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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也是最好的

當夜,柳清儀便鋪了紙筆,提筆寫起了家書。

孟玲託她問的是閨帷之事,照理來說,最穩妥的做法便是她回一趟柳府,親自詢問母親,再由母親去問兄長的意思。可前幾日剛回了門,頻繁出入柳府不合禮數,找個什麼人去送信,就成了麻煩事。

柳清儀看著桌上墨跡未乾的信,陷入了兩難。

儘管她已經儘量斟酌了用詞,但這件事關乎男女情愛,若是一不小心流傳出去,孟玲名聲算是毀了。

正愁著,蕭矜北迴來了。

他不知從哪裡回來,月色下英挺的面容冷漠異常,荷香見他進門,正想張口喚柳清儀一聲,卻看蕭矜北衝著自己豎起了一根手指。

那修長手指立在薄唇邊,是噤聲的意思。

荷香意會,把聲音吞了回去。

柳清儀未曾察覺,惆悵的嘆了口氣。

蕭矜北放輕腳步,無聲無息的走到了她身後。

桌案上的燭火跳動了一下,柳清儀放下筆墨,突然聞到了一絲酒香,她倏地一驚,猛然站了起來,張口欲喊,人就被翻了個方向,火熱的唇順勢貼了上來。

筆墨落了一地,柳清儀纖腰被環住,不講道理把她壓在了桌案上。

“夫……唔……”

蕭矜北啟開她的唇,長驅直入,大手一揮,荷香趕緊帶著其餘的人退了出去。

柳清儀喘不過氣來,輕輕在蕭矜北胸口捶了兩下。

蕭矜北在她柔嫩的唇上貼了貼,支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瞧。

柳清儀仰倒桌案上,舌尖有點發麻,她的衣衫被蕭矜北揉亂了些,帶著玉鐲的細弱手腕被世子爺按在身邊,眼眸像含了一汪清泉,羞怯中帶著些責怪的嬌嗔氣。

“……清儀剛寫好的信,都揉皺了。”

“給誰的信?”蕭矜北不動,長著薄繭的拇指在她細嫩的手腕內側磨了磨。

“給母親的……”柳清儀不習慣這個姿勢,掙扎了下,“爺,您先讓我起來可好?”

“不好,”蕭矜北懶散一笑,“爺回來這半天了,不見你瞧我一眼,埋頭寫的什麼信。”

“明明是您故意不出聲……”

“嗯?”蕭矜北低頭,“說什麼,為夫沒聽清。”

柳清儀被他深不見底的黑眸鎖著,小聲反駁:“……盡會欺負人。”

蕭矜北低笑了起來。

兩人鼻尖都抵在了一起,呼吸相聞間,唇瓣若即似離。

柳清儀覺得自己像被他身上的酒香味染醉了,臉燙的不像話,長睫顫的像欲飛的蝶,擔心蕭矜北的吻下一刻就會落下來,又忍不住緊盯著那兩片薄而淡色的唇,移不開視線。

“清儀乖,”蕭矜北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火熱的掌心捧起了柳清儀的臉,又靠近了幾分,“告訴我方才在想什麼,為夫便給你,可好?”

柳清儀暈乎乎的,下意識回答了他:“在想兄長與孟玲……”

“原來如此……”蕭矜北低低笑了起來,他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溫柔的貼上了柳清儀的唇,“好乖。”

柳清儀沒反應過來,紅著臉閉上眼,任他索吻。

蕭矜北天生不知道什麼叫收斂,就算有意溫柔,也改不了強勢和霸道,柳清儀和他糾纏片刻便覺得無從招架,發出了一聲嚶嚀。

蕭矜北放過了她。

雖然他有無數想法,但這裡終究不是地方,他的小海棠怕羞的很,若是太孟浪把人嚇著,實在得不償失。

蕭矜北頗為遺憾,把柳清儀抱起來讓她坐在書案上,又親自動手把她衣服理整齊,溫存在她被自己蹂躪到豔紅的唇瓣上碰了碰,笑問:“孟家姑娘心儀柳兄?”

柳清儀這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方才說了什麼,“呀”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

簡直不用活了……

她是鬼迷了什麼心竅,蕭矜北那話的意思明明是……她怎麼就順勢說了出來?

“無妨,無妨……”蕭矜北忍著笑意去拉她的手,“清儀喜歡為夫這張臉,為夫很是高興……”

“世子!”柳清儀忍無可忍,閉著眼羞的滿臉通紅,“您別說了……”

“好,不說,”蕭矜北親了親她泛紅的眼尾,“小海棠,你睜開眼睛看我一眼。”

柳清儀頓了頓,慢慢睜開了眼。

依著蕭矜北的性子,她本以為自己會看到對方戲謔的神情,或是揶揄的壞笑,可她沒想到,蕭矜北當真撐著桌案,柔和的盯著她看。

那雙幽深的黑眸盪漾著她從沒見過的溫柔,柳清儀心口一窒,一瞬間被恍了神。

“我今日一直同長風在一處,京華新晉了不少官員,有些應酬推卻不開,回來的晚了些,”蕭矜北撫了撫她的臉,“未生氣吧?”

柳清儀趕緊搖了搖頭。

魏小將軍一早來過府上,親自帶他走的,柳清儀還送了他們,當然知道今日他出去是同誰在一起。

“沒生氣便好,我還在想如何同你解釋,”蕭矜北頓了頓,“近幾日,我也許會出去的勤些,難免有些風言風語會傳出來,要你跟著受些委屈。”

柳清儀目光微動。

“過段時間,爺會想辦法補償你,”蕭矜北乾咳了一聲,“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清儀沒有想要的,”柳清儀靜靜的問,“夫君夜間可會回來?”

“會,”蕭矜北迴答的毫不猶豫,“只是有時難免回來晚些,清儀不必等我,歇息就是。”

柳清儀斂眸,勾了勾嘴角。

“說起來,清儀確實有一件事想請世子幫忙……”

“嗯?”蕭矜北挑眉,“說來聽聽。”

“這封家書,清儀本想讓荷香去送,可荷香是清儀貼身侍女,總在柳家出入不合規矩,若是世子方便,可否尋個可靠之人,幫清儀將信送到母親手中?”

小事一樁,蕭矜北當即應了。

“說起來,那孟家女兒也是勇敢,”蕭矜北隨性笑笑,“京華女子少有幾個敢自己謀劃婚事的,她心儀你兄長,應當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柳清儀抿嘴一笑:“孟玲一向活潑開朗,若是兄長也有此意,那真是再好不過。”

蕭矜北笑了:“你若喜歡她,經常叫她來玩便是,或是找她去柳家見面也無妨,咱家不搞那些虛禮,你也不必拘著,想做什麼做什麼。嫁了我沒什麼好,只這一點,不必你如此謹小慎微,清儀便是胡鬧,在我眼中,也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