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白之所以朝著豐翠翠扔網球,是因為她覺得拍攝技術好的,都是這麼練的,只是,豐翠翠根本就沒有練過。
下午茶藝社活動的時候,鍾白坐在路橋川和任逸帆兩人中間佯裝哭泣
“怎麼辦啊,我二十分肯定沒了,求安慰。”
路橋川對鍾白說
“安慰也沒用,二十分肯定沒了,死心吧。”
鍾白看著路橋川說
“其實不怎麼疼,我沒怎麼使勁。”
路橋川接著說
“你砸他臉上了。”
鍾白辯解道
“我沒到他躲不開呀。”
路橋川笑著說
“他壓根兒就沒想到你要砸他好吧。”
任逸帆笑著對鍾白說
“我安慰你,我安慰你,你不是考了倒數第一嗎。”
鍾白對任逸帆說
“上學期,暫時性的。”
任逸帆問鍾白
“那倒數第二比你高多少分啊?”
鍾白回答
“二十三分。”
任逸帆笑著說
“這正好說明你根本不差這二十分。”
鍾白聽到這話,又佯裝哭出了聲。
路橋川和任逸帆見狀,拿著網球在鍾白麵前玩了起來,鍾白見狀,和兩人一起開心的玩了起來。
正式開學之後,眾人又再次回到了原來的狀態。
因為李殊詞準備考研,她最近認識了一個研三的師姐,這個師姐告訴李殊詞她這裡有考研資料,可以送給李殊詞,只是,她有一個請求,希望李殊詞可以幫她。
她告訴李殊詞她的一個同班同學張西最近在拍手鐲的廣告,需要一位模特。
李殊詞覺得這個師姐送給了自已考研資料,只是幫忙做個模特拍幾張照片而已,她便欣然答應了。
李殊詞本來是想讓鍾白陪她一起去的,但由於鍾白答應了任逸帆要去他之前實習的西班牙外企,幫著拍幾組影片,所以,李殊詞只好一人朝著張西所在的公司走去。
到了張西所在的公司後,張西讓李殊詞換上了幾件稍微有些暴露的衣服,李殊詞見衣服在自已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所以,她便答應了張西的請求。
在拍攝的時候,張西藉著幫李殊詞調整手鐲,趁機揩油,李殊詞雖然感覺很不舒服,但見對方並沒有再做出非分的舉動,她也就隱忍了。
在拍攝間隙,李殊詞趕忙給鍾白髮去了自已的位置,正在拍攝的鐘白和任逸帆看到李殊詞發的位置有些偏僻,而且微信上的狀態是正在輸入中。但僅僅幾秒鐘之後,就沒什麼反應了,而且鍾白給李殊詞發微信,李殊詞也沒有回覆。兩人意識到李殊詞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張西見李殊詞似乎挺好說話的,而且還有點膽小,所以,他便趁著拍攝間隙摸李殊詞的胳膊和腿,李殊詞見狀,害怕極了。
於是,她提議自已有事想要離開,但張西並沒有放她離開的想法,反而準備對李殊詞做出進一步的動作。
李殊詞直接扇了張西一巴掌,顧不得拿自已的手機和衣服,神情慌張的跑了出去。
張西見李殊詞逃跑了,他擔心李殊詞將此事說出去,對自已造成不好的影響,於是趕緊拿個袋子把李殊詞的手機和衣服裝了起來,然後追了出去。
由於李殊詞是第一次來這裡,而且這地方的小巷子很多,再加上此時天也黑了,只能靠著微亮的路燈來看路。
李殊詞跑了一會兒之後,聽到身後傳來張西的聲音,她更害怕了,慌了神的她,很快就迷路了,她趕緊找了一個小巷道躲了起來。
鍾白和任逸帆拍攝結束之後,就按照李殊詞發的定位,立即打了個車趕過去。
鍾白和任逸帆到了這之後,才發現這裡要找個地方,真的不好找,於是鍾白便大聲喊著李殊詞的名字。
就在張西快要接近李殊詞的時候,傳來了鍾白的聲音,聽到鍾白的聲音,李殊詞哭聲大喊道
“鍾白!”
“鍾白!”
“我在這!”
但由於這裡的巷道實在太多了,鍾白和任逸帆一時無法找到李殊詞的位置,李殊詞只好站起身來,趕忙跑出去找鍾白和任逸帆。
張西見李殊詞的同學來了,他趕忙將裝有李殊詞手機和衣物的袋子,扔進了垃圾筐裡,然後迅速離開了這裡。
李殊詞跑過兩個巷口之後,終於看到了鍾白和任逸帆,她趕忙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了鍾白。
鍾白輕聲問道
“怎麼了?”
李殊詞抱了一會兒,待自已的氣息平穩之後,她鬆開了鍾白,看著鍾白和任逸帆說
“沒事兒了,我沒事兒了,我們趕緊離開這兒吧。”
任逸帆這才看到李殊詞把高跟鞋的鞋跟都跑掉了,他意識到李殊詞一定是受欺負了,瞬間他的眼神就變得犀利了起來。
雖然任逸帆是個多情的渣男,但他並不下流,對於性騷擾女生的事情他深惡痛絕,尤其是被欺負的物件還是自已的朋友。
他從地上順手撿起兩塊磚頭,給了鍾白一塊,陪著李殊詞離開了這裡。
三人離開小巷,任逸帆帶著鍾白兩人來到大路上,找了一間餐廳,他讓鍾白和李殊詞先吃點東西,自已則跑回小巷,去找李殊詞的手機和衣服。
找到李殊詞的手機和衣服之後,任逸帆就趕回了餐廳,他把手機放到李殊詞面前,看著李殊詞問
“那師哥叫什麼名字,或者你告訴我他長什麼樣也行?”
李殊詞有些緊張的說
“我不想去想了,讓這件事情在這裡徹底結束吧。”
鍾白看著李殊詞安慰道
“好,以後我們都不提了。”
接著,她看著任逸帆說
“也不要再發展下去了。”
李殊詞看到手機和衣服,又想起了張西那些噁心的行徑,她一臉慌張的說
“我都不想要了。”
鍾白看著任逸帆說
“處理一下。”
任逸帆拿過李殊詞的手機,把她的電話卡插到自已手機上,然後將自已手機裡的內容全部刪除,接著把李殊詞手機裡的通訊錄以及一些資料導了過來,交給李殊詞,然後拿著李殊詞的衣服和手機,全部給扔了。
李殊詞一臉感動的看著鍾白說
“謝謝你們。”
鍾白有些心疼的安慰道
“都會好起來的。”
張西見事情敗露,為了保住自已的名聲,他決定惡人先告狀,當天晚上,他便在朋友圈發了一條動態,內容主要是,一五級電視攝影班的李殊詞,因為考研資料,而勾引往屆師哥,還拍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照片。
第二天,這件事情便在學校裡傳開了,路橋川等人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特別生氣,但他們並不知道李殊詞究竟遇到了什麼事。
於是,路橋川、餘皓、肖海洋、畢十三四人,便根據已知資訊查詢起了這個師哥。
李殊詞見對方惡人先告狀,於是,她在朋友圈發了一條內容對這種惡意抹黑澄清了一下。
她不發還好,她這一澄清,讓不明真相的人覺得,這事肯定是真的了,於是,關於這件事就傳的更厲害了。
李殊詞這條澄清內容,正中張西的下懷,於是,他將當天拍攝的李殊詞的一些照片,故意截去了一部分,發到朋友圈裡。
這下,其他人更是相信張西之前所說的內容了,一時間流言四起。
為了解除大家對自已的誤解,李殊詞決定在學院的公眾號上發一條對這張照片的澄清影片。
林洛雪、鍾白、許連翹三人在宿舍配合李殊詞拍攝了這條影片,影片拍攝完畢之後,他們交給負責學院公眾號的潘震,由他上傳到公眾號上。
讓李殊詞沒想到的是,在她發了這條澄清影片之後,大家對這件事情更關注了。
這天,她正在學校裡走著,有好多學生朝著她圍了過來,默默跟在李殊詞身後的餘皓和潘震上前去趕走了那幫人,替李殊詞解圍。
在肖海洋和餘皓陪著李殊詞在校園裡走著的時候,李殊詞終於把這段時間,自已所遭遇的事情說了出來。
“皓哥,我到底還要怎麼做呢,這些誤解的聲音什麼時候才會消失呢,為什麼它們越來越多,愈演愈烈。”
餘皓看著李殊詞安慰道
“不要再去澄清了,你每次澄清,都是有些人眼中隔岸觀火的新素材,不要去理會那些聲音,它們慢慢會消失的。”
李殊詞一臉委屈的說
“是啊,他們根本不會在乎你的感受,只想滿足自已變態的快樂,可我真的好想讓這些聲音更早的消失掉,最好立刻消失,因為每當我聽到任何關於這件事情的資訊,都會讓我想起那天,我被那個師哥騷擾的事情,我覺得噁心,但我羞於啟齒,我做錯什麼了嗎,我想考研,去找師姐要資料,做錯了嗎,師姐讓我幫忙給師哥當模特,拍點手鐲的廣告圖,我答應了,做錯了嗎,我在拍攝過程當中,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卻被汙名化,為什麼。”
說完,李殊詞對肖海洋說
“肖海洋,我這次沒有像以前一樣,當縮頭烏龜,我去解釋了,去澄清了,去反抗了,可明明受害的是我,為什麼到最後,受害的更是我,這公平嗎?”
肖海洋看著李殊詞安慰道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很勇敢。”
李殊詞默默流下了眼淚
“還沒有,我還可以做的更好,只要我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面對這件事,息事寧人沒有用,輕描淡寫沒有用,掩耳盜鈴也沒有用,我要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這樣無論接下來的聲音是什麼,都不會給我帶來更大的傷害了,我這次不是逞強。”
肖海洋看著李殊詞說
“我知道。”
當天下午,許連翹配合李殊詞拍了一段關於校園性騷擾的出鏡新聞報道,李殊詞把她當天的遭遇完完整整的講了出來。
拍攝完成後,許連翹直接把這段報道發到了校園BBS上,並且給豐翠翠也發了一份。
看完李殊詞的出鏡報道之後,眾人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攝影班的男生們個個憤慨不已,表示一定要教訓一下這個張姓師哥,話劇社的陸喜以及男性社員們也加入了討伐張姓師哥的行列中。
透過畢十三和餘皓的不懈努力,他們終於查到了這個張姓師哥的住處,當天下午放學之後,路橋川、任逸帆、肖海洋、畢十三四人便教訓這個張姓師哥去了。
餘皓則和豐翠翠、許連翹決定透過其它方式來教訓這個張姓師哥。
至於林洛雪和鍾白,她們則是陪著李殊詞,以防別的有心之人來打擾李殊詞。
張西和他的兩個同學一起下班之後,在他們回去的必經之路上,遇到了路橋川四人,肖海洋在確定此人就是張西之後,四人便一起和對面的三人打了起來。
四人教訓完張西之後,留下了自已的班級和姓名便離開了。
路橋川四人離開之後,張西三人又遇到姜雲明宿舍的四人,姜雲明四人又上去把張西三人給揍了一頓,離開的時候,姜雲明等人也留下了自已的班級和姓名。
姜雲明四人離開之後,張西又遇到了陸喜以及話劇社的幾個男性社員,陸喜幾人又上前把張西給揍了一頓,離開的時候,陸喜告訴張西,他們是話劇社的,而李殊詞是話劇社的副社長。
張西等人被三撥人揍了一頓,他身旁的兩位同學很鬱悶,問張西這些人為什麼打他,李殊詞是誰,但張西就是不肯說,並說這些人都是神經病。
當他們三人一起回到張西住處的時候,豐翠翠拿著一個拖把走了出來,在豐翠翠的教訓和威脅之下,張西終於說出了實情,而躲在一旁的餘皓和許連翹也將剛才張西說的所有話都錄了下來。
張西身邊的兩個同學這才明白,原來張西做出瞭如此不堪的事情,他們立即選擇遠離張西這個人渣。
由於有了證據,豐翠翠原本打算直接帶著李殊詞去報警的,但為了不讓這件事鬧的太大,給李殊詞帶來其它影響,於是,他決定讓張西在朋友圈公開道歉,並且講述清楚事情的緣由,最後,張西無奈答應了豐翠翠。
路橋川四人來到公交車站後,任逸帆提議打車走,路橋川三人則認為打車回去太過奢侈,決定坐公交車,任逸帆一聽,覺得打車的確太貴,所以也決定和他們一起坐公交車。
四人正在等公交車的時候,姜雲明四人走了過來,兩撥人心照不宣的打了招呼,過了一會兒,陸喜帶著話劇社社員走了過來,肖海洋姜雲明等人對陸喜等人豎起了大拇指。
陸喜見等公交車的人太多,於是攔了一輛計程車,打車離開了。
畢十三見狀,看著姜雲明和肖海洋說
“相比於宣傳部和體育部,我覺得話劇社更闊綽一些。”
肖海洋看著畢十三說
“三兒,我已經退出宣傳部了好吧。”
姜雲明看著畢十三說
“我們體育部講究的就是強身健體、吃苦耐勞。”
畢十三看著兩人“噗”了一聲。
這時,豐翠翠和許連翹、餘皓三人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八人,搖了搖頭,對許連翹和餘皓說
“我不認識他們,你倆認識他們的話,可以和他們一起。”
說完,他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
餘皓見狀,對豐翠翠說
“我也不認識他們。”
說完,他坐上了計程車。
許連翹看著豐翠翠說
“不認識。”
也坐上了計程車。
李殊詞在得知眾人幫自已教訓了張西之後,很是感動了。於此同時,她也收到了很多同學關心和鼓勵的資訊,她終於可以釋懷了。
經過學院的調查,這位師姐一直在幫助張西物色女同學,這不是兩人第一次作案了,學院決定對這兩人做出嚴肅處理,經過研究商議之後,決定對二人做出開除學籍,而因為此事,張西和這位師姐也被所在單位給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