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別叉了,水都紅了,姐的竹簍也裝不下了!”
李春蘭撿起秦天柱丟到岸邊的鯉魚,丟進竹簍。
今天水位下降,一些魚兒沒有及時遊走,留在了一個二十平方左右的淺水坑裡面。
她立刻叫上秦天柱過來叉魚。
哪知道秦天柱這傻大個竟然一叉一個準,轉眼就叉了十幾條魚。
淺水坑的水都變成了淡淡的血紅色。
她帶著的竹簍都被裝滿了。
秦天柱似乎還沒有叉過癮。
他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傻笑道。
“好久沒吃魚了,多叉一些回去,我可以用衣服包回去!給我爹燉湯喝!”
說著,他脫下衣服丟給李春蘭。
李春蘭頓時滿臉通紅。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秦天柱那古銅色的面板。
秦天柱長得很帥,也很健壯。
那古銅色的肌膚上,竟然還有八塊腹肌。
李春蘭都忍不住的嚥了一道口水。
不過,那興奮的眼光瞬間變得失落,甚至有些悲哀。
唉!
可憐這麼帥的一個男人,竟然被人打成了傻子。
打成了傻子也就算了,竟然還被人打成了廢物!
造孽啊!
秦天柱本來是他們桃花村最帥最聰明的男人,甚至還是他們村第一個大學生。
可三年前,他被大學女友出賣,差點被噶腰子死在了國外。
後來,他父親從邊境河邊把他背了回來,可惜人已經被打傻了,甚至還變成了一個廢物。
父親更是傷心過度,氣的癱倒在床,現在都還沒好。
李春蘭是村裡的寡婦,二十歲嫁過來,結婚當天晚上,老公就死在了床上。
從那之後,她就成了村裡的掃把星,幾乎沒有幾個人願意跟她說話。
傻大個秦天柱算是一個。
二十三歲的她,長得一副漂亮的瓜子臉蛋,魔鬼般的身材,哪怕是成了寡婦,也算的上是他們桃花村的一朵村花。
孤枕三年的她,心中別提有多寂寞。
可惜……
唉!要是傻柱子不是壞了命根子,或許……
“咳咳!”
她羞紅著臉蛋乾咳了幾聲,走向寬闊的河邊,脫了衣服跳入水中,藉助著清涼的河水沖刷心中的孤獨。
“春蘭姐,好了,我把所有的魚都叉沒了!”
秦天柱提著魚叉跑了過來。
望見那出水芙蓉的李春蘭,秦天柱傻傻的笑著。
“春蘭姐,你好漂亮!”
“傻柱子,過來,給姐擦擦背!”
李春蘭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哦,來了!”
秦天柱也沒想什麼,丟下魚叉就走了過去。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給李春蘭擦背。
只是他是個傻子,而且還是個廢物。
李春蘭自然也不用擔心這傢伙會對她做什麼壞事。
而且,秦天柱是獸醫世家的傳人,從小跟著父親學習獸醫,甚至在上大學的時候跟一個老師傅學了一套按摩手法,哪怕是變成了傻子,都沒有忘記這套按摩手法。
只是他已經記不住每個穴位叫什麼名字罷了。
讓秦天柱給她擦背按摩,她不但沒有反感,反而還覺得很是享受。
秦天柱走到她後背,捏著她的肩膀,傻傻的笑著。
“春蘭姐,我給你擦背,你幫我熬魚湯,我最喜歡喝你德,湯!”
“傻柱子,是喝姐煲的湯。唉!你輕點,別太用力!把姐按壞了,姐怎麼給你煲湯喝!”
李春蘭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哎喲喂,李春蘭,沒想到你竟然跟傻柱子在這裡洗鴛鴦浴啊!”
突然,身後傳來的一道奸笑聲,嚇得李春蘭猛然轉身。
岸邊,劉大強蹲在岸邊,抓著李春蘭的衣服靠近嘴邊聞了一下。
“好香,不愧是李春蘭,連衣服都有春蘭花香!”
“劉強你個變態!”
李春蘭羞紅著臉蛋指著劉大強大聲怒罵。
劉強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把衣服罩在他那光禿禿的腦袋上面,長吸了口氣。
“香!真香!”
李春蘭氣的咬著貝齒從河床摸出一塊小石頭,朝著劉強甩了出去。
不巧的是,石頭不偏不正,正好打在劉強的腦袋上。
劉強丟開頭上的衣服,摸了一把額頭,發現沒有半點傷痕,他笑得更加猖狂。
“俗話說的好,打是親罵是愛,你放死了打,我劉強要是扛不住,老子就不姓劉!”
劉強傲氣的站起來,抬頭挺胸的摸著他那光禿禿的腦袋。
他可是個練家子,從小習武,甚至為了練習鐵頭功,直接把頭髮都練禿了。
剛才那塊手指大小的石頭打在他的腦袋上,疙瘩都沒起一個。
李春蘭頓時心虛的嚥了一道口水。
無錯書吧秦天柱張開雙臂擋在她面前,咬著牙齒瞪著怒眼。
“不,不,不許,欺負,欺負春蘭姐!”
“春蘭姐?!叫的夠親熱的啊!難不成你個傻大柱跟春蘭早就有一腿了嗎?哦,我忘記了,你現在不但是個傻子,而且還是個廢物,就算春蘭想要跟你尋歡作樂,你也得有那本事啊!”
“你,你,你……”
秦天柱心急之下,說話都結結巴巴好,半天說不出下文。
“你,你,你,你什麼你,有種你來打我啊!不過我忘記了,你小子根本就沒帶種,再漂亮的村花擺在你面前,你也無福消受,哈哈哈哈!”
劉強滿臉猙獰的指著秦天柱的鼻子,轉而一陣猖狂大笑。
這傢伙相當奸詐,想要使用激將法,讓秦天柱先動手,那樣子的話,他就算把秦天柱剩下兩條腿打斷了,他也打的有理有據。
“我……”
秦天柱氣的從水中抓起一快巴掌大的石頭衝了上去。
“來啊,小子,來打我啊!”
劉強猖狂的朝著秦天柱勾了勾手指,就瞪著秦天柱上來之後,把秦天柱按在地上摩擦。
“小柱子別過去,別過去!你打過他的,別過去!”
李春蘭一邊叫喊一邊伸手想要拉住秦天柱。
可惜他腳下一打滑,一頭摔倒在水中。
秦天柱這會氣上了頭,根本就沒有看到身後的情況,只顧著衝向劉強。
“來,朝這裡打,看這個傻大柱有多大力氣!”
劉強側著腦袋,右手指著自己的腦袋。
他的鐵頭功可不是蓋的,方圓幾十裡的人都知道他的鐵頭功能斷三塊紅磚。
普通的石頭,對他來說,只是十幾年前練功經常用到的東西而已。
他當然也沒放在心上。
秦天柱真的衝了過來,甚至高舉右手,直接將手中的石頭砸在他的腦袋上。
“噹!”
石頭像平時一樣砸在光頭劉的腦袋上,撞擊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過,石頭表面的砂礫紛紛散落,露出一個黑色的蚌殼。
而光頭牛那能斷三塊紅磚的腦袋卻被砸出一道血色傷口。
光頭牛剛剛還在得意,這一秒瞬間疼的眼冒進行,淚水直流。
他摸了一把額頭,望著手中的鮮血。
他氣的滿臉蒼白,牙齒都咬得吱吱作響。
二十年來,他的腦袋不知道打爛了多少石頭,打爛了多少紅磚,卻沒想到被秦天柱的石頭給開啟了瓢。
“秦天柱你個王八蛋,敢把老子開啟瓢,老子殺了你!”
憤怒的他咆哮一聲,習慣性的用腦袋撞在秦天柱的胸口上。
“啊!”
秦天柱和光頭劉幾乎同時發出一聲慘叫。
秦天柱被撞翻在地,疼著捂著胸口半天沒能爬起來。
而光頭劉忘記了他腦袋已經被開瓢,傷口撞在秦天柱的胸口,傷口再次擴大,鮮血不停的流淌,疼的他捂著腦袋嗷嗷直叫。
不過,秦天柱手中蚌殼掉落在地,蚌殼張開了嘴巴,裡面閃爍出一道七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