到這話,睜大了眼眸發出了陣陣不可置信的驚叫聲:“啊?!”
聲音尖銳,於黑夜驚動了無數的鳥獸。
踏踏。
而韓信也迅速注意到了後方的異常情況,連忙喊了一聲停。
百人隊伍急停,並組成了馬車圓盾陣,將公子扶蘇所在的馬車團團保護住。
韓信,更是調轉馬頭從最前方,來到了馬車旁邊向扶蘇問詢道:“公子無事吧?”
“……”扶蘇沉默了好一會兒,抬起手指指著遠方在黑夜中若隱若現的巨大橫斷山脈道:“韓信,你知道那座斷開的山脈是怎麼回事嗎?”
“對,老夫記得那一座山脈不應該是斷裂狀態,而是完整狀態才對。”一旁的淳于越從呆滯中回過神,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猜測道:“莫非是地龍翻身的影響,導致山脈斷裂。”
“錯,大錯特錯,那座大山並非是地龍翻身導致的斷裂,而是另有原因。”
韓信搖頭,平淡說出了這一句話,
淳于越,扶蘇聞言,盡皆將目光聚焦在了韓信身上,等待韓信再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