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宛國本來以為西漢的這位“愛馬仕”皇帝劉徹只是想要他們的汗血寶馬。
沒想到,葡萄美酒夜光杯,西域美女汗血馬,只要是攢勁的,漢武帝都要。
以前的西域被匈奴打怕了。
那些小國都是匈奴的小弟,定期要給匈奴上交糧食和租金。
現在曾經的大哥匈奴被打殘了。
透過張騫的出使,這些西域小國也派遣使者去過長安,摸清了大漢的實力。
建立絲綢之路後,原西域三十六國紛紛臣服於漢。
等到漢武帝第二次派兵去大宛時,就不僅僅是要汗血寶馬了。
而是要滅國。
看到漢朝對大宛國來真的。
漢軍去攻打大宛國的路上,所到之處,沿途的西域小國都懂事地紛紛獻上了糧食。
“將軍,這條路往大宛國去比較快,您可別走錯了,誤傷我們國家。”
龔具查了查資料,有人說這次戰爭,好像是咱們國家第一次對外發動的“侵略”戰爭。
漢朝大軍6萬人,去了之後,就把大宛國的水源掐斷了。
沒有水喝,直接導致整個大宛國崩潰,國家發生內訌,貴族們把國王都殺了。
龔具納悶:“河裡斷流了,你們不會喝井水麼?”
再一查發現,好傢伙,大宛國的人,不會打井。
“都漢朝了,你們西域人連打井都不會?”
“我們中國人6000多年前就會打井了!”
大宛國慫了,向漢朝求和,俯首稱臣。
主動讓大漢來的相馬技術員去挑馬。
就這樣,大漢帶著幾十匹最上等的汗血寶馬,3000匹中下等的寶馬,給配好對之後,就牽回國了。
從此,西域小國對大漢在尊敬的基礎上又增加了一層懼怕。
畢竟,大宛國的國王現在都噶了。
試試就逝世。
很多小國紛紛讓自已的子弟們加入漢朝軍隊,唯大漢馬首是瞻,還派遣王子去長安當質子。
大家都聽話了,只有一個腦子不清醒的樓蘭古國,還堅持在匈奴和大漢之間反覆橫跳。
想從兩邊都得到好處。
樓蘭往匈奴送了一個王子,往長安也送了一個王子。
就是想當一個騎牆派的中立國。
還經常攻擊經過樓蘭的漢朝使者。
漢武帝派人去打樓蘭時,樓蘭王差點嚇尿,馬上開啟城門,主動謝罪。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服軟成這樣了,漢軍倒也沒拿樓蘭王怎樣。
漢武帝命令樓蘭王,以後跟著漢朝混,匈奴那邊如果有什麼訊息,就主動告訴大漢。
但漢軍走了以後,樓蘭又和匈奴勾搭上了。
龔具都看不下去了,這樓蘭是個什麼兩面三刀的玩意!
怪不得都到了唐朝了,王昌齡還氣不過呢。
寫下了:“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一直到了漢武帝兒子漢昭帝劉弗陵那會兒,漢朝派了傅介子去樓蘭。
傅介子很直接,去了樓蘭就把國王殺了。
還叫囂著,我們漢兵來了,別動。
動,就滅國。
這操作都給龔具看傻了。
反正大漢這邊有樓蘭的質子,把這個質子發過去,當了新國王。
新國王在長安留了這麼多年的學,那可太聽話了 。
而且這次,漢朝還派部隊駐屯樓蘭境內。
龔具震驚:“這操作……現在的阿美莉卡也在小日子和小棒子的國家裡駐軍……”
“垂死病中驚坐起,列強竟是我自已?”
“不能聯想不能聯想……”
“打住!”
“我們華夏民族,自古以來就熱愛和平!”
“我們熱愛核平!”
唐。
貞觀年間。
看著天幕中的歐亞地圖,文武百官都指指點點,各抒已見,有些都要吵起來了。
尉遲敬德調侃李靖:“你家那黑不溜丟的崑崙奴是從哪兒買的,這圖上有他的家鄉麼?”
李靖這輩子南征北戰幾乎全國都跑了個遍。
可是這塊地圖涉及到了他認知的盲區。
飲馬恆河畔。
劍指天山西。
碎葉城攬月。
狼居胥賞雪。
這些他們大唐都做到了。
可以說,目之所及的天下,都已經臣服於天可汗了。
很多不知名的小國都是自願來朝貢的。
李世民想著,我還沒怎麼著你們呢,就來朝貢了。
來就來唄,畢竟咱是天下共主。
那些被滅掉的小國的國王留著不殺,培訓個兩年半,每到節慶假日,讓他們出來表演唱,跳,也挺歡樂。
但怎麼沒人告訴他,西邊還有那麼大片的平原?
龔具感慨:“眾位初唐的老祖宗,你們皇帝本人就是天策上將,武德充沛!不服不行!”
讓龔具沒想到的是,接下來這位,更是重量級:
蒙古。
草原。
成吉思汗看了眼那地圖,不屑。
他打仗哪裡需要地圖。
揮手就幹。
長鞭所指,一切盡滅。
飲馬恆河畔。
劍指天山西。
碎葉城攬月。
狼居胥賞雪。
這些,成吉思汗也做到了。
他征服了四十多個國家,卻偏偏在印度選擇了撤兵。
龔具搜找當時的資料,看到蒙古到印度的時候,已經是夏天了。
印度的高溫特別難熬。
還有各種毒蛇和毒蟲。
士兵們喝了恆河水,水土不服,熱的受不了,很大一批都倒下了。
龔具驚呼:“那時的恆河水,就不乾淨了?”
“不得了,要是印度的那些三哥知道這段歷史,按照他們那尿性,那不得往死了吹牛,說他們印度打敗了成吉思汗!就約等於他們印度打敗整個歐亞大陸了。”
往南打,太熱。
往北打,太冷。
往東打,還得坐船,騎兵也不適合水戰。
龔具說:“是啊,後來你孫子忽必烈漂洋過海去打過小日子,可惜沒打下來。”
“往北,俄羅斯也不是好惹的,凜冬將至這個副本,連希特勒都通不了關。”
那就只有往西打了。
西征之後,成吉思汗才發現西邊的這些軟柿子有多香!
東亞怪物房裡的西夏、金國、南宋,那都是巨難啃的硬骨頭,都是拳皇。
蒙古滅西夏,用了22年。
蒙古打金國用了23年。
滅南宋,用了50多年。
可是蒙古一路向西之後,就直接進入了虐菜模式。
很多西域的城市甚至都是木頭城牆,軍隊不堪一擊,將軍有勇無謀。
西域,人慫錢多,皮薄餡大!
花剌子模,相當於今天的烏茲別克及土庫曼還有阿富汗,摧枯拉朽,6年就滅了。
波斯,相當於今天的伊朗,1年滅國。
阿拉伯帝國,1年。
匈牙利,1年。
波西米亞,今天的捷克,半年。
波蘭,半年。
更多的西域小國,全國總人口才幾萬人,甚至不到一萬人。
這種級別的被滅掉,幾乎就是分分鐘的事。
鐵木真的子孫,旭烈兀的大軍一直打到了埃及邊境,要不是他回來爭奪大汗之位,蒙古大軍能打進非洲。
影片放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天幕收回。
龔具把系統監控的視角放回秦朝,他發現此時已經是上午了,是上朝議事的時候。
沿著咸陽宮的大殿,隨著鏡頭的深入,龔具莫名感受到了荊軻和秦舞陽來獻地圖時的壓迫感。
彷彿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秦始皇時的肅殺之感。
秦國的文武百官已經定好了接下來的施政方針和剿滅楚漢叛亂的部署。
整個大殿異常安靜,只待秦始皇發出最後的命令。
大風起兮,物無不朽。
龔具耳邊彷彿聽到了秦軍將士每逢大戰必喊的:
風!
風!
大風!
大風!
秦始皇目光堅定地看向遠處,看向秦朝不可預測的未來。
“點兵。”