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埋在香香軟軟的懷裡,毛絨絨的毛髮遮住了他通紅的臉色。
直到阮軟抱著他躺在樹葉堆裡,他還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小雌性想跟他睏覺,可是他現在這個形態不能。
阮軟不知道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她想得很簡單。
小狼崽就算能看門,他這體型就是去送菜。
而且她習慣了懷裡抱著個抱枕入睡,小狼崽很是乖巧,體型適中抱著很舒服。
燕昭等了半晌,沒見小雌性有什麼動作,耳邊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哦,原來小雌性是真的單純想跟他睏覺。
天色矇矇亮時,阮軟伸了個懶腰起身。
懷裡毛絨絨的一團不見蹤影。
“去哪了。”
她四下找了一圈,就見洞口端坐的小毛團。
警惕地盯著外面,不知守了多久。
“辛苦了。”
幾乎是聽到她聲音的一瞬間,燕昭毛絨絨的耳朵輕微動了一下,邁著小短腿向她跑來。
阮軟眯著眼睛,打量著他。
是錯覺嗎,一夜過後,感覺他體型長大不少。
“嗷。”吃。
燕昭拱了拱她的手,示意她看向某處。
獸人恢復能力一貫強,一夜過去,他恢復不少,再過三日便能恢復原來的獸人模樣,帶她離開。
阮軟順著他的方向,瞥到一堆水靈靈的果實和幾條活蹦亂跳的魚。
“這是你弄的。”
“嗷。”是的。
燕昭有些緊張看著她。
以他目前的體型實力,只能弄到這些東西,小雌性會不會覺得他無能嫌棄他。
“真棒。”
阮軟驚喜地揉了揉他的頭。
得到誇獎的燕昭更是瘋狂搖晃尾巴。
小雌性誇他了,她喜歡他嘿嘿。
一人一獸毫無障礙地跨頻道交流,但能詭異對上電波。
阮軟吃飽喝足,恍惚間又瞥見燕昭體型更大了一些。
一連兩日,一人一獸在洞窟內和諧相處。
這日,河流邊。
阮軟拿著簡易漁叉行走在河邊。
燕昭狗刨式游水,不時捕獲到魚。
河岸邊他們的戰果堆成一座小山。
他正叼著一條大魚想跟小雌性炫耀,卻被眼前的景色怔住。
清澈的河水將她的衣裳打溼,薄薄的黏附在身上,更顯凹凸有致,透出粉白細膩的膚色。
她還將衣衫上撩,露出一截白膩纖細的腰肢。
咕嚕嚕。
氣泡冒出。
“怎麼溺水了。”
阮軟停下手中的動作,趕忙走到燕昭跟前把他提留起來。
厚實的毛髮打溼,他如今的體型竟叫她有些抱不動。
燕昭絲毫不敢動,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昳麗面容。
一股熱流湧上來,chua的一下,鼻腔流出鼻血。
阮軟手足無措,“怎麼流鼻血,受傷了?上火?”
說著,她掌心又浮現淡淡的綠光試圖給他治癒,往日重傷的創口尚能治癒但如今卻不起效。
“嗷。”我沒事。
燕昭用爪子捂著鼻子,見小雌性擔心,輕巧離開她懷抱游到岸邊,端正坐好。
再待下去可能就有事了。
相處幾日,因著小狼崽莫名地通靈性,阮軟竟然領會了他的意思。
“真的沒事嗎。”
“嗷。”真的。
過了一會,阮軟再去看,果然見他沒有流鼻血,便放下心。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燕昭完全不敢回頭。
他算是知道,小雌性想沐浴。
而這森林危機四伏,他更要做好自己的職責,防止其他雄性覬覦她。
想著他坐得更端正了些,除了耳朵不時微動捕捉著她那邊的動靜。
阮軟見他那樣,便脫下衣物。
在洞窟也是,每日早上醒來都能看到他守在洞口。
冰涼河水不由得讓她舒服地喟嘆出聲。
天氣悶熱,衣服都粘膩地粘在身上。
有好幾日她都沒有好好沐浴過。
這邊的動物行跡多,她每每都是匆匆擦洗過就結束。
這回有專獸看著,她能好好舒舒服服洗個澡。
阮軟仔細擦洗著身體。
燕昭嚥了咽口水,控制著自己別轉頭。
他還沒跟小雌性在獸神面前結成伴侶,是不能做出這麼不好的舉動的。
清澈見底的河水,少女專注擦著粉白的肌膚。
無人注意到暗流之下,一條青蛇吐著信子,悄悄潛入水中,
水面波光粼粼。
阮軟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冰冷帶著鱗片的東西纏繞到她的足踝。
正試圖往上攀爬。
阮軟渾身僵硬,下一刻見水面探出個三角蛇頭。
瞪著黑黢黢的眼珠,吐著蛇信伸頭向她探過來。
“啊,有蛇!”
阮軟心臟急速跳動,無措掙扎著。
她最怕蛇了。
一聽到動靜,燕昭趕忙轉身,也顧不得這麼多,急速撲了過來。
猛地一巴掌拍下襲擊她的東西。
幾個回合下來,水面恢復如常。
青蛇離開。
“好了,沒事了,別怕。”
燕昭摟著她安撫著。
她怕極了,現在還緊緊地抱著他,渾身嚇得哆嗦,小扇一般的羽睫不安地顫動,“真的,蛇走了嗎。”
阮軟不敢抬頭。
“真的。”
燕昭肯定點頭。
過了一會,阮軟平靜下來,突然反應過來。
現在自己摟著的是什麼。
溫熱的身軀。
她抬頭看去,入眼就是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
小麥色的膚色,結實的胸肌和腹肌。
而他們現在的姿勢很是曖昧,她正抱著他的腰貼在他胸口。
這個大變活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阮軟瞪大眼睛,慌亂鬆開他,幾步後退。
目光只敢停留在他上半身。
“你是誰。”
燕昭疑惑歪頭,狼耳也跟著抖了抖。
不解這幾天依賴自己的雌性,如今卻是一副警惕疏遠的模樣。
瞳孔皺縮,在對方眼中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
他已經變回獸人了。
“我是那個。”
燕昭喜形於色,解釋著自己是這幾日跟她相處的狼崽。
阮軟怔愣半天,這才消化完自己偶然撿到的狼崽正是自己任務目標的訊息。
遠處,蛇尾人身的俊秀青年傷心地攥著自己的尾巴。
尾巴有撕裂傷口,潺潺流血,正是剛才的狼族獸人傷的,但這不是他傷心的原因。
遊澤傷心得不可自抑,滿腦子都是方才心儀的雌性見到他打招呼時的排斥模樣。
見到他如洪水猛獸,卻依偎在別的雄性獸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