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衣香鬢影,燈紅酒綠。
阮軟跟封行剛一出場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溫婉明豔的旗袍美人偕同斯文俊美的西裝男人異常惹眼。
視線或驚豔或貪婪的炙熱盯著旗袍美人,但當瞥到美人身旁的封行時,不少人遺憾地收回目光。
美人雖美,但封氏集團的總裁他們惹不起,但仍有人不死心地放肆打量她。
封行皺眉,抑制住擋在女孩身前的衝動,挽著她的手更緊了緊。
阮軟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身旁的男人及時攔住纖腰將她扶穩。
“謝謝。”她站穩身子,男人就剋制地收回手。
阮軟嘆了口氣有點發愁地看著腳下的高跟鞋,跟不高但她平時很少穿高跟鞋,差點出糗。
另一邊,霍牙一身西服,抹了髮蠟,身姿挺拔容顏俊秀。
自阮軟進來,就眼眸亮起光芒,但看到他們的親密互動時,剛揚起的笑容瞬間凝固,不善地盯著封行。
“怎麼了?”霍曼語挑了挑眉,是誰讓自家堂弟從金毛狗狗模式切換成捕食狼狗模式了。
她順著視線看去,就看到阮軟跟封行。
眼眸轉了轉,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阮軟就是你暗戀藏著不讓我們知道的那個女孩?”
霍家是個大家族,伯母就這根獨苗,從小到大就沒見他對哪個女孩子感興趣過,快把伯母愁死。
霍家人都一致認為他要跟遊戲過一輩子,同輩之間關係好聯絡頻繁。
她敏銳地從這段時間堂弟表現出來的傻樣判斷他墜入愛河,偏偏他口風緊,說什麼也不告訴她,只說等交往後再給她看照片。
“曼語姐,你也認識阮軟。”霍牙轉頭驚訝地問。
“何止認識,跟你一樣,我也很喜歡她呢。”霍曼語紅唇微勾,看向聽完後一臉警惕生怕多了個情敵的霍牙。
“想什麼,我要是男的,哪還有你們什麼事。”
她端著酒杯向前款款走去,“等著,姐姐給你當僚機。”
雖說跟封行多年交情,但為了自家蠢弟弟不孤獨終老,更重要的是阮軟嫁進來每天都能看見她。
所以,對不住了,封行。
阮軟眼尖看到往這邊來的霍曼語,熱情打招呼,“霍姐姐。”
“小阮軟,封總。”霍曼語笑了笑,手指有些發癢想掐面前女孩的粉頰,又控制住收回。
“封總,關於上次的合作,不妨到一邊詳談?”她笑容端莊客氣,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封行卻微微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她。
“公事重要,你們慢慢聊。”阮軟看著兩人,識趣地離開。
不愧是封總,這招真妙,剛來,霍姐姐就被刺激得主動找上門了。
她一邊感慨,一邊腳步不受控制地來到擺放甜點酒水的地方。
大財團的重要宴會請的大廚自然是頂尖的,甜點個個精緻小巧誘人。
可惜的是來這的人都忙著應酬,餐點鮮少有人動過。
阮軟譴責著有錢人的浪費行徑,以一種優雅又快速的方式進食著甜品。
綿密香甜的口感自味蕾綻開,狐狸眼更亮了些,正要向著下一塊巧克力慕斯伸手。
“阮姐姐。”熟悉的聲音自身側傳來。
阮軟側頭看去,驚訝地問,“霍牙,你怎麼也來了。”
霍牙笑出小虎牙,解釋了身份。
“難怪你們是一個姓,你跟霍姐姐是堂姐弟啊。”阮軟若有所思地點頭,笑著說,“真巧。”
“是啊,真巧。”
被女孩明媚的笑容燻得腦袋暈乎乎的,霍牙情不自禁笑起來。
眼尖瞥見紅唇側沾著的奶油,自胸前口袋拿出方巾,俯身靠近,“阮姐姐,這裡。”
阮軟眨巴了下眼,看著俊秀青年彎腰貼近,近到能聞到他身上的木質香。
外人看來,就跟青年伸手撫上女孩的臉要親吻她一樣。
方巾剛剛觸碰到她的嘴角。
急促的皮鞋落地聲響起,緊接著拿著方巾的手腕就被一隻大手桎梏住。
男人金絲眼鏡折射出冷厲的光,不善地打量他,氣勢駭人,冷聲質問,“你在幹什麼。”
是那個跟她一起來的男人,霍牙跟他對視一眼就懶懶收回視線。
空閒的手拿過方巾,遞給阮軟,霍牙綻開笑容手指點了點唇邊,“阮姐姐,這邊沾了奶油。”
見女孩擦乾淨道謝後,才疑惑看向封行,聲音很是無辜,“阮姐姐,這位是?”
霍牙說著手腕一轉靈活擺脫桎梏,臉上帶笑,眼眸卻不客氣地放肆打量他。
“封氏集團的總裁封行,我的上司。”阮軟介紹著兩人的身份,解釋著剛才的誤會。
霍牙意味深長地哦了聲,臉上掛著禮貌的假笑,伸手,“阮姐姐的上司,封總,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上司兩個字咬字格外重,強調他跟阮軟的關係生疏。
封行伸手握住他的手,手上使勁,“霍家的小少爺,幸會幸會。”
小字也格外重音,強調他的幼稚不成熟。
他微微擰眉,打量著藏起大尾巴狼裝作和善可親的霍牙。
之前姚海仁他的人還沒動手,就聽手下人報告已經慘死獄中。
從蛛絲馬跡看霍家人插手了,他本來以為是霍曼語動的手,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就是霍牙乾的。
現在看來他跟阮軟還關係匪淺。
封行跟霍牙交談起來,兩人說著明面的客套話暗藏著陰陽怪氣的嘲諷。
不一會兒,兩人就不再搭理對方,轉而爭相跟阮軟攀談起來。
“阮姐姐,我敬你一杯。”霍牙笑著舉起酒杯。
“好。”阮軟拿起桌上擺放的盛著香檳的酒杯。
還未碰杯,就被封行阻止,男人語氣中夾雜著溫柔的責備,無奈看向她,“你不能喝酒,忘了?”
阮軟打著哈哈尬笑,她酒量淺幾乎一杯倒,屬於又菜又愛喝,直到有一次醉酒瘋狂索吻女同事後,就被封行明令禁止禁酒。
“我代她敬您一杯。”封行臉上掛著禮節性的假笑,接過女孩手中的酒杯碰杯。
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幾乎讓人懷疑再用點力就會杯身破裂,微黃的透明酒液在杯中盪漾險些就要溢位。
“看來霍先生跟阮軟也不熟,連她不能喝酒都不知道。”
“現在知道也不晚,以後注意就是了。”
兩人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看向對方的眼神中卻兇光畢露,緊接著杯中的酒均一飲而盡。
阮軟愣愣看著兩人,一般來說,像這種社交場合敬酒都是象徵性地抿一口,這是什麼新式潮流嗎?
她瑟縮了下肩,感覺周圍比剛才更冷了幾度。
很快迎面走來的人便吸引了她的注意,“聊什麼這麼開心,加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