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啟安有些分身乏術,熙寧書院、工廠的建設、練兵,幾乎先後不間斷的開始。
而他手下又沒有太多可用的人,最後經過思考,將工廠交給吳太監管理,練兵交給折繼閔。
這兩人都是趙頊的親信,趙頊因此愈加信重起李啟安。
無錯書吧此前朝中彈劾李啟安為妖道的人也在見識到一些列仙寶之後,閉上了嘴,只開始側面“提醒”此人來歷不明,目的否測。
而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趙頊和王安石都將這些奏摺駁回,許多舊黨也不再認為李啟安是新黨中的破綻,於是開始認真研讀起李啟安所帶來的那些知識書籍。
熙寧書院中,作為舊黨的領頭人之一的富弼,坐在這狹小的辦公室中,看著外面寬闊的廣場,學子們在蹴鞠、跑步。
還有不少學子不好好讀書,跟著李啟安跑到城外救濟災民,那是朝廷官員需做的事,何須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子去做,不務正業。
搖搖頭,他公務繁忙,難得來一次,看到熙寧書院這樣的狀況,有些後悔自已當主動來到熙寧學院擔任事務,想要制衡王安石和李啟安。
就這樣的學風,何須自已制衡,只待一年兩年,這學院教不出可用之才,名聲也就臭了,倒是怕還會連累自已。
這樣想著,富弼還是去學生教室看看情況。
他緩步來到學生教室門口,那直講看到自已,竟然也不出來與自已打招呼,只是點頭。
當真無理!
自已可是朝廷二品大員,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直講忽視了,果然是學風不正,無上下尊卑。
富弼強行壓住自已心中的怒火,越是這樣越好,這樣教出來的學子,將來在新黨就任,越容易犯錯,好有個合理的理由的制止新法。
至於新理學,富弼更是認為那是邪門歪道,儒學千百年的流傳,聖人學問,豈會有錯。
至於課堂所講的新式學問,他是沒有太多精力去聽的,他已年邁,再去學新的學問,已經頗為吃力,加上還要處理政務,實在沒有多餘精力去看這些新理學。
單單是閱讀王安石的新學,就已經佔據了他不少的精力了。
本以為王安石的新學已經足夠離經叛道了,李啟安的新理學出來,才發現王安石的新學也還在儒學的條條框框內。
而李啟安雖然取了一個理學的名字,其內容卻已經完全脫離了儒學。
這是富弼最無法容忍的。
富弼越看,越是覺著熙寧學院沒什麼用處,純屬是王安石和李啟安兩人的胡鬧。
也便沒了心思看下去的想法,正要離開時,周圍的人群忽然起鬨。
他跟著人群抬頭望去,一個人從樓頂躍下,在空中猛的撐開一把“打傘”,原來是有的學子想要複製開學典禮時的那降落傘的壯舉。
眾人歡呼,看著那身影緩緩飄落下來,最後平穩落地。
那學子宛如英雄般享受著眾人的誇獎。
“哼,毫無意義。”富弼厭惡冷哼,他最是不喜這些不合規矩的事,若是發生在國子監,他早就呵斥處罰了,但這裡都是王安石培養的新黨,越是肆無忌憚,將來新黨的破綻就越大。
帶著這樣的心思,他離開了熙寧書院,不再擔心他們會影響到國子監的仕途。
李啟安在聽聞此事之後,馬上趕回書院,帥氣摩托車再次引起學子們的圍觀。
李啟安叫來那個學生,狠狠的訓斥一通,告誡學院的學子,實驗當注意安全第一,明明可以先用去實驗,確保安全。
“可是以後別人提起,只會說起那頭豬,哪裡還能記住我的名字。”
李啟安頓時氣血上頭,“記住你的傻事嗎,留的青山在,才能做出更多的學問,害怕不能史書留名嗎。”
經過此事之後,李啟安立下新規矩,以後書院做出任何實驗,都要向學院老師提前報備。
雖然這學子被批評,但他依舊成為學院裡津津樂道的中心人物。
這也讓學院裡的學風一下活躍了很多,不少人的心思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物理課本之中有不少實驗都是未曾在書院中驗證過,一時間許多實驗申請提交到了李啟安的辦公桌上。
李啟安大部分都批閱,還給他們提出了意見,只有少部分人的方案太過危險,沒有透過。
其中那名餘風的申請則是讓他格外注意。
他將餘風找來。
“老師,書中的計量單位與大宋不同,學習與計算時多有不便,我想用大宋的度量衡進行測算,重新修改書中內容。”
李啟安點點頭,這是他之前沒有去做的工作,因為這工作量實在太大,質量、距離、密度、面積等單位都需要修改。
“你可以多找一些同學,幫助你完成這個工作,完成後可以保送你們這一學期的成績。”
“我也會給你們提供幫助。”
“實驗樓的那些電子秤,尺子、遊標卡尺、時鐘、溫度計也可以申請隨時使用。”
“謝謝老師。”
餘風開心的離開了教室,李啟安也倍感欣慰,餘風的身份問題,早些時候已經有禁軍向他說明,他向趙頊求情,雖然沒有過問皇宮中那些煉丹方士的內情,但是也大概能夠猜到一些。
皇室血脈多早夭,公主王爺卻大多沒事,可見其中充滿各種隱秘,絕非是煉丹和方士的問題。
想起之前那些綁架壽康公主的人,可見某些人的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