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賢妃的驚呼聲,便都圍上前去。
就見婉琪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掉大半,大半個身子裸露在外面。
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在雪地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這是怎麼回事?”
蘇洛掙扎著起身也來到了婉琪的身邊,當她看到婉琪那滿身的傷痕,被驚得目瞪口呆!
柔貴妃輕掃了一眼洛婉,冷哼一聲,“裝得倒是挺像,素日裡看著柔柔弱弱的,原來也是個心狠手辣的!”
一旁的貞貴妃勾了勾嘴角,“姐姐!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有可能是奴才不聽話,蘇貴人便輕輕責罰了幾下而已!”
兩人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將苛待下人的名頭扣在了蘇洛的頭上!
一旁的慧妃緊緊了披風,“這人還真是沒地方看去!”
墨離聽了幾人的話,眉稍微挑輕掃了一眼,在一旁還有些呆愣的蘇洛。
“金老先生!您快看看婉琪她還有救嗎?”
蘇洛也不顧別人說什麼,而是微微顫抖嘴唇,滿臉皆是淚痕!
金老先生抬起頭,便看見了蘇洛那滿臉滿眼的焦急。
無錯書吧“皇上?”金老先生轉過身看向墨離。
墨離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於是金老先生,便叫小金子和小桂子將人抬到沒被燒到的偏殿中。
“皇上!我們主子待奴婢們很好,素日裡別說責罰了,就是大聲說話的時候都沒有!”
這時一旁的婉琴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一邊哭著一邊給墨離磕頭。
錦詩和錦書也跪在了地上,“皇上!不是我們家貴人!”
“你們的話有可信度嗎?”
安美人雖然站得遠,但是這句話還是瓢了過來。
淑妃冷哼一聲,轉過身走到墨離的身邊,“還真是牆倒眾人推!皇上!臣妾願意給蘇貴人擔保,婉琪身上的傷,跟蘇貴人絕對沒有關係!”
墨離沒理淑妃,而是轉過頭冷冷地看著蘇洛,“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皇上?您要妾身說什麼?如果婉琪身上的傷是妾身責罰所致,那妾身一定不會為自己辯駁半分。妾身做的事情,一定會認的!”
蘇洛聽了墨離的話,原本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眉眼間多了一絲倔強,還有一抹淡淡的的失望。
“皇上!您就沒有想過嗎?是誰剛才讓奴才,拼死將婉琪救出來的嗎?”
小金子和小桂子,跪在地上低聲說道。
江皇后將一件裘皮給墨離披在了身上,“皇上!還是等人醒來再說吧!”
墨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個宮女並不算什麼,但是從這件事情上能看出來,一個人的心是什麼顏色的!
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金老先生才從偏殿出來,身後還跟著已經醒過來的婉琪。
蘇洛一看見婉琪出來了,連忙叫錦詩找件衣服給婉琪披上了。
金老先生緊鎖著眉頭,“皇上!可否借一步說話?”
墨離看了一眼蘇洛,“不用!就在這裡說吧!”
金老先生深吸一口氣,便道:“這丫頭身上的外傷不打緊,最嚴重的是她的下身。不但有嚴重的撕裂傷,還有用物體鞭打和捅傷的痕跡,現已嚴重到紅腫感染!”
金老先生的話一出口,在場所有的人都皆是心驚不已!
“婉琪!你的這身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洛聽到金老先生的話,差一點就跌倒在地,剛好被趣兒扶了一把,這才穩住身形。
這時婉琴紅著雙眼看著婉琪,“婉琪!你知道嗎!在場所有人,都以為是主子將你弄成這樣,主子對我們這麼好。你可不能讓主子為你蒙冤!”
婉琪一臉驚慌地跪在地上,瘋狂地搖著頭,“皇上!不是我家主子!不是我家主子!”
貞貴妃有些不耐煩地瞪了一眼婉琪,“那是誰!你倒是說啊!”
這冰天雪地的,大家都為一個奴才等在這裡!
這叫什麼事啊!
“奴婢不敢說!”婉琪哭倒在地上。
淑妃緊鎖著眉頭,“說!皇上在這裡,你有什麼不敢說的!”
婉琪頭都磕破了,“奴婢的娘和弟弟都在那人手裡,奴婢怕說了,她們就活不成了!”
墨離看了一眼婉琪,“你不說今晚上,你也活不成了!”
蘇洛驚呼一聲,“皇上!”
“你倒是說啊!”婉琴哭著推了一把婉琪。
婉琪身體頓了頓,便抬起頭看著皇上,“是井總管讓奴婢與他做對食,奴婢不肯他便將奴婢的娘和弟弟抓走,以此來威脅奴婢,每日都要去他院子裡服侍他。”
“賤婢!你胡說!本宮身邊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如此之事!”
柔貴妃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事情會轉到自己身上!
婉琪不懼柔貴妃狠厲的目光,抬眼看著柔貴妃咬著牙說道:“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奴婢說不說都是死,奴婢說了實話,娘和弟弟還有機會獲救!”
淑妃冷哼一聲,“皇上!這事還不好辦嗎?叫人去問問井總管不就全解了嗎!”
柔貴妃深吸一口氣,“春月!去將井總管叫來與這賤婢對質!”
賢妃輕哼一聲,“對質!他一個總領太監會怕一個小宮女?”
墨離神色未變,而是淡淡道,“霧影!去將人帶來!”
“是!”霧影應了一聲,便帶著人離開了。
“皇上!您一定要將事情查清楚啊!”
柔貴妃此時此刻,心中也沒了底。
這時江皇后在一旁柔聲說道:“妹妹別急!皇上一定會將此事查清楚的,畢竟這件事情太過惡劣了!”
這太監宮女做對食之事,歷朝歷代都有,不過是飲食男女,所以祖制上也沒有明文規定說是不允許。
只是這般折磨人的,實在是不能讓人容忍!
沒一會井總管就被帶來了,身上只穿著裡衣。
墨離看著跪在地上的井總管,“朕只問你一句話,她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井總管本來睡得正香,卻被霧影從被窩裡拽了出來,無論自己怎麼問,霧影也不理自己。
到了這裡一看婉琪,他心裡頓時就明白了,自己的事情怕是露了!
井總管眼珠一轉便說,“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一個沒根的人,哪裡還有那份心思。是婉琪她主動找到奴的,她有被虐的慾望。她說如果奴才能幫滿足她的慾望,等奴才老了她便與奴才做對食,服侍奴才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