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蹲。”
“別問了，那位家裡不是普通人，注意點自已說的話吧。別被順著網線查到了！”
“咦，怪嚇人的。”
“雖然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那個凌某之前是純直男！”
“騙鬼呢？純直男能找這麼多替身?”
“就是就是！我覺得肯定是個雙。以前沒發現，後來嘗試了就愛上了。”
“贊同。”
“+1”
“你們積點德吧！”
“……”
“臥槽！我好像知道凌某的cursh是誰了！”
“別說，你還真別說，我好像也認出來了。”
“#&@％”
最後影片消失，等著吃瓜的人又爬了好幾個帖子影片，還是同樣結果。
圍觀了全程的苗傅葉雲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果斷不在網上亂說。畢竟，誰知道究竟會不會被人順著網線查到哩。
……
薛澤宇紅著眼睛一把把手機砸在地上，昨晚喝了一桌子酒，一大早就被老爺子的電話吵醒。
掛了電話之後，還愣愣地沒有回過神來。下一瞬就有朋友把影片轉發給他，點開一看更是當頭一擊。
還沒有從凌德軒死亡的訊息中反應過來，就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眼睜睜地看著評論裡越來越多的猜測，薛澤宇握著手機的手開始發抖。
“你們別亂說，我認識凌某，他和那個朋友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
“切，他把人家當朋友，人家可不見得只甘心做個朋友！”
“就是，沒準還趁他睡覺的時候下手了呢。”
“說不定還得手了嘞。”
薛澤宇一陣乾嘔，捂著嘴正要反駁，就被父親發來的影片刺激得直接吐了出來。
影片裡的畫面一看就是監控，前半段是四個男女，後半段，就是他按著滿面潮紅的凌德軒瘋狂輸出。
“嘔！！！”
薛澤宇抱著垃圾桶吐得胃疼，雙目猩紅地盯著手機裡的畫面。此起彼伏的喘息聲讓他噁心，握著手機的手不斷髮抖，最後忍無可忍一把扔出去。
“凌德軒！！”
發狠的聲音要是讓凌德軒聽到，只怕又是一番絞痛。只可惜，死了的人是不會心痛的。
只留下薛澤宇一個人痛苦地嘶吼，心理陰影自不必言說。
……
檀香味伴隨著燒紙的味道在空氣中不斷擴散，長樂抱著小緣遠遠地看著姜晏林做完法事。
“這個銀牌不是凡物，可也沒有妖魔的氣息。”
小緣扒拉著面前的銀牌，微微沉思之後皺著眉說道。
“好像，還有些神界的氣息?”
長樂打量著手中的銀牌，大約兩寸大小，上面什麼也沒有雕刻。觸之沒有妖魔鬼怪的邪氣，既不陰冷也不溫暖。
“不，比起神族，這上面的力量要弱的多。”
孟星雲雙手環胸地站在長樂身邊，否定了小緣的話，眉眼間也是沉思。
那邊的法事結束，姜晏林把靈牌都收好，扭頭看向遠處並肩而立的兩人。
相似的眉眼既妖豔，又帶著冷意。同樣的精緻，同樣的清冷。
“前輩，這些靈牌我會帶回去交給師父處理。冥界那邊說，會給曲小姐從輕處理。”
長樂點了點頭，收起銀牌笑吟吟地說道。
“忙活了一夜也都累了，走吧，姐姐請你們吃飯。”
“吃什麼？一般的東西我可不感興趣。”
孟星雲插著兜一甩髮絲跟上了前面的女人，姜晏林乖巧地揹著包跟在後面沒有多話。
“總之不會是玉米排骨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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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在地面四散而落，白森森的骨頭碎得不成樣子，被敲得再也恢復不了。
穿著道袍的少女抱著幾塊碎片哭得泣不成聲，不斷地將周圍的碎片攏成一堆。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怪我，我太沒用了。”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救你?”
“我還救得了你嗎？”
慼慼然的嗚咽在破碎的廟宇裡斷斷續續地響著，少女原本白皙的手早已經被碎片化得鮮血淋漓。只是她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不停地將碎片往懷裡抱。
“算了，三妹，你盡力了。”
稚嫩的聲音帶著苦笑，柔聲地安慰著哭泣的少女。
少女聽到他的聲音一怔，猛得抬起頭看向面前縹緲的身影。
杏眼含淚，紅彤彤的眼中滿是悲傷自責。香腮墜淚，倘若讓二哥看到，定要心痛地抱著她好生安慰。
泣不成聲地張了張口，想要喊他的名字，卻只有嗚咽的哭聲。
“三妹，這三年來，你盡力了。也許是我命該如此，註定要被那個姓李的殺死吧。”
小少年蹲下身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卻只能穿過她的肌膚。
慘淡地苦笑了一下，被風一吹，原本就難以形成的魂體越發縹緲。
“不！哪吒！！”
面前的身影被風吹散，楊嬋往前一撲，被突然出現的身影接住，這才避免了被地上碎片扎傷的危險。
紅衣的女子看她哭得可憐，嘆息了一聲伸手一揮。
只見金光點點在空中閃動，不多時便聚在了一處。楊嬋怔怔地抬手，接住落下來的光團。
“這裡面是他的魂魄，你帶回去交給他的師父，太乙自有辦法救他。”
楊嬋小心地將脆弱的光團攏進懷裡，破涕為笑地朝著女子盈盈一拜。
“多謝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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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雲從夢中醒來，一雙黝黑的眼瞳褪去白日的偽裝，黑得猶如深淵。
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以前的事了。
撓了撓頭，側過臉看著外面的夜空。
及肩的髮絲被風吹得微微飄動，半長的碎髮遮住了黝黑的眼瞳。呆坐的身影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那張和長樂有三分相似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
“哪吒?！”
小緣瞪大了眼睛跳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炸毛。
“你說誰?！睡在隔壁的那個是哪吒?！陳塘關的那個李哪吒?！”
長樂好笑地順了順它的毛，撐著下巴點了點頭。
“是他，不過，哪吒就是哪吒，他不叫李哪吒。”
血肉之軀的李哪吒早就死在了陳塘關，活下來的是靈珠子，天生地長的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