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靜安靜的待在審訊室,閉目養神。
汪裕安叫住小王:“嫌犯還在審訊室嗎?”
小王:“嗯,還在。您要下班嗎?”
汪裕安點頭:“嗯,答應孩子早點回去的,我沒開車你送我一程吧。”
王鑫恭敬的說:“好的。”
車上,汪裕安坐在主駕後座,開著窗子手指不停地敲著。
沉默過後,汪裕安非常有磁性的聲音說:“他們查到了什麼?”
小王:“還沒查清楚,付總的案宗監管的很嚴格。”
汪裕安閉著眼長舒了一口氣。
小王看看了放光鏡裡的汪裕安,繼續說:“您放心我們會想辦法接手付總的案件。”
汪裕安沉默了片刻低沉著聲音說:“不用管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醫院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病患家屬的吵鬧聲尤為刺耳。
那位老奶奶依舊衝在最前面,她白髮蒼蒼,滿臉淚痕,聲音沙啞地述說著:“那個女醫生時雪,那醫生是院長的女兒,走了後門,新手醫生敢給人做手術,治死了她的孫子。我的乖孫弘文啊!那怎麼走的那麼著急,你讓奶奶怎麼活啊!”
她的哭訴如同一把尖刀,刺痛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這次,不同於以往的是,門口多了一些媒體人。他們手持攝像機,不停地拍攝著這一幕。
記者:“這件事之後,時雪醫生有沒有出來道歉。”
老奶奶的哭訴說:“道什麼歉啊!她爸爸可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還有一個男人護著她,當時還要動手打我。”
哭聲、家屬們的激動情緒,都被鏡頭一一記錄下來。這些畫面,註定要成為第二天的新聞頭條。
時雪一直沒有露面,她的沉默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人們開始猜測,是不是因為她心中有愧,所以不敢面對這一切?
第二天,各大網路平臺上,新手醫生失手、走後臺,老人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新聞鋪天蓋地。
時雪醫生的名字被頻繁提及,她的身份也被一一扒出——A市首富周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以及院長的女兒。
這些身份讓人們更加確信,時雪醫生一定是走了後門,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沒有受到懲罰的原因就是那位保護傘周總的母親,時醫生的婆婆,李豔芳A市警察局的局長。
群眾都是同情弱者的,老奶奶的悲痛和憤怒感染了每一個人。大部分人都在討伐時雪醫生,認為她應該為她的錯誤付出代價。網路上,罵聲一片,似乎沒有人願意站在時雪醫生這一邊。
時雪的新聞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周氏集團內部。
茶水間內,女職業1:“你們看了新聞沒有,周總的老婆還真能惹事兒,咱們公司的股價不會受她影響吧!”
職員2:“誰讓人家嫁得好呢!有資本嘚瑟。”
職員3:“股價跌不跌我不知道,周總看到這些新聞應該會很生氣吧!萬一把氣撒到我們頭上怎麼辦!想想就害怕。”
周如初辦公室小王敲門後推門而入:“周總,今天的新聞您看了嗎?我已經買了一些水軍把評論往好的方向帶,其他的還有我可以做的嗎?”
周如初抬起頭:“嗯,時醫生和我說過這件事,不用管,我今天不在公司有事找齊月。”
小王點頭:“好的,周總。”
周如初的電話響起是李豔芳:“媽。”
周母焦急的聲音傳來:“時雪怎麼樣!時雪還好嗎?你怎麼照顧時雪的,出這麼大的事兒不跟我說。讓她這麼受委屈,我看是太久沒打你了嘛?你說話啊!阿雪怎麼樣,今晚回家吃飯,媽好好安慰安慰她!”
周如初淡淡的說:“她沒事兒,醫院裡有時院長誰能欺負她?和您說您也不好出手,您要是出手不就更是保護傘了嗎?晚上不回去,我們好久沒過二人世界了,我今天去醫院找她,您就放心吧。”
周母:“保護傘怎麼了,自已閨女受欺負我還不能護著,你快去吧!好好哄哄人家。”
周如初:“知道了。”
醫院門口一堆記者堵在門口,周如初緩緩的從車裡下來,記者們蜂擁而上。
記者1:“周總,新聞上爆出的您夫人的事,您是否知情呢?”
記者2:“您的母親,在這件事情上參與到那種程度。”
記者3:“這件事情,有沒有影響你們的夫妻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