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的驛站路上,碧荷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拉迪斯他們搭話,拉迪斯也是真的煩。
在碧荷還想跟他說什麼的時候,拉迪斯頓時拉下了臉“給我閉嘴!”
碧荷被拉迪斯嚇了一跳,結果轉念又想到,男人就該是這樣的,碧荷嬌羞都拍了一下拉迪斯的手臂:
“哎呀,我知道啦!”
身後看到這一幕的仁人不禁一陣惡寒,城牆上的守衛女士們多麼彪悍啊,天羽的女子還有這種…柔弱的?
亞夏是真的很討厭碧荷,這一路上碧荷都不知道偷看他的身體多少次。
沒遇到碧荷之前,凰城的女子儘管白眼翻得多了一些,但至少伙食禮數什麼都是周全的,沒有因為他們前面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情而剋扣他們地吃食也沒有多收費。
這個碧荷一路上嘰嘰喳喳的,還隨便使喚別人,要不是看她是天羽人,他亞夏再不濟也是一個皇子,砍一個腦袋有什麼問題。
拉迪斯也乾脆不理碧荷了 ,反正只要她帶路就好。
碧荷見三人不理她,不爽地發起了脾氣,死活也不肯繼續走了,除非他們的馬能給她騎,這下仁人是真的怒了。
“你瞎啊?馬山馱的都是傷員,我們三位皇子都在走路,你要騎馬?”他們不是白讓碧荷帶路的,是給了報酬的,憑什麼這麼神氣啊?
碧荷這個時候居然硬氣起來 ,掐著腰嘟著嘴巴,衝著仁人喊:“你們都是男人,多走兩步怎麼了?”
亞夏和拉迪斯不由得往後退幾步,露出嫌棄的表情, 壓根不想做任何表情管理了,她不會覺得自已這樣很可愛吧?
仁人也是氣笑了,想去抓碧荷,真的想揍她了。
“怎麼回事?”在大道上巡邏的便衣兵發現了一行人在爭吵,看著陌生的長相,便衣兵下意識的護住了碧荷這個本國人。
仁人見自已的拳頭被擋下,也有點不服氣的想要推開眼前礙事的女人,卻被便衣兵反擒拿在地。
“誒誒誒!疼疼疼!”便衣兵鬆開了手,向仁人做了一個歉禮:“抱歉,天羽內不準私自鬥毆。”
便衣兵行完禮抬頭,就見後面的使團拿出匕首準備做戰鬥,碧荷也跑到了使團的隊伍裡。
“??天羽凰城內禁帶利器 ,你們東西是從哪裡來得?”便衣兵歪歪腦袋,看向碧荷,“姑娘,你沒有告訴他們嗎?”
“多管閒事。”碧荷仇視地看著她,隨後又輕聲細語的同仁人說話,仁人一臉不耐煩的走開了。
便衣兵覺得莫名其妙,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這些外來人帶這麼危險的東西在凰城裡亂走。
便衣兵偷偷發了個訊號。
“還請各位把利器交給在下,事後各位可向不遠處的驛站來領,絕對完好。”
拉迪斯見只有便衣兵一個人,直接無視了她的勸告,還讓自已的人前去開路,亞夏總感覺這個畫面跟城牆口的時候很相似,帶著自已的人又跑遠了,還把身上有點尖利的東西都埋起來。
“讓開!”男人推搡著便衣兵,便衣兵反手一個側下踢,男人鬨然跪地,便衣兵順勢奪下男人的匕首,對著其他人說道:“請各位配合。”
碧荷見便衣兵在打人,跑到便衣兵面前,不滿地說道:“你作為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呢?”
便衣兵一臉便秘地看著碧荷,出於人道主義還是朝著碧荷解釋了一句:“因為我是軍人,保護城中百姓的人身安全是我等的職責。”
拉迪斯的人離便衣兵有點遠,聽不清她們說得話,只看見自已的同伴被打暈在地,謹慎地往前進,若是他們聽清便衣兵說她是軍人,保證馬上把匕首交出去了。
軍人的威武他們剛才在城牆上見識過了。
距離便衣兵還有五米,一群人凶神惡煞地舉著刀揮舞著,碧荷還有點神氣地跑到他們身邊,便衣兵無語地抬抬手,一群士兵從四面衝出,拉迪斯驚得想找個地方找起來,可大道上特別乾淨,啥遮蔽物也沒有。
拉迪斯親眼看著自已的人,就因為反抗了兩下,不僅匕首沒了,腿都要快被打折了,碧荷只是被抓到了一邊,偏生她還哭的起勁。
拉迪斯匆忙跑上前去,“別打了!別打了!誤會!”
士兵們蒐集的匕首差不多了,便衣兵拉過一個士兵指了指亞夏的方向,亞夏一行人蹲在地上絲毫不敢亂動,士兵朝著他們行禮,讓他們把土裡埋著的東西挖出來。
“拜託了。”
這個時候就不用這麼禮貌了吧!仁人因為自已人手根本不多,完全沒有人幫他出頭逃過一劫。
但看見拉迪斯的人被肉搏近戰打成這副樣子還是忍不住後怕。
便衣兵見這下東西是真的收拾得差不多了,也放了碧荷,給拉迪斯一行人送上了一箱藥草和銀兩。
“抱歉,公子的隊伍反抗的激烈了一些,我的手下沒個輕重,打傷了公子的人,這些是銀兩和藥草,可緩解症狀。真的抱歉,公子你們可以繼續走了。”
這個時候真的不用這麼禮貌,搞得他們真的好過分啊…
等使團一行人好不容易找到驛站之後,他們真的要哭了。
碧荷也要哭了,這個世界怎麼跟系統說的完全不一樣,她不是女主嗎?有強大的女主光環,所有人都應該順著她不是嗎?
身邊的三個男人看著人高馬大的,還帶了這麼多人,怎麼一點用都沒有啊!
雛花緩緩起身,便衣兵其實是她的領導,她見領導帶了一批匕首回來,看著上面的花紋也知道使團“出事”了。
雛花露出練習好久的社交笑容,“三位皇子,還有諸位使者們,請跟我來。”
碧荷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已該走還是該留,腦海裡不斷召喚系統,可系統沒有理她。
雛花深深看了一眼碧荷,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陛下,雛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