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陽悄然落下,天空變得朦朧,從湛藍逐漸轉為深紫,大地逐漸變的寧靜而祥和。
秦淮茹,現在都不是軋鋼廠的工人了,而她現在的作風問題跟以前搞破鞋生兩個孩子的大事來比,可以說微不足道,所以“文運員”把她遊街批鬥一番後,隨著下班時間到來,就把她放了。
郭大撇子在軋鋼廠裡,聽到秦淮茹又出事的風聲,可是讓他害怕極了,他時刻關注著秦淮茹的事態。他看到秦淮茹被釋放了,就尾隨在秦淮茹的身後,等路過僻靜處,便喊住了秦淮茹。秦淮茹見到是郭大撇子,就像遇到了親人,帶著他匆匆回了租住的破院子。
兩人關上門,就說起了悄悄話,秦淮茹一五一十的把她的苦楚、無助一一向郭大撇子傾訴。郭大撇子聽的心裡發酸,同情心氾濫,男人氣概頓時勃發,連忙提槍上馬,對秦淮茹一番安撫;秦淮茹投桃報李,“吹拉彈唱”一一使了出來,小郭大撇子沒經小秦淮茹咬幾下就投降了。
事畢,郭大撇子留下幾塊錢和一些票據,安慰了秦淮茹幾句就走了。秦淮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換了一副面孔,鬥志昂揚的向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而去。
另一邊,雖然何雨柱第一時間去向李主任求了情,可這年月,劉光天貪墨那麼高價值的貴重物品,完全是可以往打靶的方向辦的。因為有了何雨柱的求情,李主任考慮到這劉光天和何雨柱同住一個四合院,真往打靶方向辦了,會有損軋鋼廠革委會大領導何雨柱的臉面,於是就辦而不報,而且往小裡辦。也就是僅限在軋鋼廠範圍內處理劉光天,把他押去了牛棚改造,沒有移交公安所去官辦;往小裡辦就是把劉光天貪墨的東西,讓大家分了,當然李主任佔了大部分,同時,不牽扯劉光天的家人。
下班後,何雨柱回到院裡,第一時間就去了劉家,告訴了軋鋼廠革委會對劉光天的處理結果。同時,好好的安慰了劉海中夫妻倆一番“劉光天的事牽連不到劉家其他的人,讓他們不必過度擔驚受怕的…”在劉海中夫婦千恩萬謝的謝聲中,在院裡人敬佩的眼神中,何雨柱低調地回了家。
在一天的忙碌之後,晚飯是一段寧靜而美好的時光,四合院裡瀰漫著飯菜的香氣。後院劉家卻傳出了吵架、打架的響聲。平時,劉家的瓜可不多,大家懷著好奇,吃過晚飯的人,一些半大的孩子們端著飯碗就走向了後院。
劉家屋裡,劉海中端坐在自家飯桌上喝著小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劉家門口,劉光福在拉偏架,把他的“嫂子”秦淮茹控制的死死的,劉大媽盧鳳蓮在對著秦淮茹不停輸出,秦淮茹的臉花了、腫了,頭髮凌亂像個瘋子,就連秦淮茹茹的衣服褲子都被撕扯的不成樣子。
“秦淮茹,你個爛大街的破鞋,禍害了我劉家,禍害了我兒子劉光天,你怎麼還有臉來劉家蹭吃蹭喝。我跟你說:老劉家和劉光天已經斷絕一切關係了,你再敢踏進劉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劉大媽盧鳳蓮大聲嚷嚷著,抒發著這幾日壓抑的情緒。
秦淮茹以為劉家已經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到了飯點就匆匆回了四合院,她和前幾天一樣,進了劉家屋子就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飯桌上。結果,她剛想動手吃飯,引來的是劉大媽盧鳳蓮、劉光福對她的一頓組合套餐。
此時此刻,秦淮茹能怎麼辦?她除了哭,裝可憐博同情,什麼都幹不了。她都已經是半老徐娘了,還居心不良的禍害劉光天,再加上戶口、糧本關係都掛靠在劉光天名下了,她敢去給劉光天雪上加霜,迎接她的就是被遣返秦家村老家。
秦淮茹賴在劉家門口地上裝腔作勢的演了半天,沒有一個四合院裡的人出來為她說一句話,反而都在那裡對著她指指點點。性子直率的大嬸大媽,在她身旁大聲講述著她的不堪往事,勸她以後要善良;膽子小一點的人,在一旁低聲的交頭接耳,議論著發生在她身上的前塵過往。面對著一院子人對她的不友善,秦淮茹臉皮再厚也沒辦法繼續賴在劉家門口了,她裝著要上廁所溜了。
秦淮茹賴不上劉家,吸不到劉家的血,自己的溫飽都是問題,她那裡還有什麼心思管兩個寶貝女兒的死活。小當、槐花,沒過幾天好日子,又開始重操舊業:在四合院周圍流竄作案。
話說,前幾天,賈張氏到街道辦拿到了給她新辦的戶口本、糧食本等,並被告知:秦淮茹、小當、槐花,以後再也牽扯不到賈家了,她滿心歡喜的向街道辦人員道謝。幾天的平靜,也讓賈張氏安心了不少。
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只找苦命人。”安穩日子沒過幾天,街道辦人員又押著棒梗三兄妹來了賈家。他們倒不是故意為難、噁心賈張氏,而且也知道這三個孩子是同一個媽媽秦淮茹,可秦淮茹神出鬼沒的,她借住的出租屋不是鎖著門,就是家裡沒人,是實在難找。所以,這三個孩子一惹出事,只能先找她了。
賈張氏為了自己的孫子,能怎麼辦?她能做的,除了賠禮就是道歉。最讓賈張氏無奈的是:前腳街道辦人員一走,後腳小當、槐花就逃。賈張氏為了賈家有個好的未來,就這麼一天天的堅持著。
這天,下班的賈張氏回到院子裡,她不光看到了被街道辦人員押著棒梗三兄妹,還看到一群陌生人堵在了賈家門口。
街道辦人員等了半天,總算等到了下班的賈張氏,語氣不善的說道:“這三個孩子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偷摸進了人家廚房,看著吊在房樑上的臘魚偷不到,就在人家廚房裡霍霍。小的在人家廚房裡拉屎,大的在那裡撒尿。更過分的是:逃離前還把人家的鍋給砸了,碗櫥也被推到了。”
“你家的孩子太無法無天了,你要私了還是去公安所官辦?”一位上了年紀的受害者不忿的問道。
賈張氏委屈的想哭喊,可知道這裡沒有一個人會幫她,她強打著精神討好道:“大哥,咱們私聊吧!該賠償多少,您說個數吧!”
這年月,大多數人都比較善良、樸實,那位受害者見這個當奶奶還算明事理,他也客氣的說道:“大媽,鍋、碗櫥、碗等都損壞了,再加上清理、粉刷被他們糟蹋的廚房,您拿個30塊錢,我就不用您拿票證了。”
聞言,賈張氏帶著渾身的無奈、無助…哆哆嗦嗦的回了屋,過了一會,她把錢給了受害者。隨著大家離開,小當、槐花又逃了,棒梗渾渾噩噩的催著賈張氏做晚飯。賈張氏看著棒梗無知無畏的態度,此時此刻,她如墜冰窟,心徹底的寒了。
第二天一早,賈張氏就跪在軋鋼廠革委會李主任的辦公室門口,她如泣如訴的講著這一生的苦難,哭求:“李主任幫幫她賈家,能讓她病退,幫賈家的工位留著,等她孫子棒梗滿了18歲,來廠裡頂崗。”
當初,賈東旭的善後事宜,可是李主任經手的;賈家兒媳婦秦淮茹和人搞破鞋,生了兩個野種的事,他也一清二楚。他看著眼前命運多舛的人,心裡禁不住的泛起了同情心,當場就請來了人事科、後勤科的領導,給予賈張氏辦理了相關手續。
賈張氏辦好了手續,匆匆回到賈家整理了一番,僱了一個“窩脖兒”。京郊農村,夕陽餘暉灑在田野上,一個“窩脖兒”推著一輛板車慢慢的走著。車上坐著一個矮胖的半老太太,她身旁依靠著一個歪脖子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