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動物猶如一頭狂暴的巨獸,猛然間高高躍起,向著眾人猛撲過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危機,逃跑已來不及。此時,最為年長且經驗豐富的老趙挺身而出,他臨危不亂,迅速打出幾個戰鬥手勢,擔任起臨時隊長的重任。
一眾隊員們立即響應,他們訓練有素,迅速結成戰鬥隊形。有人挺身而出,正面發起佯攻;有人側翼牽制,試圖分散高等動物的注意力;任傑和幾名實力略高的隊員則悄悄繞後,尋找機會發起致命一擊。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謀略都顯得蒼白無力。
高等動物猶如一顆隕石般砸入場中,大地瞬間顫抖,彷彿要裂開一般。以高等動物為圓心,產生一道強大的衝擊波,猛地向四周擴散。地面隨之狂風驟起,裹挾著灰塵和碎石塊,飛沙走石,場面異常慘烈。
眾人站立不穩,霎時間人仰馬翻。他們試圖躲避這場災難,但高等動物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讓他們無處可藏。
高等動物猶如一隻竄天猴,拔地而起,向著任傑砸去。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彷彿要將任傑一口吞下。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瞠目結舌。高等動物突然被定格在空中,彷彿被磁懸浮托起的青蛙,四肢不停地掙扎撲騰,卻無法移動分毫。它的眼神中透露出驚恐和不解,彷彿在詢問:“為什麼我無法動彈?”
這一幕詭異至極,讓人不寒而慄。眾人趁機紛紛躲避,試圖逃離這場災難。
在深夜的深邃背景下,一道纖細的身影彷彿幽靈般在空中漂浮,以一種詭異的蛙泳方式優雅地滑行至高等動物前方三米處,然後驟然停下。
她張開嘴,發出一聲尖銳而威嚴的嘯聲,這聲音雖然無形,卻在空氣中激盪出層層漣漪,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這些聲波猶如狂野的野馬,帶著毀滅的力量呼嘯著衝向高等動物。高等動物的鱗甲在聲波的衝擊下紛紛崩潰,血肉模糊,悽慘無比。
周圍的隊員們也未能倖免於難,他們被聲波的餘波擊中,痛苦地捂住耳朵或抱頭蹲下,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和哀嚎。
龍夢瑤則顯得從容不迫,她緩緩地伸出一隻手,似乎在向高等動物施加某種強大的壓力。高等動物在這股壓力下瞬間變得僵硬,動彈不得,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束縛在原地。
接著,龍夢瑤輕輕地揮動她的手臂,動作輕盈而隨意,就像一個正在鬧情緒的小女孩隨手將一個不再受寵的布娃娃扔在地上。這一扔卻充滿了無盡的威嚴和力量,高等動物在這一揮之下徹底失去了抵抗之力。
高等動物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失去了重力的束縛,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向下墜落。
“轟隆隆!”
地面在這股衝擊力下瞬間開裂,彷彿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一個足有半個籃球場大小的深坑呈現在眼前,周圍的大地龜裂成一道道不規則的溝壑,向著遠處蔓延。
龍夢瑤靜靜地懸浮在空中,虛空一招手,那輛正在補電的充能車竟然緩緩升空。正在補電的小天津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連忙扯斷身上的充電線,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驚恐。
小天津瞪大眼睛,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充能車,忍不住吐槽道:“我滴個姥姥,欲速則不達,早知道我就用無線充電功能了!就為了能多充30%的電量,好懸沒尼瑪成空中飛人。”
龍夢瑤似乎沒有聽到小天津的吐槽,她手向地面的深坑輕輕一揮。那輛懸浮在空中的充能車瞬間復刻了高等動物的軌跡,狠狠地砸在深坑之中。
往復數次,充能車像一個大鐵錘,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深坑中,也彷彿砸在了場中每個人的心間。
“轟隆!”
充能車猶如一顆流星劃破夜空,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充能車再也承受不住高強度的撞擊,在高速的衝擊下瞬間爆炸,那一刻,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了,只剩下那沖天的火光和瀰漫的硝煙。
原本的深坑在這場猛烈的爆炸下被夷為凹地,地面被炸得支離破碎,高等動物屍骨無存,它的血肉在爆炸的瞬間被高溫蒸發,化作不斷降落的血雨,灑落在這片廢墟之上,到處都是。
任傑瞪大了眼睛,傻傻地仰望著天上那道窈窕倩影。她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宛如戰神降世,帶著無盡的威嚴和冷酷。任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想起之前自已曾經對她不禮貌地拒絕過,此刻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太殘暴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強者嗎?”任傑喃喃自語,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
面對這樣的母暴龍,任傑感到自已的渺小和無力。
......
深夜,醫院的病房靜悄悄的,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打破這份寧靜。
任傑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思緒萬千。
他始終想不通,龍夢瑤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在沒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況下,她竟然在短短的六分鐘內,從方隊長的辦公室穿越千山萬水,趕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案發現場。
她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強,簡直超出了人類的想象。這種強大,讓任傑對這個世界的強者有了全新的認識。
他回想起之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那些兇惡的罪犯,那些危險的瞬間,如果不是龍夢瑤及時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方隊長因為他的魯莽行為在病房裡狠狠地罵了他一頓,但他並不後悔。因為他知道,那個貧民區的女人得救了,這就是他最大的安慰。
他不相信什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理論,他只問自已的心。只要問心無愧,他就無所畏懼。
如果今晚他沒有選擇出手救人,就算事後有再大的功勞,也不是他想要的。他會在無數個難眠的夜晚裡被良心譴責,被良知唾棄。自責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
所以修行之人只問心,凡事但求問心無愧。這樣才能避免心魔的糾纏,保持內心的平靜和純淨。
美中不足的是,小天津因為超負荷執行,已經被送回去返廠檢修了。每當任傑想起這個傢伙,腦海中總會莫名其妙地浮現出一挺冒著藍光的加特林機槍,“噠噠噠......”
剛拋掉腦中的雜念,任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溫麗超。那個女人,從一開始接觸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強勢而冷酷,一不留神便會割傷別人,同樣也會傷到自已。她做事目的性極強,功利心重,讓人難以捉摸。任傑曾試圖與之共情,但卻始終無法體會到那種漠視他人生命的心態。
聽龍夢瑤說,溫麗超曾經動過竊取功勞的心思,現在已經被罰回去關禁閉。但對於任傑來說,名利不過是過眼雲煙,一切隨緣。他並不在意這些瑣碎之事,一心修行,只為更快的恢復修為境界。
方隊長的話卻深深地觸動了他。老方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英雄叫做雷公,因為高風亮節、舍已為人被尊為好榜樣。但學習雷公只是一時,並不能長久。因為你一個人做得越優秀時,會讓身邊的人越難做。”
任傑聽後陷入了沉思,不理解地問:“是說‘水至清則無魚’嗎?”
老方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一個人過於優秀時,往往會讓身邊的人感到壓力和不適。因此,學會適可而止,不要一味追求完美和極致。”
老方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手指不經意間揉亂了任傑的髮絲,聲音低沉而富有深意:“這種事情言語沒有辦法表達出意境,還需要你自已慢慢領悟、體會。”
任傑躺在病床上,目送老方的背影漸行漸遠,內心湧動著難以平靜的情緒。他默默地告誡自已:“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下,人們必須順應當時的社會規範和價值觀,才能在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中立足,活出真正的自我。”
“噗呲——”
隨著一陣輕微的壓縮空氣動力門開啟聲,一位戴著口罩的護士小姐推著藥品車,輕盈地步入病房。她的目光專注而溫柔,如同初升的陽光灑在大地上。躺在病床上的任傑,卻如同一隻失去活力的鹹魚,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剛剛完成一次艱鉅的任務,他們隊伍中只有少數人受了些輕傷。而任傑,因為鼻子血流不止,整張臉和衣服都被染得通紅,加上那件破損不堪的連體衣,使他看起來格外狼狽。他被緊急送往醫院,被誤認為是重傷員。
在抵達醫院之前,他身上的皮外傷就已經痊癒了。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轟動和暴露自已的秘密能力,任傑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刻,故意在自已身上製造了幾處新的傷口。他齜牙咧嘴地忍受著痛苦,希望這些傷口能夠維持一段時間。可惜,這些傷口剛剛出現不久,就在醫務室裡再次迅速癒合了。
無奈之下,任傑只好找了個藉口去廁所。他緊咬牙關,忍住劇痛,用力將那些癒合的傷口再次撕開。鮮血頓時湧了出來,染紅了他的雙手和衣服。
現在,躺在病床上,看著護士吃驚地瞪大雙眼,腦補著口罩下面會是什麼的表情,成了任傑唯一用來打發無聊時間的消遣。
面對醫護人員,任傑選擇了裝聾作啞。他不知道自已的這種恢復速度究竟是怎麼回事,解釋起來只會越描越黑。他只希望他們能夠認為這只是一些普通的傷口,或者是某種特效藥發揮了作用。
他不禁開始擔憂起來:他們會不會把我當成小白鼠,送去做實驗呢?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