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無敵很滿意二人的表現,證明這件事他們提前並不知情,這就不存在提前自已炒作的可能。與此同時,李樹剛剛進入牢房,然後給周秘書講了自已和道哥以及瓜慫的故事,接著就是周秘書的哀嚎和招供聲在牢房裡迴盪。
劉無敵的戰力強大,而且在軍中威望極高,如果能成為他的徒弟,那對於任傑的未來無疑是一種極大的幫助。
任傑卻面露為難,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十分遺憾,我已經有了師父。”
覺得自已的拒絕太過直接,擔心對方面子上不好受,他又解釋道:“雖然與師父許久未見,但始終牢記師父的教誨和恩情,不敢輕易背棄。我需要先徵求師父的意見,才能做出決定。”
劉無敵聽到任傑的回答,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重情重義,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這樣的品質讓他非常欣賞,也更加堅定了他收徒的決心。
劉旅長心中盤算“憑藉我的口碑和聲望,料想任傑的師父一定會同意這件事的。”於是,他沒有再提起此事。而是繼續與任傑談論著其他話題,享受著這難得的閒暇時光。
不多時,李樹團長從牢房來到大院,徑直走到劉無敵面前,敬禮、禮畢、轉身走到劉旅長身後立正站好,一氣呵成,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彷彿經過精確的測量,無比規整。
“任傑這小傢伙十分對老頭子我的脾氣,陪我去軍營坐坐如何。”劉無敵和藹可親地說。
“好,恭敬不如從命。我也想多和劉旅長聊聊,請教些問題。”其實任傑本意是想先回家洗澡的,這次變故來的太突然,出了一身汗又在牢房裡沾了滿身晦氣,無奈剛才已經拒絕過對方收徒,如果再次拒絕會顯得太不近人情。
眾人上了軍車,一路上,劉無敵與任傑談笑風生,兩人談論著武藝、兵法和人生理想,彼此之間的瞭解越來越深。劉無敵也更加堅定了他收徒的決心。
......
亞洲聯邦首都的邊際,機械強化特戰旅。
一個小人物的到來,引起了一片小小的騷動。正在訓練的戰士們利用休息時間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班長,剛才來的那人是誰啊?”一名新兵問道。
“我哪知道,你問我,我問誰?”班長躺在綠草皮上,爭分奪秒的恢復體力,對閒事並不上心。
“看樣子和我們差不多的年紀。”另一名新兵羨慕的說道。
“居然是坐著劉旅長的專車來的,身份一定不簡單。”最先發問的新兵喃喃道。
班長聞言悄悄坐起身子,伸長脖子看向會議室方向。
會議室內,李樹團長正在將周秘書供述的情報詳細的彙報給劉旅長。劉旅長陰沉著臉,看不出心裡的想法。
坐在他左手邊的楊星辰和章霆之兩位團長,一位剛毅的國字臉上戴著一副看不出是什麼材料的金屬眼罩,反射著陽光格外刺眼,昂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另一位則腦袋一晃一晃的貌似在閉目打盹。
坐在右手邊的任傑卻是被彙報的內容嚇得不輕,越聽越是膽戰心驚。
果然是周秘書背後暗中設局,試圖陷害自已。這不僅證實了之前的猜測,還說明自已已經不經意間捲入了一場政治鬥爭之中,對付自已之所以繞這麼大個圈子,就是因為述職競選在即...
多虧之前抱緊龍夢瑤的大腿,對了!還有劉旅長這條大腿也要牢牢抱緊,關鍵時刻真的可以救自已一命。
彙報完畢,李樹團長坐下時,看到小老弟在呆呆出神,立刻用胳膊輕輕碰一下任傑,提醒他不要溜號,聽劉旅長講話時怎麼可以分心。任傑反應卻出奇的大,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猛地坐直身體,脖子上激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貌似在打盹的章霆之見到這一幕,在對面噗噗噗的憋笑。劉旅長一眼掃來,所有人全部噤聲正襟危坐。
劉無敵依舊陰沉著臉,語氣堅定的說:“面對這樣的情況,任傑,你怎麼看?”
德高望重劉無敵,絕對不會有趁任傑有難,故意讓對方求自已,然後自已大手一揮幫助解決困難的同時再次提出收徒的想法。
任傑凝重的低頭沉思片刻,然後緩緩地搖搖頭。他明白,這次面對的不僅是為了解決周秘書的事情,更是為了揭開他背後政治鬥爭的黑幕。必須小心應對,以免被捲入更深的泥潭。
章霆之甕聲甕氣的說道:“莫得法子,手中只有周秘書的供述,就憑這,咋個可能扳倒幕後黑手哈,不曉得撒!不曉得。”
聯邦律法明確規定:事無鉅細,都不能由任何一方單獨決定,必須經過聯邦政府、軍方和雪城三方的充分討論和協商達成共識。
這條法規雖然在根本上遏制了一方實力過大時導致的集權,但同時也限制了自身的辦事效率,往往一件小事,三方為了爭奪話語權,就會互相掣肘、踢皮球,三天就能解決的事情可以硬生生的拖到三個月。
楊星辰抬手推了推看不出什麼材質的金屬眼罩,不疾不徐的說:“剛剛我推演了五種辦法。”
眾人聞言紛紛側目,楊星辰再次確認推演結果後,緩緩說道:“只有正面硬剛一種方法可以最快速的解決問題,後患最少。”
清了清嗓子,然後一字一頓的說:“申請三方匯審。”
“三方匯審?”聯邦政府、雪城、軍方分別派出代表,公開審理此案。
這是陽謀,幕後黑手就算知道你要幹什麼也不得不接招,而且只能在聯邦律法規定的條條框框裡面出招,這樣一來就會無暇他顧,就算仍不死心想要對任傑下黑手,也會有所顧忌。
劉旅長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就這麼辦。”劉旅長指示李樹團長申請進行三方會審的材料,由他正式處理這一事件。
任傑深深的體會到了“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句話的真正含義,自已剛剛還一籌莫展,大佬一句話就能化險為夷...我視權利為糞土,權利也同樣視我為糞土,老方說的沒錯,在未來紀元中想要活的像個人樣,不但要有實力,更要有靠山。
解決辦法已經定下來,剩下的交給時間就好,雙方只需在規則內如同對弈的棋手,你出一招我拆一招。談話的內容頓時變得輕鬆許多。
章霆之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的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甕聲甕氣的說:“任傑,越級反殺你是怎麼做到的?”
楊星辰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這也是他同樣關心的事情,但是他並不著急 ,因為老章會一定會問。
任傑為了報恩,也是下了血本,第一次嘗試在未來紀元講解修真的玄妙,可是看到章霆之的黑人問號臉,他就放棄了這一想法,對方連氣海在哪裡都不懂,又怎麼教如何行氣的法子。
他略一思索,結合最近苦學的科學知識,再次由淺入深的開始講解,伸出兩根手指搭建出蹺蹺板的結構:“肌肉纖維的一系列伸縮帶動骨骼,人體就會產生運動。我將它們簡化為槓桿原理。”
他也不知道自已說的對不對,反正能表達大概的意思就可以,畢竟這裡面深究的話還包含生物學、物理學、和心理學的科學理論基礎,索性乾脆不管這些細節,繼續說道:
“現在的強化自身思路,只是一味追求力量、速度和爆發力,等於是強化在蹺蹺板另一端所做的功。”
“而古人並沒有這樣的科技作支撐,在個體差異不明顯的前提下只能追求技巧,研究如何發力和借力,這就是古武術的原理,等於是加長了蹺蹺板的力臂,也就是所謂的巧勁四兩撥千斤。”
任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這些理論知識對於一個修真人來講還是太過深奧,繼續說道:“我將體術強化與古武術兩者相結合,就等於既加強了在蹺蹺板另一端所做的功,又增長了蹺蹺板的力臂,所以才造成了越級反殺的錯覺。”
“錯覺!?”章霆之越聽越覺得任傑說的有道理,不料他卻最後說出越級反殺是錯覺,身子微微前傾一臉不敢相信,懷疑自已是聽錯了。
“是的,錯覺。”任傑再次肯定的說道。
隨後補充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是笑話,如果繼續打下去,最先力竭的一定是我。”
章霆之仍是疑惑不解,抓耳撓腮的想不出問題所在。
楊星辰恍然大悟,拍手叫好道:“所以你給了他一耳光。”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妙哇!徹底的激怒他,讓對手上頭,暴露出更多破綻。”章霆之終於想明白問題所在,興奮的一拍會議桌,“咔嚓”一聲脆響,會議桌四分五裂,老章尷尬的撓了撓頭,眼巴巴的看向劉無敵。
劉旅長用手指點了點他,無奈的搖搖頭,笑得更加開心。任傑的表現讓他十分滿意,不僅思路開闊,懂得利用古人的智慧和現今的科技相結合,更懂得如何利用對手的心理取得勝利,加以精心培養,日後會是個不次於場中三位團長的好苗子。
楊星辰笑著笑著,突然臉色一僵,除了章霆之還在哈哈傻樂,其他人也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