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結局(下)
長孫費和王珺以那個小夥計為要挾,從船艙和其餘兩人對峙到了甲板上。今夜月光澄澈,明亮不輸白晝。
然而,甲板上的情況更糟,還有大約十名持兵器的匪徒。
“原來這艘船根本不是簡單跑碼頭的,怎生偽裝的這樣好。”王珺在危急中也保持冷靜,她仔細地觀察這些人,“他們拿的是什麼?”
長孫費也注意到了這些人的刀,是定遠軍軍隊的樣式。
“副將,兄弟們,不用管我,殺了狗奸細!”
被長孫費挾持的小夥計突然變得十分亢奮,喊了一聲,便自已挺著脖子,往白晃晃的刀刃上撲。
“啪!”
那慷慨赴死的小夥計被拍在了甲板上,下手的是長孫費,他攔下了這個夥計。這夥計順勢回到了自已的隊伍,並無受傷。
“你們是什麼人?”那船老大問,沒有立即下手。
長孫費環顧他們一週,這些人並無奸狹之氣。便收了刀,從懷中掏出自已的名章和軍牌,上面都寫著“長孫費”三字。
船老大看了船大嫂一眼,
船大嫂又問:
“那這姑娘呢?”
“我是王珺,王宣的妹妹,在軍中尚無職務。”
王珺還怕幾人不信,從腰上取下了她外公的木佩,上面刻著一個“戎”字,周圍環著“定遠”二字。
“末將參見將軍,拜見大小姐!”
這一行人果然是定遠軍。
“你們為何偽裝成這個樣子,有什麼大事嗎?”
長孫費問船老大。
“他們是第十七軍,我叫花年,是副將,這位是十七軍的領軍,朱非。”
說話的是船大嫂,她才是這裡的頭目。
“一支軍就這麼幾個人嗎?”王珺疑惑,這裡還不到二十人。
“倒不是,”朱非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是負責供給的,定遠軍一向艱難,沒辦法出來跑碼頭。”
他們竟然是真的出來謀生計的,雖然定遠軍講究自給自足,但是現在是各國混戰的非常時期,怎麼能因這樣的事情延誤軍機。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王珺上前一步,亮出王宣給她的兵符,對花年說:
“我奉兄長之命,到焚原調兵,帶我去見你們的將軍。”
花年和朱非對視一眼,面露喜色,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蟄伏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是!”
這樣一來,旅程就輕鬆多了。兩人也不必再躲在船艙。
王珺看著一望無際的水面,問長孫費:
“焚原的定遠軍也能打水戰嗎?”
“那是自然,”長孫費驕傲地說:
“可能天上也可以。”
“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只是現在軍費是個問題。”
“這不是問題,”王珺一笑,“就看你舍不捨得了。”
“我?”長孫費面露愧色,他固然出身長孫家,可眼下已是拋家舍業,不過就算舉長孫家全族之力,也供養不起大軍啊。
“你莫要笑我了,阿珺!這真的是咱們的問題,軍隊打不打仗都要穿衣吃飯,一旦開拔,更是花錢如流水,我們要想好怎麼辦?”
“金礦的事你忘了?我不是還增了一半給你嗎?”王珺提醒道。
“那不行,那是供養瓊沼軍隊的,我們也不能拆了東牆補西牆啊。”
王珺用手比劃了一張餅,說:
“這個金礦能做這麼大的餅,瓊沼那邊頂多吃半個,還有富餘。”
“你的意思是說金礦還沒有完全被開採?”
“自然。”王珺自信地向他規劃,“等我們到了焚原,你先帶一支軍隊去礦山,一方面擴大開採規模,另一方面帶回來一些黃金以充足軍資。”
“好!”
吃飯的問題就解決了。
王珺已經正式進入了定遠軍主帥的角色,長孫費望向她,一生追隨她的信心更加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