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處理完家務事，本打算回魔都。繼續過自已的悠閒日子。不料兒子林愛國讓他去見個人。

林白隨著他一起到了賓館。他見到了他的前妻紅梅。打扮的非常時髦。站起身來和他握手。

“老林，多少年沒見著啦？一晃半輩子過去了。”

“是啊，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我都認不出你啦。”

“呵呵，誰說不是哪。不過我們總歸是要相見的。因為我們倆有個兒子。”紅梅示意愛國坐過來。

“我也就開門見山直說了。我當年輸卵管堵塞。無法再生育了。雖然來了寶島但是醫生也無能為力。所以我只有他這一個孩子。我在寶島生意做的不錯。這麼大一個攤子總要有人繼承。所以我想帶愛國走。隨我回寶島。”

“你這麼久沒回來，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帶兒子去寶島。也太突然啦。”林白確實很意外。不過他也想聽聽孩子的意思。

“老林，你應該知道。四九城比寶島差的遠拉。愛國已經去過了。你問問他經過花花世界。現在這平平無奇的生活。他還能堅持的下去嗎？上班下班真的就是他的全部嗎？”

“愛國，你自已怎麼考慮的？”

“爸，我，我想跟媽走。媽那裡有家很大的百貨公司。我想去闖闖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吧，你去吧。男孩子外面闖闖也好。如果想回來隨時歡迎你回來。”

“老林，真是感謝你通情達理。不過愛國去了寶島應該會很忙。回來時間也就少了。他的全家我都會接過去。內地的房子也不要了留給你。這是一張支票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小小心意。你一定要收下。”紅梅遞給他一個支票夾。

林白沒看支票只是看著他們倆。“什麼意思？全家過去。不回來了？”

林愛國不敢抬頭看父親。只是低聲的說“應該不會常回來了。那邊很忙，教育也好。所以不會常常回來。爸，我不是沒良心。只不過想要發展。現在大家都開始下海。我，我羨慕港臺的生活。”

林白怎麼告訴他以後港臺，會羨慕四九城的生活的。他沒辦法給他描述。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便吧，林白拍了他的肩膀“去吧。”走出了客房。

第二天簽了所有的檔案。也就等於他把兒子賣掉了。看著兒子迫不及待要自已簽字。他只好苦笑一聲簽了字。

“爸我有機會回來看你。”

林白沒有理會他的承諾。和女兒和三小子吃了頓飯。給他們留了點錢就回魔都了。銅鑼鼓巷的四合院改建就交給了專業的公司。

等到他回到魔都把所有的事情告訴雨水之後。雨水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們才離開多久啊？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太突然啦。一切都毫無徵兆。”

“家裡沒有一個老人在。子女好容易就散了。所以我想問你要不要去接你爸爸。”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去看看他。”

“那就去吧。再不去就晚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就這幾天吧。你要不要告訴一下你哥。”

“嗯，我給他打個電話。”

傻柱接到電話沉默了好一陣。最後也答應了雨水。下週一起去看父親。

整理好衣物，林白和雨水帶著很簡單的行李就飛到了四九城。四個人找了一輛車去了北方見何大清去。

到了地址才知道白寡婦早就離開人世了。何大清前年就因為老年痴呆進了養老院。現在認不認識他們都兩說。

傻柱和雨水兩個人心裡不是滋味。順著地址找到了老年護理醫院。看到傻柱的何大清倒是認出了他來。

“你來啦？傻了吧唧的。傻柱”他坐在輪椅上。右手不停的抖動著。不用說也知道他身體很差。

何雨水在邊上不停的抹眼淚。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既想原諒可憐的父親。又過不了內心這一關。

何大清還是在那邊說著。“傻柱，傻了吧唧的。”

傻柱蹲下看著父親。“還認識我嗎？”

“你是傻柱，傻了吧唧的樣子。糟溜三白學會了嗎？譚家菜學會了嗎？傻了吧唧的。一輩子沒做過聰明事。”何大清眼神空洞的看著他。

“得了，這是光記得罵我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傻柱一攤手。

何大清手顫抖著拉著傻柱。讓他推輪椅。回到了病房裡。顫顫巍巍拿出一個布包。

“菜譜，傳下去。賺錢。抱孫子。”

傻柱站在那裡沒有說話。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面上。

“賺錢，買豌豆黃，雨水吃。”雨水走過去扶著他。只聽他在喃喃自語。聽清了何大清說的話。雨水對著他叫了一聲。“爸”

林白看著他們，沒有血緣的三個大爺。傻柱倒是喜歡養老送終。輪到自已親爹不依不饒想著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