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長野？還是叫什麼方差？還是什麼SQU...
不對，方差好像是個研究所，Kli是幹什麼的來著？搞服裝的？
那什麼詞又是幹啥的來著？
腦子裡接連閃過一連串的名字，荀飛卻是一個也對不上號。
產業太多還真是頭疼啊...
好在前段時間裴燼一通電話讓他想起了自己的賽車場，要不然，他都要忘了荀家還有賽車場這麼個產業。
一路神遊，荀飛走到腿發酸也沒想起來娛樂公司的名字，於是他從短褲裡掏出手機，輕車熟路開啟微信群。
【荀家軍產業查詢聯盟群】
飛總：【幫我找下我家娛樂公司的名字。】
付秘：【總，咱們旗下沒有娛樂公司。】
飛總：【不可能，我記得半年前還去逛過呢，這麼快倒閉了？】
李特助：【您說的是從娛樂圈轉網紅經濟的MCN公司吧？】
飛總：【應該是，名字叫什麼？】
李特助：【稍等總，我去聯絡一下，這半年來您總共有四五個公司轉向了網紅經濟，您說的是江南的，還是北城的，還是舊都的…】
飛總：【怎麼全轉網紅了？就沒一個搞影視劇的了？】
張小秘：【總...您之前說效益不好的都追一下潮流，所以...】
荀飛無奈地嘆了口氣，網紅就網紅吧，大不了網紅變明星唄！
挖牆腳的心躍躍欲試，荀飛抬頭，只見眼前的漂亮女人因為一直微笑，臉都笑僵硬了，眼角沒有一絲彎曲的弧度，嘴角還在習慣性地勾起。
...太嚇人了，裴燼讓人家在這兒受得什麼罪啊！
他做作地清咳兩聲，“行了，我看前面有吃飯的地方，你也別站著了，我請你吃飯。”
“不不不老闆！”李慕冉心中默唸職場三百六十條，第七十七條是和老闆吃飯一定要搶著請客，做好狗腿該有的職責！
“我請您吃飯！”
荀飛挑眉，她這麼實在，得是請了多少回老闆吃飯啊？乾脆果斷成這個樣子！
還真不如去他的娛樂...呃不，網紅公司當個花瓶呢！
荀飛點點頭應下，接著抬腳往餐廳走去。
李慕冉跟在後面恨得牙癢癢。
心中那是遭罪了千百遍：她明明是和許栩來度假的，為什麼不僅要帶老闆逛溫泉山莊，還要請老闆吃飯...
可面上的面具卻還得戴著，生怕自己當場失業...
不過很快，李慕冉就真的笑不出來了。
對面的荀飛點了一大堆菜，給她倒了杯果汁，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李慕冉立刻舉手，“老闆，什麼都別說了，我敬你。”
荀飛：...
這女人雖然漂亮，但好像腦子比他還不好使。
他猶豫開口，“那什麼，你是那個——”
“李慕冉！”
荀飛又是一愣，他是想先套套近乎，問問她是哪兒人來著...
誰想她直接報上了大名，李慕冉？
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但不多。
荀飛跟她碰了杯，回說：“荀飛。”
李慕冉抿唇：“知道知道...老闆大名久仰。”
荀飛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他決定加快挖牆腳的進度。
“那個，李慕冉。”
“你覺得你現在的生活，你滿意嗎？”
李慕冉毫不猶豫，“滿意啊！”
能不滿意嗎！她沒上過大學，早就和重男輕女的家裡恩斷義絕，小妹因為要被嫁人，連夜買了車票投奔她，現在小妹在讀大學，丟了工作李慕冉可怎麼供啊？
而且她剛買了房、買了車...雖然入圈小紅一月，很快糊穿地心，但好賴比在端盤子掙得多...
咬牙切齒，也要說滿意！
“特別滿意！”
荀飛向來大大咧咧一人，突然不知怎麼接話了。
“那我換個問法，李慕冉，你對你現在的薪資滿意嗎？”
“當然滿意了！”
荀飛又無語。
這破地方有什麼好滿意的！裴燼給她灌了迷魂湯藥是嗎！？這公司團建得多邪門啊！？能培養出這麼忠貞堅定的員工，他荀飛當真佩服！
李慕冉回想著《職場三百六十條》，心中琢磨不應該呀，她是學著做的啊，怎麼感覺老闆的臉越來越黑了？
她只能可憐巴巴發問：“老闆，您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是，怎麼說呢...”荀飛扶額，“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發展，李慕冉小姐。”
李慕冉：？
？？？
“你看啊，你人長得這麼好看，眼睛鼻子嘴巴這麼漂亮，在這當個服務生多可惜啊，還不如去我那個網紅公司，每天直播直播，掙得可比現在多啊！”
李慕冉臉色沉了下來。
荀飛強忍著尷尬，繼續挖，“我是個惜才的人，就是這麼一問，你要是想跳槽，隨時找我哈！”
說完，他摸了摸渾身上下的口袋，好半天才掏出一張折了角的名片遞過去。
上面寫著一個Fly.，和一串數字，其他沒了。
李慕冉雙手捏著名片邊角，臉色越來越沉。
“老闆，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就是...咱們網紅公司轉型前籤的藝人？”
荀飛：？
...
“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栩連螃蟹都不吃了，捶著桌子狂笑，笑得肚子都有點痛。
這什麼不靠譜的老闆啊！李慕冉攤上這麼個倒黴公司真算她上輩子作惡多端了！
許栩：【冉冉，你趕緊解約來我們公司吧，我親自為你服務。】
李慕冉那邊沒回復，也不知道在幹嘛，許栩等了會放下手機，抬頭就對上裴燼的視線。
他撐著下巴正打量著自己，雙眸深邃沉寂，似乎對她的笑聲感到分外好奇。
許栩拉著凳子湊過去，繪聲繪色跟他講了一遍。
裴燼似乎聽得心不在焉，但嘴角笑意不淺，臨到結尾，還莫名來了句，
“這老闆來的真是時候。”
不等許栩吐槽，他又補充，“你要是想，可以把她簽過來。”
“現在公司你說了算，你想怎麼樣都行。”
總比那個渣男好。
許栩點點頭，感嘆裴燼像是在河邊打水漂，彷彿幾百萬的違約金在他嘴裡輕飄飄的都不是事兒。
“不過你要是籤她...”
還沒來得及高興，裴燼就話鋒一轉，拽著許栩的心來了個大漂移。
“得跟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