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黃蓉亦不禁流露出驚愕的神情。剛才顧熙的反應,超乎了她的預料。面對邀月的提議,他並未反駁,反而順著她的話,繼續了話題。
邀月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她的臉龐上綻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如同朝霞初升,既溫暖又耀眼。
“顧熙,你……你真的願意?”
邀月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期待與激動的交織。
顧熙微微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而溫柔的光芒,彷彿能融化世間所有的冰冷與堅硬。
“我自然是真心實意。”
他輕聲回應,每一個字都如同落在湖面上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盪漾在眾人的心間。
聽到顧熙的回答,邀月的笑容愈發燦爛。她彷彿已經看到了與顧熙共同描繪的未來畫卷,那是一幅充滿愛與希望的畫面。
而伶星此刻的內心,卻如同翻江倒海般洶湧澎湃。她從未想過,顧熙會如此爽快地答應邀月。在她的記憶中,顧熙對邀月始終保持著一種禮貌而疏遠的距離,如今,這突如其來的決定讓她措手不及。
她緊緊盯著顧熙,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找一絲端倪。然而,顧熙的眼神中只有堅定與溫柔,彷彿已經認定了邀月,再無其他。
顧熙之所以會同意與邀月結婚,是因為這幾日的相處,他深深地感受到了邀月對他的真心實意。
她的一心一意,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安寧。
尤其是邀月送給他的那份禮物,更是讓他感受到了她對他的深情厚意。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無法忽視和拒絕邀月的愛意。
伶星的心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她感覺自已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讓她呼吸都變得困難。
顧熙看著邀月那明媚的笑容,心中也充滿了暖意。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邀月的手,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彷彿能夠看到彼此內心深處的情感。
“邀月,既然我們已經心照不宣,決定攜手共度餘生,那麼,你也該開始準備你的嫁衣了。”
邀月聞言,臉頰微紅,她尷尬地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甜蜜。
“其實……我已經偷偷準備好了嫁衣。”、
“啊嘞?”
顧熙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這幾日偷偷趕製了一件嫁衣,準備在你婚禮那日,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現”
“你是真的虎呀。”
顧熙聞言很是驚愕脫口而出,隨後慶幸道。
“還好我現在同意了,不然這婚禮不得給你毀了?”
“現在不是都好了嗎?我們即將喜結連理,這嫁衣也終能派上用場。”
邀月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接下來的時間裡顧熙一直呆在”織夢軒“陪伴鍾靈等人,直至傍晚的餘暉灑滿大地,顧熙和妻子青鳥等人攜手歸家。
顧熙與青鳥等人行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兩旁的燈火如同流星劃過夜幕,照亮了他們輕鬆愉快的面龐。
然而,在這寧靜如水的夜晚,顧熙的眉頭卻不經意地輕蹙,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他的神識如同輕盈的柳絮,悄然飄散,無聲無息地滲透進周圍的每一個角落。
突然間,他的目光凝固,臉上的輕鬆瞬間消散,變得凝重起來。
他感受到了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就像是一縷鬼魅般的影子,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尾隨。
顧熙的心中一動,瞬間便認出了這道氣息的主人——追命。
然而,他並未因察覺到追命的氣息而停下腳步,他依舊保持著沉穩的步伐,但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他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各種可能的情況,深知神侯府的人向來行事謹慎,不會輕易出動。如今追命現身,必定是有了某種重要的發現或是目的。
“難道是因為‘織夢軒’?”
顧熙心中暗自猜測,至於暗殺皇子安世耿的事,他從未考慮過,畢竟他從頭到尾都未曾露面,因此唯一的線索便只能是“織夢軒”了。
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顧熙並未顯露異色,也沒有理會追命的打算。他與青鳥等人繼續前行,最終順利回到了新買的宅院。
然而,在暗中,顧熙的神識卻如同影子一般緊緊鎖定著追命。追命本想跟隨他們進入宅院,但顧熙早已佈置了陣法,將追命隔絕在了門外。
夜色如墨,星光點點,顧熙的宅院內燈火通明。青鳥等人早已進入夢鄉,唯有顧熙獨自坐在庭院的石桌旁,眉頭緊鎖,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不久,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打破了夜晚的寂靜。邀月緩緩走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憂慮,似乎有話要對顧熙說。
“顧熙,我有些話想和你談談。”
邀月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顧熙轉過身,看到邀月,他微微一怔,隨即露出溫和的笑容。
“邀月,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邀月輕輕嘆了口氣,她的眼神中帶著複雜的情緒,有憂慮,也有糾結。
白天她就注意到了伶星那難以掩飾的失落和痛苦,作為伶星的姐姐,她自然知道伶星對顧熙的心意。
只不過,伶星因為左手左腳殘疾而有些自卑,不像她那般勇敢地表達自已的愛意。
“我有些擔心。”
邀月的聲音低沉而柔和,如同夜色中的輕風,輕輕拂過。
顧熙微微蹙眉,示意邀月坐下。他看出邀月眼中那抹難以掩飾的憂慮,心中也猜到了幾分。
“是關於伶星的事嗎?”
顧熙輕聲問道,他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帶著一絲溫暖。
邀月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彷彿下定了決心才開口。
“我知道伶星對你的感情,她雖然從未明說,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心意。她自卑於自已的殘疾,害怕自已的不完美會給你帶來困擾,更害怕你會因此而嫌棄她,所以一直不敢向你表達她的愛意。”
“我知道,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邀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愧疚。
“小時候,我們一起去摘桃子,我不小心將她從樹上推了下來,導致她的左手和左足終生畸形。這些年來,我一直為這件事感到內疚,也一直在努力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