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因為昨日的事情,引得今日也提不起來精神。
江皇后抿了口茶,“榮貴妃你在想什麼?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榮貴妃放下手中,只吃了一口的桂花糕,“沒想什麼,只不過是臣妾最近總是睡不踏實。”
江皇后微微蹙眉道:“老是睡不好怎麼行呢!你沒叫金老先生給你開幾副安神的湯藥嗎?”
榮貴妃抬眼看向江皇后,“開了,吃了幾副便還是老樣子,是藥三分毒莫不如就不吃了。”
“我們都再熬上幾個月,生產之後就好了。”淑妃在一旁接了話。
蘇洛看得明白,榮貴妃心不在焉的原因,定是與昨日之事有關。
不只榮貴妃,今天淑妃也沒怎麼說話,看起來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別說她們兩人了,就說今天發生的事,讓自已在要救二皇子的事上,更加猶豫不決。
這宮中還真是大有人才,什麼毒都能搞得到。
師父對毒,有著變態一樣的偏好。不但擅自毒,也愛解毒。
他還蒐羅了天下各種奇毒,沒事的時候,就潛心研究解毒的方子。
自已雖然對毒沒什麼興趣,不過不代表她不瞭解。
錦詩和錦書和師父有著一樣的愛好,每次師父在擺弄他那些寶貝的時候,都會帶著錦詩兩人。
用師父的話來說,自已不足之處,就在錦詩她們身上找補。
臺上唱的戲讓蘇洛感覺一陣頭疼,便起身道:“臣妾有些頭疼,想出去走走。”
江皇后淡笑著點頭,“去吧!今天宮裡的人多,去哪裡要注意一些。”
蘇洛一聽毫不猶豫地便坐下了,自已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
她本想去御花園走走,可今天文武大臣都在宮裡呢,保不住就會遇見一個外男,不行那種事情絕不能發生。
無錯書吧江皇后有些好奇地看向蘇洛,“妹妹怎麼又坐下了?”
蘇洛撇了撇嘴,“多虧皇后娘娘提醒臣妾了,要不臣妾還忘了,今天宮裡人多的事情了。”
江皇后點了點頭,“不出去也好,一會太后也要回來聽戲的。”
這個純妃倒是個懂規矩的,低位嬪妃不知道都溜出去幾個了,江皇后在心中暗自想著。
蘇洛一聽江皇后說,太后一會還要回來,便起身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
不過就是一轉身的功夫,她發現白貴人離席了,就剩下袁美人獨自坐在那裡看戲。
蘇洛眉稍微挑,看了一眼錦書,錦書轉身就快步出了慈安宮。
她剛坐下,太后和兩位姑姑就回來了。
眾人起身見完禮便又坐下,太后走到座位上,輕掃了一眼眾人方才坐下。
太后這一眼看得蘇洛就是眉心一跳,不過她轉瞬間就恢復如常。
“見狂徒不由我怒滿胸懷,仗權勢他要將兒夫殺害,為救我夫我親到亭臺……”
臺上剛換了戲,白貴人就帶著丫鬟回了慈安宮,一盞茶的功夫後錦書才回來。
錦書給蘇洛倒了杯茶,“白貴人是從御花園回來的,她剛走沒一會兒,奴婢就看見晉王出了御花園。”
蘇洛聽後只是點了點頭,便繼續看花旦唱戲。
這戲剛唱到一半,江皇后身邊的大丫鬟夏荷,便神色慌張地進了慈安宮。
江皇后看著夏荷便輕斥一聲,“怎麼了!如此的慌張!”
夏荷連忙屈身就說,“娘娘,許美人和安美人要親自為太后拜壽,奴婢怎麼攔也攔不住!”
“胡鬧!她們的身子還沒養好,怎能輕易亂動,趕緊將人送回去!”還沒等皇后說話,太后就在一旁開了口。
“娘娘,不好了!安美人她見紅了!”
這邊的話音還沒落,青蓮就快步跑進了慈安宮。
“快去請金老先生!”
太后聽到青蓮的話,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隨即便起身帶頭出了慈安宮。
許美人和安美人不好好的在床上躺著養胎,怎麼想起來非要親自來拜壽呢?
而且兩人也都送來了賀禮,這唱得是哪一齣啊?
這不是給太后添堵呢嗎,太后這生日過的是稀碎啊!
蘇洛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面嘀咕著。
等眾人趕到永和宮的時候,金老先生已經到了。
“太后還屬萬幸,只是有一點點滑胎的症兆,不過胎兒還好,必竟月份大了,再加上安娘娘的身子也好了不少,不過日後怕是就要臥床靜養了。”
金老先生診完脈,又給安美人檢查了一番,才回了太后。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拍了拍胸口。
這要是安美人的胎沒保住,自已的生辰過得還有什麼意義。
皇后看著安美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兩人是怎麼想的,金老先生和本宮一再告誡你們要臥床休息,怎麼好端端的就要去慈安宮拜壽呢!”
皇后聽到安美人的胎沒事後,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安美人和許美人聽了皇后的話,兩人都有些懵了。
許美人坐在一旁,一臉詫異不安地說道:“是一個宮女過來與我們說,太后讓妾身們去慈安宮聽戲,也好散散心!”
“什麼!你說什麼!”此時太后和皇后,異口同聲地說道。
“難道……不是嗎?”安美人和許美人的臉色都變了。
不止是她們兩人的臉色變了,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驚訝。
這怎麼可能呢?兩人現在最經不起折騰,太后怎麼可能會叫兩人去聽戲呢!
太后的臉此時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好啊!都算計到哀家的身上來了!芳淑給哀家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人給哀家找出來!”
柔貴妃緊鎖著眉頭,看向兩人,“你們還記得,那個宮女長得什麼樣子嗎?”
許美人搖了搖頭,“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宮女,反正以前沒有見過。”
太后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厲聲說道:“皇后!你永和宮裡的人都是怎麼當差的!你們永和宮是菜市場嗎?誰都能進!”
“兒臣知錯!是兒臣治宮不嚴!”
江皇后聽了太后的話,不禁臉色一白,隨即就跪在了地上。
“太后,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看今日宮中無事,便叫一眾奴才去修整永和宮的花園,這才讓人鑽了空子。”一旁的白總管,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太后冷哼一聲,“你倒是真會挑時候,自已去慎刑司領二十板子去。”
跪在地上的江皇后就覺得胸口發悶,眼前一黑人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