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年,誅邪風雷刀突破至小成境界】
【第二十六年,你每日醉心於刀之一道,刀法已然出神入化,終至大成】
【第二十七年,你似乎有所感悟,但一閃而逝的靈光,讓你只是空歡喜一場......】
【誅邪風雷刀(大成)】
陳軒感受著體內洶湧澎湃的力量。
只見自已手上面板依然白皙透亮,五指更是靈活修長,絲毫沒有壽元將盡的老態。
反倒像是這二十七年來,他一心只追求武道,心無旁騖、不近半點酒色,將每一個日夜都獻給了誅邪九式!
陳軒看著眼前不斷逼近的蛇首怪,心中升起一股躍躍欲試的興奮。
右手輕輕搭在腰間直刀的刀柄上。
苦修將近三十載,創出獨屬於自已的誅邪風雷刀,今日,終於到了初顯崢嶸的那一刻!
......
一股尿騷味漸漸在空氣中蔓延。
蛇首怪止住腳步,回頭瞥了眼嚇尿的幼童,恐怖猙獰的蛇臉略顯煩躁,“待會把身子洗乾淨些,別影響了爺的口感!”
“接下來,該輪到你這個叛徒......”
就在蛇首怪準備發動第二輪進攻時,昏暗的房間內,一道炫目的刀光驟然亮起。
呲——!
陳軒躍在半空,手中長刃劃過對方泛白的胸口,冒出一絲絲橘紅色的花火。
好硬的蛇鱗!
雙方錯身而過時,皆能看到彼此眸中閃現的驚愕。
蛇首怪吃痛之下,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緊接著左腿用力一撐地面,左爪順勢朝著對方後背抓去。
陳軒雙腳同時踏在斑駁的土牆上。
左掌貼牆逆時針一扭,身體瞬間調整好方位,迎著襲來的利爪,整個人如風車般旋動起來,待轉至最後一刻時,形似彎月的刀芒怒劈而出。
噗——!
伴隨著蛇首怪撕心裂肺的慘嚎聲,一條帶血的臂膀高高飛起。
在幼童們淚眼朦朧的視線中,那名持刀男子迅速貼近邪魔,左手摁著蛇頭使勁下壓,右手反握長刀向上拖行。
冒著火花的刀刃彷彿扯紙一般,不斷撕開邪魔的脖頸。
撲通——
男子的長刀終於完全顯現,與此同時,一顆碩大的蛇頭從他身後的邪魔肩上滾落......
藍紫色的血液四散噴濺,沾滿男子整個頭臉。
給那張本就俊俏的臉龐,平添了幾許邪魅之感。
......
“呼——”
陳軒輕拂著手中佩刀大大小小的裂痕,心中長出一口大氣。
這把飛雪城出品的厚背直刀,果然不是為了與邪魔戰鬥而打造的。
無論刀身的鋒銳度還是韌性,都實在有些差強人意!
估計多砍幾個人都得捲刃,就更別提皮糙肉厚的邪魔了。
若非誅邪風雷刀足夠強大,且自已練刀二十七年,渾身上下積攢的氣力,幾乎達到了凡人巔峰。
否則此番鹿死誰手,還真是猶未可知!
“你們......”
就在陳軒剛想開口,試圖安撫一下受驚的幼童時。
半透明面板突然再次彈了出來,當先一條陌生資訊十分惹眼。
【擊殺未入品級蛇種邪魔,成功掠奪精元七十一年】
【當前功法境界】
誅邪風雷刀(大成)
槍械射擊(精通)
【剩餘壽元:一年】
【剩餘精元:七十一年】
“掠奪精元?這些精元有什麼用?”
【精元只可灌注功法,提升功法境界,不可轉為它用】
草,這麼說我的壽命還是隻剩一年!
想到這裡,陳軒忽然很想扇自已一耳光。
明明二十六年就足夠讓刀法大成,非要嘴賤整個全部,白白浪費了一年大好時光!
現在自已強是強了,就是命看著有點短......
不過這邪魔果然是一種極其可怕的生物!
要知道,根據前身記憶裡的訊息來看。
邪魔由弱到強,被依次劃分為:兇獸級、禍亂級、屠城級、災厄級、滅世級五種!
而區區一頭未入品級的小蛇怪,就差點讓自已無從下手。
陳軒很難想象,那頭遊蕩在北方四域的災厄級邪魔,到底會強大到什麼地步......
看來世間能對抗邪魔者,唯有誅邪局的那些咒術師了。
“等等......或許誅邪局的‘咒術’,能讓我有機會獲得更多壽元!”
腦中一道靈光閃過,陳軒開始努力回憶起,所有關於誅邪局與咒術師的傳聞。
......此方世界的人類文明,似乎還處在蒸汽機剛剛發明的時代。
這才使得陳軒所處的極寒之域,因為煤炭儲量異常豐富,開始慢慢受到整個聯邦政府的重視。
而除了科技文明的巨大差距外。
經常伴隨濃霧一同出現的邪魔,以及能夠與之抗衡的咒術師,才是這方世界最不可思議的存在!
相傳上古遺留下的幾塊石碑,記載著種種玄妙莫測的咒術。
這些咒術往往令人感到晦澀難懂,普通人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夠領悟。
只有那些天賦異稟、能夠熟練掌握一門咒術,並以之誅殺邪魔的人類強者,才配稱作咒術師!
而掌握著整個咒術體系的傳業授道,並指揮咒術師保衛聯邦的龐大機構,則被命名為誅邪局!
......
“看來得想辦法弄門咒術試試手。”
陳軒記得咒術也是分等級的,而其中一些最基礎的低階咒術,貌似花錢就能買到。
在他想來,這應該是誅邪局在暗中放水。
好藉此篩選出習練咒術的好苗子。
“對了,要不要繼續提升誅邪風雷刀呢?”
陳軒覺得這門刀法還是相當給力的,其中似乎融入了世間所有武道技法的精粹。
而經過他改良後的誅邪風雷刀,更是刀法中的翹楚。
無論殺邪魔還是砍人,效果都一樣出類拔萃!
不過在仔細思考了一陣後,陳軒還是決定暫時放棄。
他現在最迫切的需求,絕對是依託咒術來提升壽元這一點,而且在缺乏好刀的前提下,刀法哪怕練得再好,恐怕也無法和神秘的咒術相提並論。
“走了,我送你們回去。”
陳軒心中有了決斷,還刀入鞘後,開口招呼地上那些幼童,並叮囑道:“記住,這裡發生的事一個字也別提,否則後果自負!”
無錯書吧早就嚇個半死的孤兒們,聞言全都拼了命的點頭。
在他們幼小的心靈中,這一刻的陳軒,絕對比躺在地上的邪魔更加駭人!
外面的天色還沒亮透,街道上看起來灰濛濛一片。
陳軒左手提著防風油燈,迎著刺骨的寒風,一步步向收容所走去。
路上偶爾能遇見幾名醉醺醺的青壯漢子。
但當他們看清陳軒面容時,全都嚇得點頭哈腰不已,根本沒人敢多嘴問上半句,有關他身後那一串幼童的故事。
至於邪魔和女所長的屍體,陳軒也懶得親手處理。
反正這個時代缺乏驗證DNA的刑偵手段,那間木屋也不過是前身偶爾才用一回的空置房。
自然沒人會懷疑到他頭上。
即便有,現在寒霜鎮也依然是他陳軒說了算!
......
在將幼童送返收容所後,陳軒終於趕在天亮前,回到位於中心區的一棟二層石屋。
這裡也是他目前攢下的最大資產。
“嗚嗚嗚——”
然而還不等陳軒燒水洗澡,耳朵突然捕捉到一絲輕微的異響。
聽著像是有人嘴被封住,卻依然在那不停使勁叫喚......
如果換做前世,陳軒可能會聯想到一些神神叨叨的詭異事物,繼而感到些許惶恐不安。
不過他剛剛才幹掉一頭蛇種邪魔,自然不會畏懼什麼子虛烏有的妖魔鬼怪了!
陳軒右手按住刀柄,循著響聲一路來到某間暗室的入口。
近乎本能般將暗室開啟,一名雙手被鐵鏈拴在床上的白衣女子,瞬間映入他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