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完成之後,肖海洋和李殊詞一起走在校門口,肖海洋對李殊詞說
“不知道他們到最後能不能拍出來?”
李殊詞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肖海洋問
“你現在寫劇本已經步入正軌了嗎?”
肖海洋回答
“只是掙了幾份稿費,其實,一直想找機會請你吃頓飯。”
李殊詞笑著問
“那為什麼沒請?”
肖海洋接著說
“因為我答應過你,在布村和你扶架子,是和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李殊詞接著問
“那為什麼要請?”
肖海洋回答
“因為傳銷組織、體育老師、我媽、寫作老師、李殊詞。”
說完,肖海洋看著李殊詞說
“謝謝你。”
李殊詞一臉釋然的看著肖海洋說
“那就不用請了,畢竟我也要謝謝你,因為曲項向天歌。”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任逸帆推著共享單車和許連翹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許連翹問任逸帆
“聽說你談戀愛了?”
任逸帆回答
“就沒斷過。”
許連翹接著問
“那你這次是認真的嗎?”
任逸帆回答
“次次都認真。”
許連翹聽完沒有接著問下去,過了一會兒,任逸帆對許連翹說
“其實我沒有談戀愛,是我遇見了一個女生,我不知道之後會不會能真的再遇見她,但我不想死心。”
許連翹一臉認真地說
“那就不要死心。”
任逸帆轉頭看著許連翹問
“你呢,不會是大學畢業之前都不談一場戀愛吧?”
許連翹沒有回答。
任逸帆接著說
“說實話,你轉進這個班轉錯了,這個班的這群人啊,就是喜歡玩曖昧,還只玩曖昧,不動真感情,這就是渣呀,反而我這種坦坦蕩蕩的人,在他們眼中成了異類,建議你以後少跟他們接觸。”
許連翹對任逸帆說
“不和他們接觸,我就沒有朋友了。”
任逸帆笑著說
“沒關係,以後我就是你的新朋友,從此以後,我們是朋友了。”
許連翹一臉認真地說
“我對成為你的朋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但我對你那個女性新朋友,倒是有些興趣,如果方便的話,可以介紹我和她認識一下。”
任逸帆聽到這話,一臉疑惑的看著許連翹,許連翹則是微笑著朝前繼續走去。
林洛雪和畢十三一起在走在圖書館前的廣場上,畢十三邊走邊對身旁的林洛雪說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林洛雪輕嘆一聲
“哎,救命啊。”
林洛雪之所以如此反應,是因為自從那天她和畢十三一起坐公交車回來之後,畢十三便開始“變本加厲”的“騷擾”她,這讓本想讓畢十三好好傷心一段時間的林洛雪,很是無奈,理他吧,感覺便宜他了,不理他吧,他就這樣天天騷擾,而且是得著機會就來,沒有機會,他就創造機會,真是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畢十三接著說
“是我新聽來的,有一隻山羊被獅子追趕,獅子眼看就要追上了…”
聽到這,林洛雪開口打斷了畢十三
“山羊回頭對獅子說,我一直是你的粉絲,因為我是獅子座,我們整個南方傳媒大學,是不是隻能流傳這一個笑話啊。”
畢十三看著林洛雪說
“哦,你聽過啊,但還是很好笑對不對?”
林洛雪轉頭看了一眼畢十三,接著說
“你開心就好。”
畢十三接著說
“其實我最近不大開心,你給我講個笑話吧。”
林洛雪一臉無奈的說
“我給你講完你就閉嘴,然後什麼都不要說,讓我安靜一會兒好不好。”
畢十三回答
“好。”
林洛雪邊走邊說
“一隻獅子被山羊追趕,山羊眼看就要追到,獅子回頭對山羊說,山羊大王,我一直是你的粉絲啊,因為我是白羊座。”
畢十三聽完後,開心的笑了起來,笑得特開心,彷彿從來都沒有如此開心過。
笑了一會兒,他笑著對林洛雪說
“好好笑。”
林洛雪就這樣轉過頭看著畢十三,從她十歲那年認識畢十三以來,就沒有見到過畢十三如此開心的笑容。
看了一會兒之後,林洛雪轉頭看向前方,和滿臉笑容的畢十三一起向前繼續走去。
路橋川和鍾白一起坐在校園裡的道沿上,鍾白看著路橋川說
“你應該謝謝我。”
路橋川看著鍾白說
“謝謝。”
鍾白問
“謝我什麼?”
路橋川回答
“謝謝你為了班級…”
不等路橋川說完,鍾白開口打斷了他
“為了班級的榮譽拍攝了一天,鍾白你可真辛苦呀。”
路橋川點了點頭。
鍾白接著說
“別再拿這套說辭蒙我了,你這次肯定是有私心的,小翠一開始是讓你做剪輯,你為了偷懶,所以讓我把這支片子設計成了長鏡頭。”
路橋川笑著說
“你不說我都沒發現。”
鍾白一臉認真地問
“難道這次真的沒有私心?”
路橋川一臉認真地說
“這次沒有。”
鍾白接著說
“但上次有。”
路橋川看著鍾白說
“對。”
鍾白聽完沒有說話,路橋川接著說
“我最近沒有去實習,我報了一個剪輯班,因為有人說過,我很擅長剪輯,你覺得呢?”
鍾白知道這話應該是林洛雪對路橋川說的,她對路橋川說
“你很擅長。”
路橋川一臉認真地說
“我是想問,你覺得我除了擅長剪輯,還有別的適合我的嗎?”
鍾白回答
“大學老師。”
路橋川一臉疑惑的問
“因為我什麼也不擅長,但叭叭的就會說,對嗎?”
鍾白笑著說
“對啊,而且每次班級需要做什麼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習慣了聽你那套勵志動員,你說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精彩的地方,只是大家聽了之後,會覺得很安心,好像什麼事情只要有你在,最後都能順利完成,也許你自已都沒有意識到,你在侃侃而談的時候,又自信又開心,完全沒有你後半學年普遍存在的雙眼遊離,唉聲嘆氣。”
在鍾白說這段話的時候,路橋川才發覺,原來自從他和鍾白分手以後,不僅是自已對鍾白餘情未了,而且鍾白也無時無刻不關注著自已。
他笑著問道
“有那麼明顯嗎?”
鍾白一臉認真地說
“當然,而且不要再為了裝忙,去報那些亂七八糟的課程了。”
路橋川一臉認真地問
“這件事還有誰不知道嗎?”
鍾白笑著說
“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事情,只有你還不知道。”
接著鍾白對路橋川說
“再說了,你的剪輯已經很好了,比我認識的很多專業的剪輯師都要好,畢了業靠這個混口飯吃,綽綽有餘,所以,你還在擔心什麼,覺得自已對剪輯不夠熱愛,只是喜歡,那你再去找一個你又熱愛又擅長的事情就好了。”
路橋川聽完,笑了笑,看著鍾白說
“你才適合當老師。”
鍾白笑著說
“當然啦,我技術過關,學識淵博。”
路橋川接著說
“還會鼓勵學生,學生受教了。”
鍾白看著路橋川說
“知道你現在唯一欠缺的是什麼嗎?”
路橋川一臉認真地說
“自信嗎?”
鍾白一臉認真地說
“不,你缺的是一個研究生的身份,殊詞說,留校任教需要從輔導員開始做起,而輔導員至少要是研究生的身份。”
路橋川聽完,沉默了。
他聽完鍾白的這番話,他明白研究生對於現在的自已來說遙不可及,但他覺得,或許可以試一試,畢竟還有時間,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