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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馮磲恩: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

聯邦六處辦公樓內。

新處長只在歡迎儀式上露了一面,他沒有發表任何演講,只是微微點頭致意,然後便回到處長辦公室。

接下來的三天,他沒有接見任何人,也沒有釋出任何指令,只是安靜的在辦公室,翻閱著各種檔案,據說是在處理一些遺留問題。

期間只有新處長的幾名貼身秘書時不時的進進出出。

員工們的不安情緒開始蔓延。他們在走廊裡竊竊私語,猜測新領導的意圖。

有人擔心新處長會推翻舊有的政策,有人害怕新處長將帶來新的變革。他們的擔憂在空氣中凝聚,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辦公樓63層,第四大隊,辦公室裡,時間彷彿凝固。

牆上的數字時鐘無聲地跳動,顯示著聯邦時間的流逝。

“李宇軒,你說新領導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令狐悅悄悄盯著門口,像做賊一樣的小聲說話。

李宇軒頭也不回,極有風度的昂起頭:“我怎麼會知道。”

不知道你得意個什麼勁兒...令狐悅翻個白眼,沒好氣的坐回身子,兩條小短腿夠不到地面,在椅子上來回悠盪。

“嘶!”老方被兩人的聲音打斷了思緒,不悅的抬起頭,瞪了兩人一眼。

“隊長,聽說其他幾個隊長這幾天經常往新領導那跑,玩了命的刷存在感。”

瑞雅儘量將話說的婉轉,她是真替隊長著急,不和新領導打好關係以後的工作少不了要事倍功半。

“都是些沒本事的,才淨想著拍馬屁。”李宇軒撇撇嘴,對這種行為很是不屑。

方隊長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去了也見不到,何寒川、何老闆不吃這一套。”

“隊長,你認識新領導?”瑞雅喜出望外,覺得確實是自已杞人憂天了。

“當兵時,有幸被他領導著打了幾場勝仗......”

話還沒說完,一名身穿黑色的貼身職業裝套裙,氣質沉穩而內斂的年輕女子推門進入,半個身子在門內時才敲門。

“哪位是任傑?老闆要見你。”女子冷冰冰的說道。

辦公室內眾人先是驚奇的看向門口,然後又扭過頭疑惑的看向任傑。

“是蘇瑤啊,好久不見,坐下來喝杯茶。”方劍雄見到熟人,心情很不錯,笑呵呵的起身迎接。

“我就是任傑。”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到女子面前,四目相對。

女子由上至下的審視任傑,任傑也用同樣的眼光看她。兩人同樣話都不多,一張撲克臉,面無表情。

蘇瑤轉頭難得的朝方建雄擠了個笑臉:“不必,我還有事,回聊。”語氣依舊冷冰冰。

聯邦六處,處長辦公室在頂層,蘇瑤在前任傑在後,二人一路再沒有交流,哪怕是一次眼神對視。

進入太空電梯,觀景窗外腳下的建築物先是拳頭大小,隨後螞蟻大小,直至消失不見。

任傑第1次乘坐太空電梯,有些緊張便向中間的位置靠了靠,和蘇瑤離得近了才發現,女子何止是語氣冷冰冰,整個人都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劍寒氣逼人。

這個世界居然會有先天劍胎?這種人天生性情孤傲,能給他當老闆的又會是什麼人?

莫非...我的秘密暴露了?應該不會,我一直隱藏得很好,連元嬰的龐大神識都未曾動用過,不可能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不知何處長找我有什麼事?”任傑社恐,與陌生人主動說話總是覺得有些不自然。

“到了便知。”蘇瑤似乎比他還社恐,惜字如金。

禮貌而不失尷尬的氣氛讓時間顯得無比漫長,似乎過了好久,終於到達目的地。

“進去吧。”依舊冷冰冰,依舊惜字如金。

任傑硬著頭皮走進處長辦公室。

“大帥哥,等你好久了,快來喝茶。”一女子正在泡茶,茶藝精湛令人眼花繚亂。

容貌嬌豔,一雙杏眼下鼻子小巧,嘴唇紅潤,給人一種危險而迷人的奇妙感覺。

辦公室極大,進門便是會客廳,左邊的房間是書房,再往裡是健身房,陽臺是一大扇落地窗戶,窗子內玻璃中空,裡面是模擬深海的微型環境,各種奇形怪狀的魚在遊動。

任傑拘謹的坐在會客沙發上,女子端來一杯泡好的茶。

“稍等一會兒,老闆忙完就出來見你了。”眼睛眯成一彎月牙,聲音嬌俏中帶著一絲魅惑。

這...兩個女孩,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冷若寒霜,新處長是有收集癖嗎?

“我叫葉萱,一會見。”說完,女子笑著關上房門。

不多時,腳步聲傳來,房門拉開,一個氣質既莊重又自信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坐在任傑對面的主位上,眼神中總是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果敢和從容。

“何處長好。”任傑連忙起身問好。

“坐,我是何寒川。”中年男人頷首,神態嚴肅,目光銳利的審視著任傑:“我這人不喜歡繞彎子,知道劉敬忠之前在針對你嗎?”

果然是衝著這事來的,他的目的是什麼?想必之前一定查過我,逃避也沒有用,不如正面回應、實話實說...任傑大腦飛速運轉,眨眼間作出決定。

“只知道有人要對我不利,但不知道是誰。”

“他為什麼要針對你?”何寒川微微皺眉,沉聲問道。

“不知道,或許是我在自證清白時無意曝光了他的醜聞,除此之外我和這種大人物根本沒有交集。”任傑實話實說。

“這種能力之前從沒見過,在哪兒學的?”何寒川喚醒虛擬螢幕,畫面定格在審判庭中任傑掌託火球。

“幼年時,我遇到過一個雲遊的老道長。老道長見我骨骼驚奇,就把功夫傳給了我。”

對此,任傑早已打好腹稿,而且越說越流利,謊話說了一千遍就是真相。

“所以,你用這種功夫先後兩次完成越級挑戰?”

“是,也不全是,有些古武術中沒有記載,是我結合現今格鬥技巧自創的。”任傑不卑不亢的回答。

“這麼說,你還是個天才,以前怎麼沒見你用過?和我說謊你知道是什麼後果。”何寒川眼神變得越發鋒利,好似一把刀,能輕易拋開人心。

“古武術早已失傳,小時候不懂事,以為他是騙子便沒放在心上,最近身體出了點小毛病,醫院查不出原因,病急亂投醫便想鍛鍊強身健體。”

任傑絲毫不慌,甚至表現出一絲茫然和被冤枉的驚慌。

何寒川點點頭,對於他經常流鼻血這事調查資料中確實有提到過。

“劉敬忠倒臺的事兒你怎麼看?”

他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八成是已經和我聯絡上了,想來也不難,給劉文輝送禮、配合李樹團長引蛇出洞這兩件事只需一查便知...想到這裡,任傑索性不裝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任傑表現的不再拘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坐著看。”

何寒川對任傑的轉變頗感意外,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對方,心中的猜測已經有了答案:“有點意思,這才是本來的你。”

“起初真的不知是誰在針對我,只是想著要如何自保,每天都怕的要死。直到李樹團長找到我,他的救命恩人不見了,想要我配合他查出幕後兇手。”

任傑頓了頓,喝了一口茶潤喉,茶湯入口微苦,喝下後舌尖芬芳久久不散。

“越查越心驚,他們根本就不拿人命當回事,我得罪過他被針對有心可原,連不相干的路人也要被他搞得人間蒸發,甚至連身邊的秘書也要被逼的畏罪自殺,我不理解,但我要反抗。”

一大段話說完,任傑直視何寒川,等待著,聽候發落。

“雪城為什麼會出手?幾大財團又為何要幫你?”何寒川語調清淡,聽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

這怎麼和我想的不一樣...何處長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平靜。

只有一種可能...這些大人物對於權力鬥爭的黑暗面已經司空見慣,自已的行為並未引起太大的反感。

這個世界太難了,沒有靈氣也就算了,每天光想著如何保命,想的頭都要炸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藉此機會,站出來當一個憤青,憤世嫉俗,說不定能刷一波好感,從而贏得支援。

念頭至此,任傑學的影視劇中憤青的樣子,慷慨激昂的將和李團長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龍夢瑤具體怎麼做的我不清楚,但劉文輝是個有野心的人,他想要逐鹿,我就給他遞上一把刀子。”

“我故意洩露給馮磲恩一份情報,手段並不高明,她也應該已經猜出我的意圖,但這並不重要。”

“資本財團就是一群嗜血的食人魚,有人受傷流血了,他們自然會去上去咬一口,隨著傷口不斷擴大,會引來更多食人魚。”

“至於,劉敬忠為什麼會主動認罪,這一點我就不清楚了,估計又會是大人物們在背後博弈的結果。”

何處長聽完不但沒生氣還拍手叫好:“英雄出少年,有膽識有氣魄,像我當年。”

能讓何寒川這樣自負的人說一句“像我當年。”已經是少有的最高評價了。

但對此任傑並不瞭解。

依舊慷慨激昂地說著:“這件事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會為自已行為負責。”

長嘆一口氣後,低著頭失落的說:“只恨日後不能搞垮更多這樣的狗官,保護無辜的民眾。”

“嗶卟嗶卟!”

話還沒說完,身後響起警報聲。

任傑回頭一看...臥槽!測謊儀,這下尼瑪糗大了,嚴重性社死。

不對!為什麼只有最後一句響,我編的那個老道士教功夫...

仔細一琢磨,我師父還真是個老道士,當年收我為徒時也確實是這麼說的。

何寒川坐在對面,似笑非笑地看著任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