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執迷不悟?”
“難道不是嗎?”嶽聽風垂著頭,“你這麼好,為什麼要找一個這種男人?”
姜暄懷疑嶽聽風喝醉了。
“我、我只是想跟他分手。”
“……”
“……”
姜暄歪頭,“呃?”
嶽聽風拉起她就往回走。
“等一會!”姜暄後悔了,“太尷尬了,還是不要了!”
剛剛酒精上腦了,可是已經過了那個勁兒,她不是真的想幹“抓姦”這種事啊!
嶽聽風又變了個態度,“不行,必須去。他這麼對你,根本不需要給他留面子。”
“打住打住!”姜暄死死扒住牆,不明白嶽聽風哪來那麼大力氣。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
“你倆……幹啥呢?”
姜暄回頭,看見嶽見雲懵逼地看著他倆。
“我……頭暈。”姜暄是真的有點暈了,她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現在的場面。
嶽聽風鬆開她,緊張道:“你沒事吧?”
姜暄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嶽見雲一手拉一個,“打什麼啞謎呢?上個廁所這麼磨嘰,我還以為你倆被拐走了呢。”
嶽見雲以為姜暄是真的醉了,便埋怨嶽聽風:“你給她調那個酒幹什麼?看把人喝的!”
嶽聽風沒有反駁,只是有些擔心地看著姜暄。
姜暄根本不敢抬頭,她怕嶽聽風真的把她拉到賀止面前。
“好了好了,那我們回去吧。”
戴遊傑開車把三人送回了嶽聽風的住所,嶽見雲扶著姜暄躺下後,把嶽聽風拉到了客廳。
“我今晚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暄暄哦!”嶽見雲威脅道,“她明天少了一根頭髮我就唯你是問!”
嶽聽風一愣:“你不在這兒住?”
嶽見雲看著自已弟弟莫名其妙開始發紅的耳朵,摸了摸他額頭,嘟噥道:“你不會也喝多了吧?我還要過二人世界,你們兩個今晚相依為命吧。”
“行了你也去休息吧,記得多注意注意暄暄啊。”嶽見雲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丟下話就出了門。
門被帶上了,嶽聽風站在客廳,是少有的呆滯。
他看了一眼姜暄所在的臥室,又愣了半分鐘,然後緩緩走向了廚房。
……
姜暄原本並沒有很醉,度數不高的果酒又添了綠茶,大約也只到了微醺的程度。
可是為什麼感覺頭越來越暈呢?
尤其是躺到了柔軟的床上,昏暗的燈光、溫暖的被窩,都令她昏昏欲睡。
快要睡著時,一股蜂蜜的香味飄進鼻子裡。
隨之而來是杯子被放在桌面的聲音。
她睜開眼,看見了嶽聽風的側臉……他怎麼在女生宿舍?
哦不對,這是他家。
嶽聽風在攪拌蜂蜜水,動作溫柔細緻。
姜暄愣愣地看著,感覺勺子和玻璃杯的碰撞聲也像有節奏似的……漸漸地,眼睛又快要合上了。
嶽聽風側頭看了她一眼。
“先別睡,喝杯蜂蜜水,不然明早會頭疼的。”
那陣好聽的碰撞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嶽聽風的絮叨。
姜暄皺起眉,不開心地把眼睛閉得更緊了。
可惡的嶽聽風,今天故意想讓她出醜,這個臭小子!
“別睡,姐……”嶽聽風頓了一下,“姜暄?先醒醒。”
姜暄睜開眼,十分傷心。
這個嶽聽風,以前的溫良恭儉讓都是裝的嗎!不僅今天非要跟她反著來,現在連姐姐都不叫了!
嶽聽風被她溼漉漉的眼睛嚇了一跳,結巴了一下:“你、你怎麼了?”
姜暄坐起身,氣哼哼地拿過杯子,咕嘟咕嘟喝完了蜂蜜水。
她批評道:“一點都不甜。”
“對不起。”嶽聽風認錯態度良好,“下次加糖。”
“那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姜暄指揮道,“記得把杯子洗掉。”
“……”
姜暄豎起眉毛,“怎麼了?”
嶽聽風蹲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喝醉了?”
姜暄將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給嶽聽風看,“微醺。”
嶽聽風伸出一隻手掌,問道:“這是什麼?”
姜暄:“你的手。”
“這是幾?”
“我沒醉!”姜暄惱怒地伸出手捏住了嶽聽風的四根指頭,“是零蛋!”
嶽聽風默默承受著武力選手的力量,安慰道:“好好,你沒醉,你是酒場女王。”
“你嘲諷我?”姜暄瞪著嶽聽風,有一種但凡嶽聽風不說出什麼好話,她就再也不和他玩了氣勢。
“我哪敢啊,我是真心誇你。”
姜暄氣哼哼地鬆開手,腦袋沉沉地躺了回去。
嶽聽風看著自已被捏紅的四根手指,神色頗為遺憾。
姜暄看著嶽聽風的影子投在牆面上,他的頭髮也亂糟糟的,像……像只毛茸茸的小狗。
姜暄想笑,但她強迫自已把思緒拉回來。
她之前……想問嶽聽風什麼來著?
房間裡靜默了一會兒。
“對了。”姜暄忽然開口。
嶽聽風抬頭,“什麼?”
“你說你之前是因為嫉妒……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