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糾結於隱私是否暴露的任傑,不久便被註解內容所吸引。
變種人:透過基因改造以強化人體。那麼,改造後的他們還是人類嗎?
生物強化人:透過生化病毒來強化人體。這與基因強化有何不同?為何被視為另一流派?
人造強化人:其思路與機械飛昇相似,區別在於一個是人體與機械的結合,另一個是人體嫁接...嘶,光聽一聽都覺得疼,這特麼簡直就是邪術!
高等動物:一種為戰鬥而生的生物,是大自然進化的產物,擁有不輸於人類的智慧。它們以戰死為榮,擁有人形態和獸形態兩種模式。
當遇到危險時,血液中的獸性會被激發。在這種狀態下,它們的感官更加敏銳,速度和力量顯著增強。即使在受傷或疲憊的狀態下,血液中的能量也能迅速修復受損的神經和肢體,使它們很快恢復到最佳狀態。
這...這不就是妖怪嗎?這與妖族有何區別?
在深深的嘆息和震驚之後,任傑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無論何種流派,所有的戰力都被劃分為六個等級,從入門的1級到達到極限的6級。
他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緩緩滑落,雙臂環住膝蓋,痛苦地抱緊自已。“我,一個20歲就踏入元嬰期的天才修士,現在竟然淪落為最弱的1級體術強化者,就離譜,離大普。”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任傑終於走出了浴室。
保姆機器人立刻走上前來,為他遞上全新的衣物。
換好衣物後的任傑卻被機器人拉住,堅決不讓他離開,非要讓他進入按摩艙。任傑不願意去,機器人卻緊緊抓住他不放。憤怒的任傑一腳踢向機器人的屁股,機器人委屈地退開,衝著任傑的背影狂豎中指。
在餐廳的門外,還未踏入門檻,便可以聽到令狐悅歡快的掌聲。“婉鳳姨姨的烹飪技藝無人能敵,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任傑那傢伙怎麼還磨蹭著不出來。”
“真是奇妙無比,同樣的食材,保姆機器人卻無法炮製出這種味道,它缺乏的是靈魂。”這個聲音,應該是瑞雅的聲音。
“今天有口福了,小綠去把我珍藏多年的美酒拿來。”方劍雄一邊向老婆豎起大拇指,一邊瘋狂眨眼,用眼神示意今天有外人在場,要給他留點面子。
王婉鳳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保姆機器人小綠等待了一會兒,見女主人沒有反對,開始操控分身1號前往酒窖取酒,分身2號去廚房端菜,本體則退到門外待命。
當本體小綠行至門口時,正好遇到任傑,它退到一旁讓路,等對方先行後,邁開兩條短腿向前行進,上半身卻180度轉到後方,向著任傑的背影再次狂豎中指。
這個小傢伙還真是記仇呢。
眾人終於到齊,大家一邊享用美食,一邊七嘴八舌地閒聊起來。在歡聲笑語中,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除了貪吃的令狐悅,其他人都似乎有意無意地放慢了進食的速度,目光集中在任傑身上。
“你們為何盯著我看?我的臉上有飯粒嗎?”起初,任傑還能裝作若無其事,但面對如此灼熱的目光,他實在難以忍受,於是乾脆不再掩飾。其實在剛才洗澡時,他就猜到會有這樣的場景。
“小杰,聽說你覺醒了意念之力?”王婉鳳早已對此事好奇得無法自已,然而這涉及到個人隱私,關係再親近也總得找個藉口詢問。
經過一番苦思冥想,她仍未找到合適的理由,索性不再糾結,直接表達出自已的好奇心才符合她一貫的行事風格。
“那叫精神力,早就勸你要多讀書,還意念之力,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老方几杯酒下肚,開始分不清大小王,吐槽起老婆來。
見到老婆一瞪眼,立馬酒醒了一半,改口說道:“臭小子,快說說怎麼回事?”
瑞雅依舊沒有開口,就那麼笑盈盈地看著任傑。令狐悅也明顯放慢了進食的節奏,邊往嘴裡胡吃海塞,邊留神聽著下文。
任傑端起酒杯,向著方劍雄一拱手,二人碰杯後仰頭一口喝乾。慢條斯理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覺得彷彿好些事理應如此。”
“這也能行?”令狐悅口中含著食物,含糊不清地發問,然而手上的動作卻未曾停歇,又夾起一塊紅燒肉舉到臉邊。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待,嘴裡的食物終於嚥下,她立馬將紅燒肉塞入口中。
“世事本就無常,大腸套小腸。”任傑歪頭聳肩,攤開雙手。
這種事情根本就解釋不通,只會越描越黑。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出一個大概的方向,剩下的讓他們自行腦補。只有自已說服自已的答案才是最完美的,與真相無關。
方劍雄拿起酒杯輕抿一口,咂吧一下嘴,又覺得不過癮,將剩下的酒一口喝乾。他似醉非醉地嘿嘿傻樂,眼睛卻越發的明亮。
有些傷感地說道:“蒼天有眼,定是你爹在天有靈。”眼裡泛起霧氣,用力吸一下鼻子繼續說道:“想當年......”
這一說起想當年,沒有一個小時是不會結束的。任傑只好在一邊無奈地捧哏:“嗯。”
“啊。”“是。”
方劍雄平時很少喝酒,因為酒品不好,經常鬧笑話丟人。一件事翻過來調過去能說好多遍,講的人心裡怒氣值噌噌地往上漲。
這次的遭遇,依舊逃不過那老三樣的命運。無非是那些年輕時與任傑的父親是發小的故事,他們如何天賦異稟,如何在兒童組格鬥大賽中屢次獲獎。青年時期,他們共同參軍入伍,一起經歷生死,最後在“武駭城戰役”中被圍困。方劍雄受傷,任傑的父親毫不猶豫地將藥品全部給了他,而自已卻因負傷且無藥品,最終感染身亡。
最後,就是那些催婚的話語,逼著任傑趕緊找個女朋友,再生個孩子,好讓他對已故戰友有一個交代。
任傑第一次聽到這些,本覺得新奇有趣,但潛意識裡卻躁動不安,就知道一定是原主的逆反心理在作怪。
不禁暗暗好奇,為何法律不允許領養孤兒,要強制性收編到孤兒院。思考了很久,也沒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王婉鳳筷子往桌上一拍,翻了個白眼,不悅說道:“喝點酒就絮絮叨叨,咱們走,不在這兒聽他憶當年。”
說完就拉著早已吃飽的兩個女孩子到客廳去看綜藝節目。
老方見到礙事的人走了,此時談興正濃,面對任傑也就沒有了擔心酒後失態的壓力。他有故事又有酒,今晚他能講一宿。
任傑也很感興趣,這個世界的人是如何行軍打仗的。兩人一拍即合,越聊越惺惺相惜,越聊越投機,就差當場燒黃紙拜把子。
終於在凌晨1點,王婉鳳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二人在母老虎的咆哮中,灰溜溜的回房去睡覺。
洗脫冤屈並無罪釋放,大家整晚的心情都不錯,又加上王婉鳳直率的性格過於好客的挽留,只好全部留宿在方劍雄家中。
在夜的深邃之中,天空如一塊未經雕琢的藍寶石,閃爍著無數繁星的光芒。這些星星,如同夜空中的明珠,點綴著黑暗,為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詩意。
任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看著星空發呆。他深陷於對未來的憂慮之中,內心充滿了不安與迷茫,同時,他的血液裡卻燃燒著一股熱血沸騰的力量。
元嬰修士的實力對這個世界的強者完全就是降維打擊。在這個未來紀元的社會中,脫穎而出並非難事,只需稍加努力,便能成為最耀眼的璀璨之星。
任傑的肉身已毀,他只能從頭開始修煉。更悲催的是這個世界沒有靈氣,只能依靠自身修煉,鬼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恢復修為。
他有考慮過煉丹,可是沒有靈氣就意味著沒有天材地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任傑帶著深深的怨念,不知不覺睡著了。
在這個世界裡,任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和迷茫。他曾經是一個天才,但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他渴望恢復從前的實力,但卻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