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自已之前還在一直和對方賣弄技巧，更覺得無比社死，想不到哇，你濃眉大眼的任傑也是個蔫壞的主，存心看著我出醜，瞬間所有談話的興致就全沒了，耷拉著腦袋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
“沒時間沮喪，跟我來。”
小天津垂頭喪氣的跟著任傑，走向黑市的綜合服務檯。
穿著暴露的服務前臺聽到他們的要求後，擠出一個職業性的笑容：“兩位先生請稍等，您的要求超出我的服務許可權，正在幫您聯絡我們部門經理。”
不多時，一位身材苗條而勻稱，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長裙的御姐一步三搖的走來，裙襬輕輕搖曳，襯托出她優雅的身姿。
“您好，我叫綺羅，二位先生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聲音甜美而富有磁性，說話時總能吸引人們的注意。
“半年內的黑市交易流水賬，怎麼賣？”小天津清了清嗓子，用無比深沉的聲音說道，完全忘記了繼續扮演暴發戶的角色。
綺羅微微側過身，隨後用請的手勢指向綜合服務檯前一塊滾動匾額。手腕上佩戴著一塊精緻的手錶，錶帶一串閃亮的手鍊，更加彰顯高貴的氣質。手指纖細而修長，塗著一層鮮豔的指甲油，增添了幾分嫵媚。
臥槽，你怎麼不去搶啊！小天津驚呆了，匾額上明碼標價：每條情報100萬聯邦幣。他拽了拽任傑的袖子，兩人退到一邊小聲嘀咕。
“傑哥，我剛返廠檢修完，報銷款下個月到賬，你現在有多少錢？”
任傑沒有說話，將餘額截圖發給小天津，兩人的錢加在一塊，還差一大半。小天津似乎不想在美女面前丟了面子，最後牙一咬心一橫借了一筆利率奇高的網貸。
期間御姐綺羅一直面帶微笑的在原地等待，她的外貌和氣質讓人難以忘懷，精緻的五官如同藝術品一般完美無瑕，微笑溫暖而迷人，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傾倒。
最終二人花光積蓄又借了一筆網貸心滿意足的拿到情報，結果發現匯款賬號是一個不相干的普通人。
“這！這...怎麼會這樣。”小天津懊惱的一拍大腿，然後齜牙咧嘴，肉疼心更疼。
“我說大美妞，9月23號倒數第7筆交易，我想要檢視監控錄影。”道心崩塌的小天津乾脆不裝了，什麼彬彬有禮，什麼暴發戶，讓他們通通見鬼去吧。
綺羅再次微微側過身，用請的手勢指向綜合服務檯前的滾動匾額。
小天津氣急敗壞，但美女的魅力壓住了他的火氣，乾脆破罐子破摔說道：“能不能賒賬？”
綺羅微笑著搖了搖頭，又雙叒次微微側過身，用請的手勢指向綜合服務檯前的滾動匾額。
匾額上明碼標價：擂臺賽獲得冠軍可免費獲取一份情報，或者可以挑選任意一位場中的工作人員侍寢。
臥槽！小天津險些暴走，這一條你怎麼不早拿出來。
綺羅皺眉撇嘴做委屈狀，就差嚶嚶嚶的哭出來，匾額就擺在那裡，是你自已不看的。
小天津頓時火氣全消，和任傑對視一眼，見到對方緩緩點頭，當先走向報名處。
這一次任務他虧大了，高額網貸利滾利，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完。其實二人原本是不缺錢的，剛剛完成了A類難度任務有高額獎金，只是要在下個月才能發放，時間緊迫等不了那麼就，於是他們決定參加黑拳擂臺賽。
綺羅看著兩人向擂臺八角龍方向走去，緩緩收起職業微笑，神情疲憊的走到綜合服務檯後面，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攤在椅子上，脫下高跟鞋，輕輕地按摩著雙腳。感到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沒有一點力氣。
“綺羅姐，還在為季度KPI發愁呢。”穿著暴露的服務前臺輕柔的幫她捏著肩膀，眼裡閃著擔憂和心疼。
“沒法不愁啊，前兩個月都沒完成指標，全指著這個月最後一搏呢。”綺羅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已放鬆下來。
“別給自已壓力太大了，又不是光我們一個部門沒完成任務。”
綺羅微微坐直身子，拍拍肩膀上的小手，安慰道：“我心裡有數，正是因為大家都不好過，才更能體現出我們的價值。”
亞洲聯邦述職競選在即，每一屆大選前夕都是風聲最緊的時候，大人物說要和諧安定，躲在陰暗中的小人物就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穿著暴露的服務前臺小聲的啜泣著說：“綺羅姐，姐妹們都感激您的照顧...這段時間看著您日漸消瘦，我們於心不忍。”
“不許哭，被客人見到了要受罰的。”綺羅明明已經臉上寫滿了擔憂，還是擺出一副強硬的姿態。
服務前臺強忍著情緒，聲音雖不大但語氣決絕：“為我們，您已經做的夠多了，姐妹們私底下商量過，我們不怕去侍候客人，您千萬別把自已累垮了。”
綺羅真的生氣了：“不許說傻話，女孩子要自......”
後面的話她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下世界，自強、自愛這些話變得是那麼可笑，如果可以，誰又會願意捨棄尊嚴，自甘墮落。
......
小天津和任傑來到八角龍看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報名參加比賽的選手可以不用購買門票，二人兜裡沒錢，逛黑市只會徒增煩惱，只好守在這裡等待夜場登臺打擂。
黑市的地下拳賽每天有三個時間段進行比賽，上午和下午是懲罰賽，主要由在黑市裡擾亂秩序的人構成，其中以喜歡打架的街頭混子居多，打贏的拍拍屁股走人不受懲罰，打輸的除了挨一頓胖揍之外還要交一筆罰金。
夜場的冠軍爭奪戰則是由民間高手和半職業選手組成，要比懲罰賽兇險很多，常常會有人喪命或落下終身殘疾，但是獎勵頗豐，可以在獲得一條情報和指定一名黑市的女工作人員陪睡的兩條獎勵間2選1。
很多情報販子會守在這裡賺差價，低價收購急需用錢之人的冠軍獎勵，然後轉手賣給綺羅，他們常常會聚在一起，嘲笑那個美到言語所無法形容的女高管是個傻子，居然想到用這種奢侈的辦法去保護她身邊的女孩們免受蹂躪。
“傑哥，我覺得這黑市的管理制度不行。”
“嗯？”任傑微微揚起下巴，靜待下文。
“打贏了的沒處罰呀，你看看剛才這個，還有人給他叫好、喝彩，下次這人鐵定了還敢鬧事。”小天津觀察了好一陣，決定將他發現的新大陸與同伴共享。
規則細膩有餘，而大氣不足...應該是出自女人的手筆，任傑反問：“你確定是為了處罰，而不是鼓勵？”
“鼓勵？鼓勵！”小天津細品之後果然發現了新大陸：“我說這也太黑了吧！打輸了的交罰金，看臺上還能賣票，打贏了的還敢繼續鬧事，臥槽！完美閉環。”
“應該是剛才那個部門經理想出來的辦法。”任傑翻了個白眼，不滿同伴的一驚一乍。
“你說綺羅姑娘。”
“貌似叫這個名，我當時沒留意聽。”
“傑哥，不是我批評你，都沒注意姑娘叫什麼名字，怎麼可以誣陷是她想出這條惡毒的計策。”
“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小天津啞口無言，名字和這個還真就沒有什麼必然的關聯。心裡明明已經妥協，還死鴨子嘴硬：“證據呢？那麼漂亮的女孩子，我不信會做出這種事。”
“掙錢嚒，不丟人。”任傑隨口應付，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所以他一貫的原則是不猜天意，不賭人心。
“親兄弟明算賬，我不允許你褻瀆我心目中的女神。”小天津舔狗屬性上頭，寸步不讓。
任傑看到同伴似乎認真了，只好詳細說出判斷依據：“守著黑市這麼大個攤子，卻幹著賣門票、收罰金的小生意，只能說明不貪心和膽小或者說是缺乏安全感。”
還很腹黑又聰明...這一句他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定這條規則就是腹黑最好的證明。選擇掙一些小錢並不是說格局和眼界不夠，而是過太聰明瞭，懂得利潤太大會讓人眼紅，無故樹敵，是一個極有分寸又懂得自保的女人。
強者制定規則，弱者遵守規則。地下世界簡單、直接、粗暴，以實力為尊，不像那些個達官顯貴們笑裡藏刀眼中只有利益，竟是些彎彎繞繞讓人心煩，任傑不知不覺中有些對地下世界的嚮往和憧憬。
“那也不能證明就是她乾的。”小天津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一心守護他心目中的好姑娘。
“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任傑打著哈欠，翹起二郎腿，將身體的重量交給椅子。
混混打架實在沒有看頭，二人完全提不起一點興致，昏昏沉沉的幾乎就要睡著。經過漫長的等待他們終於迎來了夜場，擂臺爭霸賽。
“尊敬的觀眾朋友們，歡迎來到這場充滿激情與熱血的未來紀元地下黑拳賽！今晚，我們將見證......”
隨著主持人的熱場詞，氣氛逐漸變得緊張又熱烈，燈光昏暗，煙霧繚繞，觀眾們圍成一圈，目光緊緊盯著中央的擂臺。
“在比賽開始之前，請允許我為大家介紹一下本次比賽的規則。在比賽過程中，選手可以使用拳法、腿法、摔法等技巧進行攻擊，但禁止使用任何武器或違禁物品......”
主持人的聲音在身後漸漸變小，任傑和小天津來的後臺備戰。
“淦！我滴個姥姥，運氣這麼背嗎。”小天津罵罵咧咧的做著熱身。
“放鬆一點別緊張，車輪戰，你第1個上場有信心嗎？”任傑一邊幫小天津放鬆身體，一邊詢問他的技戰術安排。
“笑話，小爺我會緊張。”小天津冷哼一聲：“當然沒信心，不是還有你呢。”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入八角籠中。
擂臺上，小天津緩緩脫掉外衣隨手丟到場邊，銀白色的金屬鱗片細密的覆蓋全身，增加防護力的同時又保證了身體靈活性。關節部分的液壓驅動裝置，充滿了科技感帶來的暴力美學。
臺下，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敗家子啊，這套裝備能在首都買棟樓了。”
“這麼有錢還來打比賽，找刺激嗎”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今天這票買的值啊。”
臺上，準備參加的比賽的選手用力嚥下口水，舉起右臂喊道：“舉辦方！我要籤免責合同，否則退出比賽，這身裝備有個磕碰我可賠不起。”
小天津驕傲的仰起頭，人前顯聖，這個逼我又裝到了。
“這位選手。”主持人立刻上臺打圓場：“按照規定，參賽人員比賽時導致的裝備損毀，我們舉辦方是不賠的。”
小天津揮揮手：“小爺不用你們陪。”
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在未來紀元中能將身體改造成這種程度，除了劉無敵手下的特戰旅之外，幾乎就是鳳毛麟角。但特戰旅是由聯邦財政出資，雪城提供科技，軍方培養人才的特殊存在，普通老百姓基本都是聽過的多，親眼見過的少。
小天津的對手是一名體術強化者，肌肉健碩，面板在燈光下黝黑髮亮，大概1級實力。
裁判宣佈比賽開始，體術強化者瞬間啟動，帶起一陣強風劃過八角籠，右手直拳直奔小天津面門。
小天津不閃不避硬吃一拳紋絲不動，反手一個大逼兜，體術強化者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來得快，去得更快，直挺挺的糊在了八角籠的金屬網上，一灘爛泥似的緩緩滑落，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滴答、滴答”不停滴落。
嘶！這樣的戰鬥方式給觀眾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視覺衝擊。歡呼聲戛然而止，緊張的氣氛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這...這怎麼可能。”
“太強了，張老三連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住。”
“這尼瑪是打假賽吧，退票！”
場下的觀眾不淡定了，雖然他們之前從未見過武裝到牙齒的機械強化者，但同為1級選手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差距，一時間他們無法確定這是劇本還是真實比賽。
怎麼沒有歡呼聲和掌聲，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小天津很失望，揮手甩掉左手上的血漬，昂著頭高傲的說道：“不好意思，新換的胳膊，沒控制住力道。”
“臥槽，這人誰呀！？也太能裝了。”
一撥人齊聲喊道：“裝逼犯！裝逼犯......”
另一撥人齊聲喊：“日尼瑪，退票！日尼瑪，退票！”
倒不是說在黑市裡廝混的人們氣量小，他們既不仇富，也不歧視裝逼犯，什麼？你說這人既有錢還愛裝，士可忍，孰不可忍！兄弟們跟我噴他。
遺憾的是在場的觀眾挑錯了對手，打架或許不行，噴人小天津就從來沒服過誰。
右腿外側機關迅速開啟，小天津用掏槍的姿勢在裡面拿出擴音器喇叭，操著一口地道的天津話，連珠炮似的就和場下觀眾對噴起來。
觀眾雖然人多勢眾，奈何音量沒有對方高，耐力沒有機械強化者足，漸漸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任傑在後臺一手扶額，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一挺冒著藍光的加特林機槍“噠噠噠噠噠......”吵得他腦仁一蹦一蹦的疼。
主持人上場救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求爺爺告奶奶好話說盡，最終承諾為觀眾退一半的票錢，事件才得以平息。
第2位挑戰者雙腿發顫，走進八角籠中，看樣子都要哭出來了。
“大哥，我就是覺得自已身手還行，想來試練一下，咱們提前說好，打架可不帶罵人的哦。”
小天津站的筆直，側身位朝向對手，一點一點的轉過脖子緩緩頭，樣子像極了一個孤傲的陸地劍仙...不錯，下次再返場時，應該讓張技術員給我配一把長劍。
“籲！”
“下去卟！”
場下觀眾歇的差不多了，存夠了再次對噴的體力，開始齊聲賀倒彩。
小天津不理臺下，專心對敵。
“你來了。”
“啊？啊！我來了，大哥，咱們只打架不罵人。”
“你不該來。”
“那我走？大哥，你看這籠子門都鎖上了，你讓我往哪走啊。”對手雙腿發顫帶著哭腔。
“三年之約已到，今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小天津虎軀一震，身上鱗甲“嘩啦啦”作響。
“裁判！哎呀媽呀！裁判，我認輸，我怕他罵我，這玩意整的也太嚇人了。”
裁判舉起判罰牌，第2場小天津勝。
連勝4場之後，他終於迎來今晚第1個意義上的對手。
“你，你下來了。”這次換小天津有點腿顫。
“哼，我下來了。”對手說話時似乎很費力，聲音悶悶的，像是在腹中發出。
“兄弟，我覺得你在這籠子上面趴著挺好，為什麼要下來。”小天津想用說話緩解緊張，同樣，他一緊張就想要說話。
“因為你。”聲音依然沉悶，飄忽不定。
“別鬧，我何德何能啊，不至於，真不至於。”
“你知道嗎，在賭坊為了防止有人出老千，就會請一個千術更高的人坐鎮，同理，我在這個格鬥場，就是為了防止你這樣的人出現。”
“我警告你，想說自已是高手就直說，別拿我當襯托。”小天津不高興了，說起話來都是單押：“兄弟你能不能爬得快一點啊，要不我推你一把！？”
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對手的自尊心，之前還一直在地上蠕動爬行的軟體動物，瞬間好似重新長出了骨骼，變成人形後在地上站起，身體仍在不斷膨脹變大，變粗、變硬。
“臥槽！這是什麼能力。”小天津仰頭看著瞬間變大了三倍的對手，緊張的嚥下口水。
對手變大至三倍後便不再膨脹，雙手握成一拳力劈華山之勢猛地砸下，口中哈哈大笑桀驁不馴：“遇上我阿康算你倒黴！你將是這個月死在我手上的第6只臭蟲。”
阿康身形過大，小天津不清楚他力量如何不敢硬接，腳下推進器開啟，向後縱身一躍，短距離滑翔後，堪堪躲避開攻擊。
阿康得勢不饒人，雙手順勢在地上一撐，頭下腳上兩腿連環踢出進行追擊，小天津背部推進器開啟，空中90度直角轉彎再次躲開攻擊。阿康體型過大，雙腿踢空導致重心不穩，“轟隆隆”整個身子平拍在地上，激起一陣煙塵。
小天津空中180度轉體，頭下腳上推進器瘋狂加速，一招由上至下的如來神掌狠狠拍下，不料卻好似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根本無處發力，阿康的腳好似毒蛇一般盤住他的手臂螺旋而上，詭異的貼在了小天津的臉上。
小天津大腦當場宕機，摔在地上彈了一下，推進器推著他，像是一隻沒有繫住口的氣球一樣，不規則的四處亂飛。
一隻大手從地上突然探出，抓緊了小天津的腿，將他像榔頭一樣重重砸在地上，左一下右一下反覆數次，地面上火星四濺，金屬鱗片亂飛。
第5場，阿康勝。
“譁~”看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衰。
“阿康，幹得漂亮。”
“好樣的，我們愛你。”
“阿康！啪啪啪！阿康！啪啪啪！阿康！啪啪啪......”
“我勒個去，那鐵皮罐頭還是個人嗎，罐頭皮都摔掉了，還沒死！”
“哈哈哈哈....”
起鬨聲中，任傑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天津，面無表情：“累了就睡一會吧，我會替你報仇的。”
小天津掙扎著一把抓住任傑的胳膊，搖搖頭：“不要去，那傢伙是2級。”
“高等動物我們都殺得死。”這一刻，懷中的不僅是小天津，還有在那一戰中，他慘死的師兄弟們。
那一次他逃了，儘管並不是本意，但是這一次他選擇面對。
“聽我說，咳咳...”小天津緊緊地抓住任傑的胳膊，不肯放手：“那傢伙是基因強化者，將骨骼強化成海綿體組織，戰鬥時，海綿體骨骼充血變粗變大變硬，讓力量增強的可怕......”
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還能在受到攻擊時，海綿體骨骼迅速放血，讓身體變軟變小，免疫物理攻擊，除非是高等級強者用基礎屬性碾壓，現在的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你不要去。”
“我意已決。”任傑一根一根的掰開小天津的手指，拂袖揚長而去。
小天津無助的伸出手，卻無法挽留，眼睜睜的看著同伴進入八角籠中。
阿康眯著眼，斜眼打量著任傑，怪笑道：“不錯，不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勇氣，我看好你。”
任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中無喜無悲。
阿康似乎談興正濃，佝僂的匍匐在地上，緩緩向前蠕動：“讓我猜猜你們兩個誰更強呢，機械強化人，2級之前花式吊打同級別，他都輸了你還敢來。”
任傑左手在前右手在後，45度側身，馬步緩緩下蹲壓低身體重心。
“哈哈哈哈，你們兩個還真有意思，一個是話嘮，一個是啞巴，都一起去死吧！”
話未說完，阿康的身形突地變粗、變大、變硬，在地上猛的竄起，弓步前跨、左勾拳接右擺拳，猛的跳起屈膝前頂。
任傑左手空中畫圓，含腕叼住對手左勾拳，順勢牽引卸力導致對手重心不穩，順勢轉身到對手側方躲開膝擊頂撞同時右手抓住阿康腰部，藉著他跳起之勢將其高高舉起，再猛的砸向地面。
“轟隆！”一聲沉悶的巨響，大地隨之一顫，煙塵四起。
“臥槽！”臺下觀眾齊齊一縮脖子，光看著就替阿康覺得疼。
煙塵中，阿康早已將身體縮小至1米4左右，海綿體及時放血，卸掉大部分衝擊力，但少了骨骼的支撐，內臟卻受到更嚴重的衝擊，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這就是任傑的對敵之策，將古武術與物理相結合，拳、腳打不傷你又怎樣，大地就是我的武器。
趴在地上緩了半天的阿康，再次化成人形，變得高大威猛、又粗壯、又硬實，抬手狠狠擦乾嘴邊的血漬，卻再也說不出什麼狠話。
任傑再次左手在前右手在後，45度側身，馬步緩緩下蹲壓低身體重心。在前方的手向自已勾了勾，你過來呀。
阿杰氣勢全消，搖搖頭。任傑再次勾勾手，阿康再次搖搖頭。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你不來，我可就過去了...任傑雙腿交替跨出，身體的重心在腳步移動中左右搖擺，好似一個俊美少年，在為他心愛的姑娘翩翩起舞。
阿康快速後退，一退再退，“啪”撞到八角籠的鐵絲網，退無可退。
任傑一手握拳打向對手面門，阿康提手格擋不料卻是虛招，再想變招已然來不及，關鍵時刻腹部海綿體骨骼迅速放血，任傑一腳踢來，卻如同打在棉花上絲毫髮不上力，阿康海綿體骨骼再次充血，身體瞬間膨脹三倍，一腳由下至上踢起，隨後一拳由左至右揮出。
任傑卻好似早有預判，提前一個滑鏟，蹬飛阿康的支撐腳，快速起身，牢牢抱住此時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對手，高高躍起，用一個倒栽蔥的姿勢將阿康頭上腳下的重重栽到地裡。
阿康在想提前將海綿體骨骼放血已經沒有用了，這次受到衝擊的位置是頭部，輕則腦震盪，重者當場嘎掉，他只能硬扛，
阿康不願接受這個事實，若不是對手有著詭異的借力打力的技巧，導致自已的力量優勢發揮不出，身體變大後速度直線下降，他絕不會敗得這麼慘，完全是屬性上的剋制。
想不到剛剛還嘲笑鄧超才那個蠢貨被人越級反殺，現世報這麼快就來到自已身上。
等一下！
越級反殺？
怪不得對手會這樣眼熟，隨著這最後一個念頭，阿康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